“靠！居然敢挂我？”这场面莫甘娜简直没见过好吗？一万次暗通讯有九千九百九十九次都是卡尔打过来的，剩下一次是莫甘娜专门打过去骂卡尔的。
每次最后都是莫甘娜骂一句然后挂掉电话，卡尔这货是能给你打多久时间就给你打多久时间，反正他是幻体，不老不死，不缺那点时间。
而这一次卡尔居然主动挂了电话？
“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看样子是丫铁了心要变成完全体的幻体。”莫甘娜在自己的卧室来回踱步，卡尔之所以还有人性的部分就是因为源自他对凉冰的执念，这点莫甘娜非常清楚。
现在卡尔对凉冰的执念已经随着万年的时间流逝以及这次对地球的战争中慢慢消失，估计他心中只想着为宇宙尽快撕开虚空的口子，让虚空时代到来。
但虚空时代现在不能到来，就是因为感受过虚空的力量，莫甘娜才和凯莎、鹤熙等一众默默地研究着“反虚空”。
虚空现在到来只会让宇宙陷入力量悬殊的绝望，就像往二维生物里投放了三维生物一样。双方根本不能以数量来弥补差距。
她虽然时常参与战争，但并不代表她就喜欢战争，更不代表她喜欢被碾压。光是三万年前的阴霾就够黑暗了，她可不想再经历一次更大的。
现在，莫甘娜只能想到一条路，尽快结束天使和恶魔战争，尽快结束饕餮与地球的战争，入侵地球这事可以先放在一边。只要她研究的时空和天使的科技结合，她有自信能抗衡卡尔。
这是短期的策略。而仅仅是抗衡还不足以，卡尔既然变成完全幻体，那自己也不需要再顾忌以前的恩怨情仇，只需要放手彻底杀掉卡尔—可蓝、蔷薇、天使一起研究反虚空。
可，话又说回来，上次凯莎和她商量的东西可不包括此等变数，她担心这次“和解”会严重影响恶魔军团的实力，她可能会被凯莎一直压制。
她因为担心恶魔的未来所以没有立刻联系凯莎，但凯莎这边则不一样。
“鹤熙，你觉得，和恶魔和解，尽快解决地球的战争。再和凉冰一起研究反虚空，怎么样？”
“谨遵王旨。”
两位三万年的挚友，仅仅两句话便商量出了整个天使未来的动向。
“那，走吧。”
“嗯。”
她们都是明白凉冰不可能这么快过去，为了节省时间，倒不如直接去往凉冰那边。
莫甘娜还在考虑是否以后天使与恶魔之间应该签订怎样关系的契约，下一秒凯莎和鹤熙就直接出现在她面前。
“我靠！”
没等多年“好友”叙谈上几句，凯莎直接就说，“暂时停战，和解。”
鹤熙补充，“研究反虚空。”
“懂？！”
“懂？！”凯莎和鹤熙的异口同声让莫甘娜呆住好几秒。她是真没想到凯莎和凉冰能如此快递下决定，可关键她们又是怎么知道的卡尔下定决心要成为完全幻体呢？
莫甘娜可不相信卡尔会傻乎乎地和凯莎说，“凯莎女王，我要成为完全幻体了，您彻底杀不死我了。”
也就是说，凯莎其实早在卡尔身边步下了眼线？
莫甘娜心里有点小慌。虽然近期出现了两个变数，一个是凯莎上一次找她商量宇宙未来大事，一是卡尔变成幻体，但就算这两件变数都发生了，她依然想执行她和卡尔原本的计划，炸点凯莎。
要是卡尔身边有凯莎的眼线，那岂不是自己要炸点她的事情可能已经暴露了？
凯莎和鹤熙看凉冰有点慌张，并未去刺激她。她们也没有公然在这里使用能力去读取凉冰的内心，以及她还背后还有什么隐藏的计划，因为不需要，也没有必要。
“你如果还惦记着天使和恶魔之间的战争这点小事，我们大可开诚布公地来谈一谈。比起虚空这件大事，没必要藏着掖着。”
见凯莎已经这么说了，莫甘娜底气虽然不足，但还是虚张声势。
“哦？那好，反正卡尔升级完全幻体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我不介意我们可以先谈一谈恶魔与天使的未来。”她一大响指，周遭发生变化。她们出现在了一个没人的，广袤无垠的星球。
这里有山有水，鸟语花香。尽管这是凉冰从未展现的手段，但对于凯莎和鹤熙来说依然看不上眼。鹤熙从暗空间里拿出一套桌椅，三人落座。
“首先，停战，我需要以后恶魔和天使在宇宙之中有平等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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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神卡尔。”
“嗯。”
斯诺抬头，完全幻体的卡尔已经出现在他面前。毕竟是没有见过的领域，即使是斯诺也略微好奇地看着卡尔的新形态。
像星空汇聚，又如空无一物，但毫无疑问，是一点轮廓也没有了。卡尔的声音也变得比以往更加空灵，虚幻，像是存在，又像是不存在。
“斯诺。召集华烨叫他们过来升级虚空引擎；启用虚空转生技术，运用于饕餮身上。”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