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阿芙这边来到政协宾馆,其实这宾馆平时都是搞接待用的,晚上客人不多,都这个点了也不能挨个房间查看啊,我一小姑娘家家的,谁知道有没有少儿不宜的,万一还有那裸睡的呢?死胖子别看平时不着调的没想到还是个大孝子。
正准备找个天台晒个月光浴,一辆车开进了院子,车上下来几个喝的醉醺醺的年轻人,勾肩搭背相互搀扶着往客房走去,阿芙一看有枣没枣打一杆子吧,这漫漫长夜无心入睡,看看什么情况。于是悄悄跟了过去侧耳听到:
“苏少,这次几个妞您还满意么?这乡野之地比不了大城市,您就当换换口味。”一个人恭敬的说道。
中间半靠着床的年轻人说道:“嗯嗯,刘主任挺上道啊,不赖不赖,吃惯了山珍野味偶尔换换馒头咸菜也挺好。他娘的,被老头子派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看个烂煤矿,我不就是摸了两把什么处长家的闺女么,都是出来玩的,装什么大尾巴狼?对了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您放心吧,小意思,果然和您调查的一样,那张有德的老子已经被我们弄进去了,这次关个几年问题不大。就是没见着那小子,他开的那个二手店铺也是关着的,按理说家里出这么大的事也不露面,估计不在龙城,您看接下来怎么办?”
“猫捉老鼠的游戏才刚刚开始,见招拆招咯?就让他看到一丝希望最后再掐断,我就喜欢看这种绝望的表情,行了刘主任,矿里采购新设备的事你就看的安排吧。记得别吃撑了,我要睡了!”
这刘主任毕恭毕敬的退出房门,边走边自言自语的说道:“这狗崽子哪根经搭错了,非要整一个平头百姓,搭了我这么多钱铺路也不知道图什么。他娘的,本来老子土皇帝做的好好的,也不知道那苏老鬼怎么想的,不知道的以为不是亲生的了,算了只要把这换设备的活揽到手什么都好说,一只蚂蚁,碾死就碾死了。”
屋里那年轻人此刻站起身来到窗口伸了个懒腰:哼,自从前两年遇到那个死胖子,丢了齐云那颗大树之后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味,到了还被发配到这里看矿,可万万没想到啊,我就记得当时调查这张有德的时候他家就是龙城的,这下好玩了。”
这一切自然都被阿芙看到了,当时就想教训这货,奈何这货脖子里挂着个金色的大佛牌,隐隐散发出金光,想必也是高僧加持的。等了一会呼噜声传来,看来是没什么收获了,算了,回去抓紧报信。等的久了死胖子肯定着急了,奇怪?我这么在乎他的感受干嘛?哼,本小姐先吸收完月光再说,抓紧提升实力是关键,这样才能帮他。我呸!近猪者吃!
再看这头,“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炸药包。我去炸学校,老师不知道,一拉弦,马上跑,炸的学校飞上天空了。”上学的孩子们唱着熟悉的歌谣从我身边打闹着跑过,我一个人走在去派出所的路上。心想这时间过得真快,这一夜无眠,也不知道老爷子在里面受委屈没有。
不出意外,果然不让我见老爹,俗话又说了莫欺少年穷,哪那么多俗话?我拨通了王叔的电话,王守义王老爷子这些年功立了不少,案破了许多,可这耿直的暴脾气加上不透一粒沙子的眼睛,得罪的人海了去了,这么些年过去了不升反降,关键的一步没迈上去,现在挂了个老干处闲职务。
拨通电话跟王叔简单说了一下,王叔骂了我一顿为什么早不给他打电话?是不是也和别人一样觉得他老了不中用了?我当然要解释半天了,真的不想麻烦这些老一辈。他们付出这么多最讨厌走后门托关系这一套。
过了一会王叔打电话给我说正好我爸扣押的这地方管事的是他以前学生,但人家表示背后水太深,是市局亲自抓的,只是暂时扣在这,给我争取了半个小时的见面时间,下午就准备把人的市看守所去了。王叔让我别着急,这事可大可小,去发动他那些老伙计了。
挂了电话我让我妈给王叔送十万块钱过去,这次光靠交情肯定不行,不管怎么样先把我爸保出来。
没一会出来一位民警带我进去,再见到我爸时候,我的眼泪一下就出来。星号你个星号比的。老爷子脸肿了,一条胳膊耸拉着。真的,我上次被打一滴眼泪都没掉,二十多的人了,除了我姥爷走的时候我哭过,这么久了头一次,还是号啕大哭的那种。
不知道大家能理解么,有句话这么说的来着,父母就是你和死神之间的一道墙,父母在,家就在!同样的电视里经常演的都是骂我打我可以,骂我父母动他们一下你试试?这就是人和动物的区别,男儿跪天跪地跪父母,大道理太多不讲了,我掉头就冲向一旁的民警质问,实在是王叔的关系,我没法发作。
不过人家也看出来了明说了送到这的时候就是这样了,据带老爷子来的人说是路上喝多了摔得。
你丫给我摔成这样?我还想质问我爸喊住我了:“行了,有完没了你当这是哪?为难人家干什么?警察同志不好意思,孩子也是着急,给您添麻烦了,给我老实坐过来。”
我擦掉眼泪坐过来,赶忙问到“爸,到底咋回事?哪个孙子阴你?”
我爸把那只受伤的胳膊侧了侧,装作没事儿样笑了笑说说道:“急什么急,你爹我一路走来什么风雨没见过,当初18岁两手空空背个背包到这龙城混到今天这个样子已经知足了。
我也闹不清楚什么状况,也没动别人桌子上的蛋糕,算了,大不了不干了,放心吧,给你娶媳妇的钱足够了!你妈怎么样?让她别担心”
“哦哦,够娶媳妇就行,我呸,爸您别生气顺嘴习惯了,我都安顿好了,虎父无犬子,交给我,这次肯定没那么简单,总之我先想办法把您弄出来,其他的再说。”
我又详细的问了问当天发生的一切,生怕漏下些什么,又安慰了老爷子几句,我以后的路还长的了,我能靠自己什么的。一会民警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也不能让他们难做,说了些客气话又让我爸稳住,我便出来了。
在门口等到快中午标子和王叔都来了,要不说还是老将出马,王叔已经打点好了,先把人保出来,一会进去签字领人,不过饭店肯定是封了,执照那些手续也得吊销,罚款了还是公诉了后面再说。说完又把一个牛皮纸信封塞到我怀里踹了我一脚,说道:
“你他娘的,这么大的事不告老子,现在又闹这一出?把钱拿回去,真需要了我能跟你客气了?一会进去先把你爹弄出来,我让你妈送来一身新衣服,还有艾草叶子一会去去晦气,真当咱们好欺负?这么多年我知道你爸的为人,讲义气守诚信,要不能混到现在么?老子就是拼的脱了这身皮也得问个一二三。”
我挠挠头把钱收好,安慰王叔消消气,这么多年了脾气还这么爆,不过心里是真他娘的暖暖的。标子也拍胸脯保证,还把一张银行卡递给我,说是没几个钱,有用得着的他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也不跟标子客气,毕竟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没等一会我妈和七大姑八大姨也来,正准备进去办手续,我脖子里的魃龙绳里传来了阿芙的声音。
“胖子,是不是感觉特别的无助?像卖女孩的小火柴一样?别着急,姐给你带消息来了,这次又是你惹的事,你爸存粹受牵连。”
我让我妈他们去接我爸,我在一边听阿芙把昨晚发生的经过叙述了一遍,又说道今天中午他们一帮人在海外海大酒店吃饭。
星号你个星号比的,姓苏的,这都几年了我没找你你还送上门了,龙有逆鳞,触之必死!我的虽然胖的鳞片退化了,但你敢动我老子,新仇旧恨一块算我给打个八折!
说罢告标子一会带我爸去医院检查检查,顺便告我妈一声我出去一趟。标子跟我这么多年了,那真是俩哑巴吃饭,好的没话说!一看我表情就知道,非要跟我一起去,我告他公职人员身份不方便,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打了个车直奔海外海,姓苏的,你给老子洗香香了等着,打不出你屎来算你拉的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