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打车到了北京,直奔民宗局,有时候讲话了人啊倒霉到极限了就该转运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当你认为到达低谷的时候就应该振作起来,从今天过后的每一天都比今天好!
无巧不成书,今天晚上下夜的,不是不是,是镇守乾坤冢的正是秦老爷子!直到见着秦爷我悬着的心才放下来,毕竟装大了怕人家追来,看到床边摆在吃剩的半只烧鸡和花生米,还有两瓶小二。秦爷这日子过的不错啊?我赶忙摇了半天才把他摇醒。
“秦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秦爷睡的迷迷糊糊还以为有人打到家门口了,睁眼一看是我。
“星号你个星号比的,你个兔崽子怎么来了?这大晚上的发生啥啦?”
“爷,您是我亲爷,您先把门口的出租车费结一下,大事、出大事了!”我赶忙说到。
老爷子本以为没多少钱,结果一会黑的脸进来拿起外套边走边说道:
“你小子从西藏回来么?五百块钱!你咋不坐飞机来了?等我回来收拾你!”
说罢出去结账,当然少不了一通讨价还价,最后又是威逼又是诈唬也不知道优惠了多少,再一进屋正看到我抱着半只烧鸡啃着,又吞了把花生米,喝了一口小二,喘着粗气,别看当时装的稳,到了老爷子这悬着的心一放下来,要不是灌两口酒就得尿秦爷床上了...
“怎么每次见你我都破财,都几年了你也不来看看我,咋现在想起老头子我了,看你那三孙子样,说吧遇上什么事了?”
我喝了口酒压压惊,前前后后把遇到阿芙的事讲了一遍,说完秦老爷子一脸皱眉,又叫我把魃龙绳取出来,握在手里让我听好了: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开”说罢一阵金光流过,阿芙从里面放了出来。正想问问我怎么个情况,突然看到旁边还有一人,细看之下浑身金光闪烁,法力深不可测,大声喊道“死胖子,居然忽悠我,我就知道胖子都靠不住,你出卖我!”说罢便要逃跑。
秦老爷子一指变将阿芙定在原地,笑呵呵的解释道:“姑娘莫怕这小胖子该死我也知道,但不是那无情无义之人,这里是乾坤冢,他是我干孙子。”
我心想到臭老头占我便宜,你才是孙子,我要当也当孙婿!我也对阿芙说道:
“哼,若不是胖爷急中生智,你早被抓住受尽折磨灰飞烟灭了,这里很安全,老头子法力高强,放心吧,坦白从严,抗击更严,我都招了,你也就别扛着了。”
说完阿芙瞪了我一眼,怎么说话呢跟俩嫌疑人落网一样,这才又把整个经过跟老秦头讲述了一遍,当然也留了个心眼没讲怎么遇到那红色花朵开花的事,我肯定也是闭口不谈啊,俗话说了,秘密知道的人越多就不是秘密了。
老爷子听完又反复确认了诸多细节,这才面露严肃的起身向外走去,出门之前又教了我魃龙绳的使用真言,强调说手握魃龙绳后,心里默念真言咒语,便能收放自如。
又让阿芙小心躲在绳里面别乱跑,这栋楼里到处都是结界和封印,之后一脸严肃的出门了。阿芙躲进魃龙绳里又赶忙问了我整个事情经过,我用略带修饰词语形容了当时的险恶,整个过程虽然利用常听郭老爷子的相声学会的基本功来描述,但阿芙也知道并没有那么轻松,说道紧张之时一会惊呼一会不吭声,听起来着急担心的样子。
哎呀,别那么紧张么,嘴上说着小意思,心里还是挺开心的,毕竟好久没有一个姑娘,重点是好看的姑娘为我担心了。又安慰到阿芙,秦老爷子办事肯定放心,等这风波过去了再说,阿芙也感叹道天下之大何去何从,我又说起我还有一个便宜师傅,本领高强的很,并非常人!到时候寻它去。
其实何止并非常人,压根就不是人好不好,这好久没爬泰山了,这事后我得去登登高去去霉运,再说了,这么多年也没回过狐三爷那,经历了这么多也该认认门了,人没办法解决的事不还有妖怪么?这妖魔鬼怪,魑魅魍魉,都算一类不是?边走边看。
没一会又来一大爷,说秦老爷子出去一时半会回不来,让我到旁边睡一觉明天再说,点头答应道顺便看了老头一眼,不好意思的把烧鸡和花生米还有小二拿上。“大爷要不您也来点?哦哦,不吃啊那我不客气了。”反正也不够...
第二天一早我赶忙给猪腰子打电话报了个平安,丫说睡起来早上看见我不在了,以为我被妖怪抓走了,正准备等一天报警,就不能盼着我好点么?我赶忙解释道一切搞定了,我现在有事来北京了,让他向那陈经理邀功去吧,干不干的也得狠敲一笔竹杠!这事要不是胖爷我机智差点就交代了,就算我一点好处没有,也得让猪腰子不能吃亏!告他放心就挂了电话。
直到中午快饭店了秦老爷子才回来,看那样子半宿没睡一身烟味,为防止我又在招待所里乱点一通,先带我去吃了午饭,老爷子整整给我点了两大碗炸酱面,命令我必须都吃完,说少吃零食对身体不好!多吃面,面养人!心想我还不知道你?把我肚子整饱了你老人家的钱包也就保住了,哼,调皮!
回到招待所关上门老爷子说这事比想象的复杂,魂光洞本就是名门正派,里面的齐家又是修道多年的大家族,再没有充足证据之前不可轻举妄动。再说了是个人行为还是家族所为也不能听信一面之词,何况所见之人又是阴灵,本就自古正邪势不两立,现在好多老东西和组织里的一些请战派思想都还很迂腐,宁可相信人也不听鬼话。
我一听这圈子里也有种族歧视了?你大爷的,星号你个星号比的,别说其他人,就我遇到的齐家有一个好东西么?本以为这次举报用功,没有奖金也得来个荣誉好市民的锦旗不成?到头来就因为鬼说人话就是假?人说鬼话到成真?
老爷子又安抚了我半天情绪,讲到现在他不比当年了,说话份量也不够了,上面说除非把说这事的阴灵抓来问个明白,否则牵扯深广,秦老一想别说小阿芙这娃娃,就是大妖恶鬼进了这乾坤冢不死也得扒层皮。哎,算了,随它去吧。反正这世道也太平不了两年。办人事听天命。
我又把斩尘拿了出来让老爷子涨涨眼,听完老爷子说道:
李通这个人我知道,号称解放后最后一个侠客,嫉恶如仇,是条光明磊落的汉子,可惜生不逢时,靠他一个人怎么能还这世道的公平,哎,和我一样都是黄土埋半截身子的人了,这么多年过去估计心气也被熬没了,遇到你也是缘分。
说罢又反复研究了研究斩尘说道:
至于这把刀我看着没那么简单,这把刀看顶端应该断裂过,前面至刀尖的部分被利器砍断了,我也不太懂这兵器,现在只剩刀把儿加一点刀身,虽然不是神兵,但你用留着贴身防守也足够了,毕竟现在都是法治社会,动刀动枪的成何体统。你下手又没轻重,不会刀法还是少用为妙。哎这一路走来你还是踏进这纷争世界了,既然避不开就勇敢向前吧!奥利给!
然后又问了我毕业后这两年过得怎样,讲到艺涵的时候说是送到英国读博了,小姑娘哪都好就是个子不再长了,也不知道随谁。正跟老爷子忆苦思甜的时候我手机响了,一看打来电话的是标子。标子现在了不得了,穿上官衣做警察了,年纪轻轻拼着一副不要命,敢冲敢打的劲头已经混到中队副职了,颇有我王守义王叔当年的风采。当然他进警队后我也找了十三香帮忙...
“喂?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我可是遵纪守法的良民啊,我在北京呢?什么事啊?”我问到。
“胖子,你丫赶快回来吧,你家门面全被封了,你爸也让警察带走了,说什么违法经营,我也是从我同事那听到的,估计阿姨快给你打电话了,回来联系我,我先想想办法。”
我靠,我瞬间一脸懵比,我爸这几年一直踏实经营着一家饭店啊,从来都是老实勤奋,遵纪守法,刚做出个样子重新找地方装修扩大规模了。怎么能被抓了呢?
果然刚挂了电话一会我妈就打了过来,听电话里着急的刚哭过,问了半天也问不清楚,这边赶忙跟老爷子解释下家里出事了我得回家一趟。
老爷子也是一副担心,让我路上别着急,说有啥了记得给他电话,虽然早不如当年了,但有些话还是能递上去,火车是来不及了,说罢派人给我送到了汽车站,我这一路着急忙慌的往回赶,路上告诉阿芙暂时去不了泰山了,我先得回趟家。
星号你个星号比的,欺负到我老子头上来了?等胖爷我回去的,一刀我剁了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