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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果树地里知往昔,吓掉魂后鬼魅生

早晨五点天色微亮,瞬间屁屁发凉睁开眼一看被子早已在我妈手里。

“起来吃饭了,一会我们去地里没人给你热饭,都胖成个球了还睡,起来活动活动,猪有多胖你多胖,像猪站起来一样,干啥啥你不行,吃饭你是第一眼,麻溜儿的。”

不情愿的跟我的被窝恋恋不舍的告别,早饭啊我来啦!三口扒拉两口吞,再来一碗玉米粥,袖子擦擦扒吉扒吉嘴。妈我帮你推三轮,浩浩荡荡杀奔果树林。顺路走进小卖店拿出我的血汗零花钱买三根火腿肠,老胡头我也不是那不讲究人,咱们礼尚往来,要是东西不好可别怪我翻脸不认狐,大黄跟上,什么眼神?我先给你根,也算是工资了。

到了地里大人们手脚利索挂上喷壶开始撒药,各各就跟红警里的火箭飞行兵似的,而做为大黄直接领导人的我当然是躲一边别碍事就好,眼瞅反方向走到果树林另一边的篱笆墙根上,所谓的篱笆墙也就是胡乱插的一排各种树枝,那是村里好,地里东西除了动物谁也不碰。

哪像现在的耕地挨着路的一溜都齐刷刷打上农药,可不是王者农药,写上什么已喷药,有毒。人心啊。眼瞅着太阳是越来越毒,再加上蚊虫太多,就连大黄都打了俩盹去巡视领地了,就在这时,熟悉的声音又响了,“小胖子,狐爷我来了,看在你兜里的火腿肠份上,狐爷勉为其难先替你祖辈调理调理你小子。”

“打住老狐头,一手交货一手递肠,别看我小,我可不好糊弄。”

“得得得,别没大没小老狐头叫着,就是你爷爷他爹也得尊称我一声狐先生。你个臭小子急什么,狐爷我在凡间日子不多了,你先听我说完,压压你这性子,不然以后这嘴少不了让你挨揍!好处少不了你的。”

那是你祖爷小时候,那个年代仙家众多,人类中大本事的也不少,狐爷那年刚通灵开智,从泰山小狐仙庙下凡尘讨口封,讨口封啊就是万物以人为尊,你们人金口玉言,这动物啊修行为了什么,不都是想变成人么,一般来说仙家分五类,包括狐仙(狐狸)、黄仙(黄鼠狼)、白仙(刺猬)、柳仙(蛇)、灰仙(老鼠),民间俗称“狐黄白柳灰”,其他的也有蛤蟆喜鹊什么的也不是没有,但成仙几率太小。

这下山找个破帽子或者破衣服带上。遇到的第一个人就会细声细语的问对方“你看我像个什么啊?”要说是像人那这几百年修行就算修成正果了,这人那我们也会护佑他家几辈子把这因果了了。吓晕了还好,要是说什么鬼啊,妖怪啊这就白修行了,还得从头再来,最可笑的是东三省一老黄家小子问个大汉像啥,大汉喝了点酒迷迷糊糊来了句:“我看你像个屌”不但修行全废,道身也毁了。这人那也就跟着倒霉,喝凉水塞牙,放屁砸脚跟。

不过自从破四旧以后,打倒一切牛鬼蛇神,这庙啊,堂啊毁的毁拆的拆,慢慢也就都少了,尤其你们城里基本就剩点传说故事了,不过啊世间分阴阳,万物皆有灵,看不到不代表不存在,你这今天既然来了,也就算半只脚后跟踏进这道门了。

接着说回狐爷我,正好你祖爷从泰山登高回来,自古就有泰山登高的习俗,去除身体疾病,强身健体。见你祖爷打路南过来,狐爷我本就一身傲骨,学不来那些溜须拍马,往路中间一横大吼一声:“此山是我开,不对,那汉子近前来你可瞧清楚了,你看爷像什么?”

我祖爷家本就供着神龛,虽是一介草民但自小长辈教育也是深信不已,虽没听过讨封一说,但常年田间地头也听了不少传说鬼怪。老话说了,凡事不要慌,拿出手机先拍个照,对了那会还没手机,正好刚爬山回来走了十几里路,本想从官道超近走个小路,这下好了先掏出烟杆点上往地上一标准的老汉蹲,这可就琢磨上了。

神仙?妖怪?要钱?要命?得了,先套套叙事,一害怕也没听清对方说了什么,此时此刻农民智慧表达的玲离尽致。

哆哆嗦嗦说到:“菩萨显灵,阿弥陀佛,佛祖保佑,护我周全,敢问上仙有何指教?”

这下可好老狐心里可美坏了,这算讨着口封了?没听清我问的什么?一口气可又是菩萨又是佛祖又是上仙的。

忙说到:“我耳朵背你刚才嘴里念叨菩萨,佛祖还有个什么来着?”

“上仙啊”祖爷说到,心想狐狸怎么还有耳背的。

“什么仙?”

“上仙”

“上什么?”

“上线仙啊”

“哦哦我像什么?”

“上仙啊,高高在上的大神仙啊,三十三重天外的大罗金仙的那个上仙啊”这什么耳朵,难道是我嘴聋么?

话一说完一阵七彩光芒从狐狸身上一闪而过,瞬间口鼻生香,一朵祥云从天儿而降把狐狸从头到脚包裹一圈,待那云散之时,您猜怎么滴,这狐狸从头到脚宝相端庄,那要不看脑袋都以为成那陶瓷玉器雕塑一般。

当然这些修饰词,形容词都是老狐自己加的,至于当是什么样咱也无从追问。随后老狐对祖爷说到:“今儿借您吉言,不但讨封有成,这还是个大到不能再大的口封,也罢,我今日过后便去渡那与你这口封相匹配的大天劫,他日若是渡劫成功,位列仙班之前保你一脉三次,结了这因果,至于富贵要靠自己,歪门邪道不要想,踏踏实实做人光宗耀祖不谈,细水长流儿孙满堂!老狐去也。”

说完丫又撂挑子颠了,咦?我为什么要说又。我祖爷呢也没当回事,毕竟长走夜路哪能不遇见鬼。那个时代农忙起来,能填饱肚子再说,直到我爷的出生后的两年。

大年初一早上,家家户户都想起个大早放鞭炮,谁家的越响代表日子越红火,我们家也不例外,不知道从哪倒腾过来点炸山的火药,手也巧,用小剂量纸一包做了个二踢脚,第一响确实震耳欲聋,结果夭折了,虎头蛇尾,压根没后续了,我爷呢吃过饭在院子里无聊呀,这就拿镰刀在地上滑来滑去,赶巧不巧,一镰刀砍在那炸了半截的二踢脚上,咣的一声。

给我爷直接吓蒙了,这话说了,说都不会话了,笑都不会哭了,这大人们围一圈,怎么喊都不应声,老话讲,这是魂吓掉了。本以为晚上老人家拿上小孩的衣服上路口烧烧纸念叨念叨就会好,可接下来发生的事那可真是大冬天吹冷气,从头凉到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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