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昨夜太累,李晓一直睡到闹钟响了许久才醒。或许是炼体期的实力带来的好处,在椅子上睡了一夜,身体却没有像之前那样难受。再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女子,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不过也对,不论那功法再强,想治好也不是一晚就能达到的。
再桌上留下张字条,以防自己不在的时候她突然醒来,李晓便先去上课了。
来到学校,先把王鹏的作业拿来抄先。
“李晓,昨天那女孩子怎么样了?”王鹏小声问到。
李晓头都没抬回到“治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看她什么时候醒了。”
“那就好,我还怕要是那女的死在你家里,那可就完了。对了,她睡你床上,那你昨天睡哪?我记得你家就一张床吧。”王鹏好奇地问到。
李晓说道“还能睡哪,在椅子上将就了一夜,根本没睡好。”说完还一连打了好几个呵欠。
王鹏一脸怀疑地看着李晓“真的?我可记得你家那椅子硬得过分,哪能睡着。”接着又一副坏笑的表情道“和那女的睡一起就直说呗,毕竟我看那女的样子着实不错,大家又都是男人,我理解的,说说你都做什么了?”
面对王鹏那一脸的猥琐,李晓只是给了一个鄙夷地眼神,就继续转向笔下的作业本。这小子你越和他解释他就越来劲,索性晾着就好,过一会他无聊也就不八卦了。
果然,面对李晓的不说话,王鹏也就觉得没了意思,转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一天就在这样的平静中过去,而昨天那本“无上心法”引起的反响,已经开始在整个校园流传起来。而李晓的名字,虽然也被多次提及,却总是被一句“某个同学”带过,所以并没有人来影响他的生活。这样的结果也算好的,毕竟如果到时候这本心法真的引起什么大麻烦,也不至于牵连到自己。
好不容易捱到放学,李晓今天没有和王鹏再出去鬼混,昨天那件事还是令他产生了些许阴影,再加上家里那个女人随时都可能醒,自己若是不在总有些麻烦。
快步回到家中,看到那女人依旧静静地躺在床上,只是身边的红色比起昨晚浓郁了许多,根据经验来推断估计不久就能醒了。
李晓便拿出作业本搞定先。
就这样一直到晚上九点多,女子终于开始发生了变化。
道道血色气旋开始在其身周扩散,凝聚,如此反复。聚灵阵也开始超速运转起来,灵气经过气旋的渲染也开始泛起了血色,涌入女子体内。
良久后,随着聚灵阵的破碎,突破已经接近尾声,而她身上的伤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没过多久便醒了过来。
睁开眼看着身边的布置和床边的李晓,庄映雪眼中透着迷茫。
“还记得我吗?帮你一起打架的那个。”李晓问道,顺手将手中的水杯递了过去。
接过水杯,庄映雪点了点头。
“那就好,这样解释起来就容易多了。”李晓说道“你做到了答应我的,我便顺手逼走了那几个人救了你。而你身上的伤势太重,我就把你带回了我家治疗。”
“谢谢你”庄映雪说道。
“不用谢我,如果不是你,我也没办法逼走他们。至于你身上的伤,我用了一些特殊方法,将你的实力提升到了筑基期,借用这次洗精伐髓的机会,这才令你完全康复。”李晓说道。
“筑基?”庄映雪面露疑惑。
“对,筑基是修行途中的一个境界。相信你应该不至于完全不懂,毕竟现在的小说影视之流关于这方面的描写颇多。可我现在告诉你的就是,这里面有些或许是假的,但修真却是真实存在的。而现在的你,已经成为了修真者的一员。”
看着庄映雪震惊的表情,李晓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等了一会儿,一直到庄映雪表情稍稍放松了些,这才继续说道。
“只是别高兴得太早,之前为了救你,我所传你的‘燃血魔决’过于霸道。虽令你进阶筑基期,但代价却太过沉重,你以后最好别再使用。”李晓警告到。
“什么代价?”庄映雪问道。
“寿元!”李晓一脸严肃地说道“我大概算过你由之前的境界达到筑基,加上保持身体存活而付出的那部分寿元,此刻你的寿元,大概燃烧了三十年之多!”
“啊!”庄映雪直接吓得叫出声来。
“不过这次还好,因为你原本就处于炼体后期的程度,再加上这次进阶筑基提升的寿元,亏的不多,差不多打平吧。当然,比起普通的筑基期活的少了点,比起普通人却还是好的。但你要记着,以后这功法不能再使用了,你剩下的寿元可不够你再提升一个大阶段,那时候失去的寿元可就是真正失去了。”李晓叮嘱道。
“我明白了。”庄映雪点了点头。
这之后李晓便没有再说什么,毕竟两人真正并没有什么关系,一来一往也算扯平。而女子的身世怎么看都不简单,扯上关系保不齐就是一桩大麻烦。李晓虽不怕,却也不想无故平添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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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澄海市某个四合院内。
“一切准备就绪,我们什么时候动手?”凌江岷向着面前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神秘人说道。
“急什么,十几年都等了,还耐不住这几天?”一道沙哑苍老的嗓音响起于那斗篷之下。
“我不懂你还要等什么,你可知道我这十几年来过的都是什么日子!每每看到他们一家人和和美美,我就不由得想起被他们杀死的那些亲人们。他们浑身浴血地看着我,问我为什么还不为他们报仇,问我为什么认贼作父,那种感觉......”凌江岷越说越癫狂,双眼通红地看着身前的黑袍人,抑制不住的杀意喷薄而出。
渐渐地,眼前的黑袍人竟然变成了庄家家主庄默然的样子,而凌江岷身上散发出的杀意好像找到了宣泄口般,疯狂地涌向那人,理智开始被剥离出他的脑海。
正在这时,一道雷霆般的声音响彻在凌江岷的心中,将他从疯狂中惊醒。
“孽障!”
凌江岷瞬间清醒,汗水早已浸透了他的后背,而他则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前哪里还有什么庄默然,只剩下那一袭黑袍。虽然看不到黑袍下的面容,可凌江岷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道视线下的冷漠。
凌江岷连忙跪下,惶恐道“徒儿大逆不道!求师傅责罚!”
可黑袍却是一句话都没说,室内的气氛显得凝重起来。
过了许久,黑袍才淡淡地道“起来吧,下不为例。”
凌江岷连忙起身拜了拜说道“谢师傅不杀之恩!”
说完便站在那里,不敢再多说半个字。
“你要动手那便随你,可你记着,事情若是办砸了,到时候我亲自动手你想死都难!”
“是!弟子必不负所托!”凌江岷连忙应道。
再抬头时,眼前已无半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