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时想现在已经被那女教官折磨得半死不活了,抬眼望了望本班,有点发虚,情不自禁的撇撇嘴,背稍稍驼了驼,但很快挺直,潜意识告诉她:自己可不想再站一下午。
好嘛!时想闭眼,大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惋惜,右脚一鼓作气,向右轻轻一跨,左脚跟上,呼——终于可以感受树底下的阴凉处。
“喂!给我站回去!要是再敢站过来试试!”教官不愧是教官,离时想还有好几米的距离,可就隔着那么远啊,吼的时想耳膜生疼。
行了不,我又站回去,这下教官总该满意了吧。
远处的顾去疾瞅见时想气急败坏的理了理耳边的碎发,咬了咬牙,看起来还真像被那些高官贵族欺负的弱小女子,时想可谓是哭笑不得。
顾去疾脸上笑意泛滥,小伙伴儿,再坚持一下,许雅洁马上就来拯救你了。
他转过身,徒步走到休息室,就在这时,电话铃的响声,宛如一个不速之客,在他毫无防备之下,突然响起。
“嗯?”接通电话。
“十,十六爷……就是上次您去谈判的那些人,来了……”电话那头的人说话有些结巴,似乎是因为自己说话不连贯,觉得不太妥当。
又开口说:“十六爷,您见谅,属下刚刚说话结巴,可是他们真的来了,您看我们要不要采取些什么措施?”
“让他们等着,我来。”
听了这话,电话那头的人看了看旁边的“黑衣人”,眼神里透着几分得意,压着心的大石头也总算放下。
“好好好!那十六爷,没,没事……”接着便听见一阵“嘟嘟嘟”的声音。
嗯,没事了,十六爷早挂断电话了。
顾去疾干笑两声,穿着这身教官的标配衣服,想到一些往事,不禁自嘲。
十六爷?没听清楚?再说一遍吧,十六爷!
反属于上等圈子里的人都明白,“姜境宴”这个组织他们是惹不起。
某年某月某日,反正顾去疾经记不清那个时候了。
“姜境宴”受一人,只一人打乱,被那一人击垮了整个组织。
强者生存,成王败寇,终是因为那一人,改变了整个组织。原本的“姜境宴”不再光明正大的行走在世间,他们在暗地里生存,悄悄的死亡。
顾去疾,成为了“姜境宴”的第十六任老大,他说:“不服气,那就死。”
过后,老大启动了十六任令,属下都知,十六任令不属于“姜境宴”这个组织,却对组织有难必帮,为了找一个人,顾去疾把最后一次机会用光。
后来怎么样了?人找到了,可就在找到人的那一刻开始,顾去疾变得血腥残暴,说白了就是个笑面虎,他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算是个斯文败类吧,或者……神经病?
哦,老大还改名字了,那天天气阳光明媚,正值春季,属下看见老大眼里夹杂的阴暗面,那天的老大和以往一样,可却不一样,属下觉得他变得更好相处了,却又更难猜透了。
他笑得挺亲切的:“现在开始,这个组织不叫‘姜境宴’叫‘徊声’。把这个组织做的让人猜不透,匍匐在黑暗中,等待光明。”
现实让他被迫从回忆里拉扯出来,他缓缓走到所教班级,在同学们的注视下只说一句:“又有事,你们自己随意。”
栩栩走到时想身后,喊一声:“张椿香!”
时想一哆嗦,就那么坐在地下,抬眼望了说话的人,直觉,我又遇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张椿香,你跟我走。”
“教官,我还得罚站呢。”时想借着顾去疾的手,从地上爬起来。
“张椿香?”
“在!”时想可没忘,当初她信誓旦旦的说什么?不是,想什么?
反正我马上就要升大学了,你就算去四中也找不到我,张椿香这个名字,爱谁谁。
“跟上,跟不上?你试试。”顾去疾走到校门口,时想像兔子一样蹦哒在顾去疾身后,追上去了。
“教官啊,你说怎么说呢,怎么会那样巧呢?那个,你军训过后,是不是就不会回来了?”说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继续说:“教官!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问一下,哈哈,我问一下,八,八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