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非常的不舒服,在梦中,杜幻灵梦见自己睡在一块又硬又冰的铁板上,全身又酸又痛,在痛得没办法再睡下去时,她缓缓地睁开朦胧的眼睛,感觉有一抹黑压压的影子在她的眼前矗立着,就像一座黑山石一样威严悚然。
动了一动身子,一阵巨痛袭身,痛得实在是受不了了,忍不住从喉间呻呤出声,声音却卡在嗓门眼出不来。
咽着发干的喉,又试着挪动身子,这一动,全身骨架像似要散架般,杜幻灵心想,是不是有人趁她睡觉的时候狠狠地揍了她一顿?
她半支起又酸又疼的身子,不禁暗咒一声,要是让她知道是谁趁她睡觉时揍她一顿,她非要以牙还牙不可。
正当她坐起身,把目光探向矗立在眼前高大的影子时,眼前还是一片朦胧,因为,看不清这黑压压的东西是什么,于是,她抬起一只手,因为这一动,她吃痛的叫了一声,想不到连抬一下手都感觉手要断了似的。
咬紧牙,她用发酸的手指搓着迷蒙的眼睛,渐渐地视线开始清晰起来,一刹那映入眼帘的不是黑山石,而是一个面戴银色獠牙面具的男人,只见他一只手支着半个脑袋坐在她的正前方,闭着眼睛似乎是在睡觉。
此时,杜幻灵低下头,才发现她是睡在地上,难怪方才梦见自己睡在一张铁板床上,身子难受得又酸又痛,依着身子僵硬的程度,估计她这一觉睡的时间应该非常的长。
唉了一声,好不容易坐直身子,很想站起身,又见对面戴着獠牙面具的人非常恐怖,心一慌,又不敢轻举妄动,愣愣的看着四周的环境,发现她所处的屋子非常阴森恐怖,有一处墙上挂着老虎的头颅,虽然上面有亮丽的皮毛,但老虎那血口獠牙的样子在摇曳的烛火下,显得非常的狰狞血腥。
突地,一阵阴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杜幻灵顺着风的方向把头转了过去,只见右边的承尘上垂落的黑色纱缦,顷刻如水一样一波一波的在空中流动着。
此刻,杜幻灵的注意力被此处的异常吸引,她目光透过黑纱,看到纱缦之后是一间寝室,里边有一张非常大的床,床的四周有四根半人高的青玉柱子,四根柱子上面各放着一颗玉石作的骷髅头,那骷髅的样子非常的恐怖诡异,在迷离的月光下两只空洞的眼睛里折射出两道绿色的光芒,就像鬼火一样,非常恐怖。
杜幻灵被吓得忙断开视线,把头转向对面戴着獠牙面具的黑衣人,她宁可看这个戴着獠牙面具的黑衣人,也不敢看那四颗渲染着死亡气息的骷髅头。
这种阴森恐怖的气氛,不禁让她想起《西游记》里白骨精吸人血的画面,思绪才转到这里,杜幻灵不禁打了个冷颤,感觉体内寒气攻心般,汗毛立刻竖起,感觉鸡皮疙瘩已经掉满了地。
惊愕与恐慌中,杜幻灵突然想起,她是被人劫此到这里的,脑海突然闪过青歌那沉重担忧的俊脸,暗叫一声,难道,她真的被傲冷枫的手下劫持?
震惊中,杜幻灵非常的后悔没有听青歌的话,重重的唉了一声,陡然间,从她的头顶上方传来沉重冷酷的男声:“为什么不尖叫?为什么不像一般女子一样,看到这间阴森恐怖的屋子大声的尖叫?难道你还没有睡醒么?还是处于懵懵无知的状态?要不是青歌苦苦哀求本尊知道你真正的身份之后放过你一命,你醒来的地方就是地府了,而不是本尊的寝室。”
杜幻灵被这沉重冷酷的声音,吓得愣在地上,听到青歌在为她求情时,她心里狠狠一揪,忙开口道:“青歌他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