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冷笑一声:“两个废物。”
“五人偷袭,也杀不死两个少年,还好意思说别人是废物?”王离轻轻甩了一下手中之剑,“真是笑话。”
“是不是笑话,你很快就知道了。”那杀手忽然暴喝一声,“列阵!”那站在他周围的杀手顿时动了起来,围绕着王离等三人继续地行走着。
“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王离望着他们,低声道,“这就是北齐的杀手阵法——地支十二辰。”
那受了伤的杀手忽然站了起来,他将手中的短匕咬在了嘴中,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药瓶,将上面的药水洒在了胸口的伤痕之上,鲜血被止住了,只见他神色狰狞,满头是汗,似乎十分痛苦。
“绵阴粉。”王离眼神中露出几分惊诧,“对自己用这样的药物,难怪北齐的杀手被称为天下最可怕的杀手。”
“绵阴粉?”王文若想了一下,说道,“我听说过这种药,能麻痹人的痛觉。可是这药却容易成瘾,用了一次便再也离不开了。”
“四城主是见过事面的。”那杀手收起了药瓶,将手中的短剑收了起来,“那么你也应该听过地支十二辰是什么阵法。”
“天罗地网,无处可逃,无处能破,绝一切生机,据说是北齐的围杀之阵。”王离缓缓道,“据说入阵之后,无论想从哪个方位突破,都会受到十二人的联手拦截,每一人的时机都掌握的绝对精准,绝不会让对方突围而出。你们想困住我。”
“这个阵有点难,文若,有酒吗?”
王文若点点头:“有,父王,给。”一壶小酒落到王离手中。
“父王不急吗?”王文若看着王离坐下。
“不急,要相信你母妃。”三人坐在地上。
那领阵的杀手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冷冷地笑了一声。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对手,不过幸运的是,他是一个耐心很好的人,既然这三个人并不急着破阵,他就安心坐了下来,服下了几颗疗伤的药丸,默默地开始运功疗伤。
就这样,一连就过去了三个时辰。天下渐黑,一轮弯月挂起。
王文若问:“父王,还打吗?”
测几分。
“我在想,什么剑术能破这门阵法。”王离忽然说道,“厉山烈风剑,或许能靠着迅疾的剑术撕开一道口子,但是太过于危险,若他们不惜自己的性命,只要舍弃五个杀手,就能杀死我。”
“落月阁的揽月剑就太慢了些。天剑阁的一剑悬天或能得到先机,但是后继无力,也差了些意思。雪月城的剑雨浩瀚倒是有几分机会,不过得配上无双城的落雁转回才行,但是两种剑法的心诀太过于不同,强行合在一起,难免会受重伤……”王离淡淡地说着这些,一下子十几种绝顶剑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仿佛信手捏来一般。
王文若问“父王,这些剑法,难道你都会?”
王离点头:“并不是,天下剑术,青城山的无量剑我不会,剑心冢的剑心诀我也练不成,无双城的飞剑术也难窥其道。其他的,不会一千,也通八百。走,破阵去。”
一声尖啸响起,却是那领阵的杀手发出的。
这声尖啸过后,原本守得漫不经心的杀手们忽然精神一震,一个个握紧了手上的兵器,杀气陡现!
“看来四城主想到破阵之法了?”领阵的杀手沉声道。
王离点头:“是。”
“愿赐教。”领阵的杀手手一挥,五柄银色的小斧顿时从五个方向向着王离袭去。
阎罗银斧,恶鬼铺路!
在领阵的杀手眼里,王离既然做出了闯阵这个决定,那么他就算他是太极高手,现在也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王离忽然朗声长啸,手中断念剑舞出一道剑花,将五枚银斧猛地打飞了出去,他高声呼道:“乱世战歌孤坟唱,何惧天地荒山葬。血染红袍啸如雷,不负一生少年狂!”
“入阵!”
王离长剑指天一挥,原本一生儒气秀雅的他,忽然变得那般气势如雷!
十二个杀手瞬间动身,长刀、利剑、银斧同时袭向王离的十二个要害。
王离高喝着挥着手中之剑,一人独战十二人,却分毫不落下风,他用长剑在自己的周围画出了一个圈,那十二个杀手的攻势无论多么险恶,都无法突破这个圈。但同样的,这个圈也是他的囚牢,无论王离的剑势再怎么绝世,却也突不破一个缺口。
十二个杀手的每一剑,每一斧都像是经过上万次的训练一般井然有序,滴水不漏,无懈可击!
王文若望了王文玉一眼,王文玉也望向王文若,许久之后,王文玉问道:“是不是没有人管我们了?”
王文若有些尴尬地点点头:“好像……是的。我看就算我们现在离开,也并没有人会在意。”
“这也太看不起人了。”王文若二话不说,提起天水剑就往前冲去。
却见一柄银色小斧忽然破阵而出,冲着他直飞而来。王文若此时若是自己离开,自然没有人会管他,但既然他要破阵。那么地支十二辰中,自然是有人专门防止别人从外破阵的!
“我可是堂堂琳琅剑仙的弟子,给我看好了!”王文若怒喝一声,一剑冲着那枚银斧一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