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找到一个天赋是音乐的孩子有多难么？”
笑语在耳畔响起。
老板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放下了手里的活计。
这张脸虽然疤痕斑驳，却也不算是太丑。
“你怎么不化妆了？”
“从上次受伤，我就没有再化妆。”
乔，小丑，马戏团统领。
老板轻笑一声，“我也没想到你会主动挡招。”
乔慢腾腾地把脸伸了过来，老板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不，你想到了。”
乔只是打量了他一阵，一屁股坐在了柜台上，“那孩子的天赋是水元素和钢琴专精，是我把几十个人的魔纹挖出来，才融合成了他的魔纹。”
老板并没有出声。
“看来你不喜欢音乐了？”
“……”
“看起来你被关太久，已经与社会脱节了啊～”
“……”
“既然这样，给你的客人来一份伯爵茶戚风蛋糕如何？”
“……你也算客人？”
“当然，不然你这菜单都没有的破店，谁……算了，你就当为了我救你一命吧。”乔顶着老板沉重的目光，改了口。
“想吃蛋糕？”
老板表情有些奇怪，他轻轻击掌，司原海直接从半空的魔法阵掉了出来。
“漠叔，诶？先生你要点什么？”
一阵巨大的吸力，司原海挣扎地抓着乔的手腕，那只苍白细瘦的手紧紧扣着他的脖子。
乔的眼睛变成了剔透而美丽的蓝色，世界变成了元素的模样，包括手中那脆弱的生命……
“果然，非常强大的音乐天赋，但是，你没有教他。”
乔笑着松手，眼睛变回了黑色。
“我不会。”
老板平静道，“怎么？你的手下来看也不能消除你的戒心？”
“当然了，毕竟我策反了他爹，万无一失的计划却依旧能被你打破，你应该是困兽，怎么看起来这么像韬光养晦的猛兽？”乔笑眯眯地说，“被长老会关了百年，你竟然不恨么？”
“你希望我恨？”
“当然，那样你就可以来帮我了。”
“帮你？”
“毕竟我们曾经是彼此唯一信任的伙伴。”
老板慢慢露出一抹奇异的笑来，他斟酌片刻，最终只说了一个字，“滚！”
“摩羯星系没了。”
老板眸光一暗，避开乔的目光看向远方。
“你选魔法种族还是人类？”
乔兴致勃勃道，“反正以人类现在对环境的破坏程度，没有多少年他们就会自取灭亡，而那时的他们，还没有星际移民的能力。”
“我说滚你没听到？”
老板冷声呵斥。
“可你没有魔法。”乔笑嘻嘻地伸手，老板的身体开始瓦解。
“漠叔！”
司原海猛地扑向乔，却扑了个空，摔在了地上。
乔悠哉地出现在老板身后，对着刚刚爬起来的司原海摆了摆手，连带着已经模糊的张漠，一同消失了。
“漠叔！”
那张椅子上慢慢出现了一行字：
死亡，从来不是终结。
司原海傻傻地看着字消失，突然惊醒，连滚带爬地重新回到了训练室。
“我会完成任务的。”
一声轻喃散在空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