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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元素伊始

雨并没有听到盘古的祈求,不是雨没有感到盘古的呼唤,是因为雨盘古还没有赋予她的生命。风是因为盘古对于孩子的爱赋予了生命,所以风大多数时候是温柔的。温暖的风,和煦的风,娇嫩的风,凉爽的风,就算是狂风,龙卷风,他也大多数时候不愿伤人。而雨不一样,就算是再小的雨,她也会淋湿你的身,冰凉你的心。

所以在心情好的时候你会想到风和日丽,你会登高临风呐喊,你会在海边吹着心醉的海风。你会在春天想着风,春风是生命的号角。你会在夏天想着风,夏风是心中的渴望。你会在秋天想着风,秋风是离别的思念,你会在冬天想着风,东风是万物的睡眠。

春天你会看山花斑斓,草色厚绿,生命在春风里歌唱,各种花香,草香,带进你的梦里。使你全身软软的,不想从梦中醒来,只想在梦里沉醉,再回旋,蜿蜒。想搬一张椅子在阳台上,仔细的在梦里倾听春风的味道。

夏天你会躲在绿荫的树下,或者在水里尽情的嬉戏。这时候,你渴望凉风带给你安然的喜悦。你醉了,醉在这清凉的梦里。你从来没有感到绿色原来是如此的可爱,就算在春天,你也没有品尝出她的好来。所以你踏春时请小心你脚下的生命,就算你听不到她的哀嚎,但也会刺痛她的心。你在夏天,想住在森林里,躲入一片绿色的海洋。于是,你渴望夏天的风甚至超过了对于春天的热爱。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没有春天的奉献,哪有夏天的美好。

秋天你会在窗前,感受秋意的萧瑟。你会遗憾,你会哀叹。你总是会把各种思念以及离别强加在秋天的梦里。你遗憾秋天再也没有春天的希望,你哀叹秋天再也让你感受不到夏天的清凉。你甚至讨厌秋天,讨厌秋风带来的生离死别。总是满地黄叶,遍目沧桑。事实上秋风在提醒你珍惜生命,记住美好。只有满山的枫叶,那是秋天最后的眷念。其实那不是叶子,是风的血染红的颜色,只是想让你知道,生命本来就是如此的短暂和脆弱。不要再把秋风埋在你绝望的梦里,喜欢他,期盼下一世相逢的惊喜。

冬天你会躺在被窝,无聊的数着日子。把你所有的情绪翻出来晒晒。如果你是因为雪才喜欢冬天,那只是因为雪在你生命中很少见。如果漫天风雪,请问你是喜欢雪?还是喜欢风?你会回答你什么都不想要,你只想想世界安安静静就好。于是冬天安静了,风甚至很吝啬的出来,怕你讨厌他的存在。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任何生命都要睡眠,就像人,你不睡觉行么?世界累了,他要休息。请你喜欢冬天的风吧,既然睡下,离清醒还会远么?

盘古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怀疑自己其实不是无所不能的。特别孩子们希望的眼神黯淡下来,盘古第一次感到失魂落魄。盘古伤心了,作为一个父亲对于孩子们的歉意。盘古落下了泪。雨从盘古眼中跳出来,由于盘古经历了太久的绝望,眼泪一流就难以忍住。于是雨越下越大,直到看到孩子们在水中挣扎,盘古才清醒过来,于是盘古再次大怒,这么厉害,留你不得。一下扫出寂寞的空间之外。雨一声惨叫,步入风的后尘。

世界终于有雨了,这个世界越来越好。越来越充满生气。于是盘馨,盘龙,盘月在雨中大喊大叫。有雨勒,有雨勒。

盘馨,盘龙,盘月又多了一个玩具。每次盘馨三姐妹想看雨,盘古就只有哭泣,渐渐的盘古感到风的悲哀。孩子们的微笑可是老子的泪啊!盘古有点受不了了。可是每次看到三个孩子的笑声,盘古还是忍了下来,一直在苦中作乐。

在漫长的岁月里,风在黑暗中指引方向,伴着孩子成长,稳定四方。风是盘馨,盘龙,盘月最好的玩伴。理想国每天充满欢笑,盘馨,盘龙。盘月三姐弟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每天都在宇宙中搜索生命的奇迹。

漫漫的宇宙,漫漫的生命。漫漫的日子陪着漫漫的人。欢喜过后是痛苦,等待过后是孤独,寻找之后是绝望。漫漫的宇宙除了盘馨,盘龙,盘月还有偶尔感受到的风和雨,什么都没有。岁月又不知过了多久。除了盘馨,盘龙和盘月开始变得忧郁下来。盘馨由于有了前面的经历,觉得有盘龙和盘月,有风有雨的日子就挺好。于是盘馨在失望后慢慢平静下来,开始每天抽时间陪盘古聊天,盘古总是耐心解答盘馨所有的问题。

“弟弟妹妹为什么不开心呢?”盘馨不懂地问盘古。

“那是因为他们也感觉到了寂寞。”盘古说道。

“有我,有父亲您。还有风和雨的陪伴,不是就挺好了,为什么还觉得寂寞呢。”盘馨还是不明白。

“那是因为他们从来就没有感觉到绝望的孤独,他们的心里长满了野草,人总是不满足的,不经历过绝望永远也不会明白生活的好来。”盘古叹了一口气。

“那我怎么办才能让弟弟妹妹开心呢?”盘馨期盼地问道。

“你不能,没有人可以帮助他们。只有他们自己走出来。”盘古无奈地道。

盘馨陷入了沉思,盘古还有句话没有说完,你不能,或许父亲可以,但父亲舍不得你盘馨。所以请原谅父亲的自私。

又经过漫长的岁月,脾气火爆的盘龙渐渐地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绝望中开始走向毁灭的深渊。

“求求你,救救弟弟。父亲。”盘馨哀求道。

“唉,罢了。痴儿。以后你要好好的对待弟弟妹妹。好好的。”盘古说完,头颅直接撞向寂寞的黑暗深处,寂寞的空间被撕碎,盘古的撞击传来滚滚的声音,轰隆隆,轰隆隆。声音在寂寞的空间里回荡,可是寂寞无处不在,怎么也撞不碎。盘古愤怒了,不断地撞击,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大,盘古看到盘馨,盘龙和盘月脸色苍白,口吐鲜血。盘古大惊,一下子把声音赶出了寂寞的空间之外。这么厉害,留你不得,滚吧,雷声初立,就被盘古嫌弃。

盘龙听到雷声心情反而开始好转,于是可怜的盘古现在有多了一项技能,不是流泪,就是用脑袋去撞寂寞的墙。

盘古有一天终于心力憔悴,就和风随口聊道:“风啊,你说我活着多累。天底下还有我这么可悲的父亲么?我的身体碎片化为无尽的星体,我的心化为我的女儿盘馨,我的耳朵化为我的儿子盘龙,和盘月。我每天为我的儿女操碎了心。我知道我活了好久,好久。活成一个话痨了。可是我不说话没有办法啊,我不说话就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了,开始盘馨还来陪我聊天,现在盘馨也不来了。我知道他也开始嫌我唠叨,老年人嘛,谁又话不多呢?我唠叨他们也是为他们好啊,我想把自己所知道的和想到的都告诉他们。我不想他们步入我的后尘啊,于是我每天都想尽办法来逗他们开心,可是他们谁知道我,他们的父亲也有累的时候。其实我心不大,就想他们每天来陪我说说话就好,可这样也是奢侈么?我的心没有了,也不知道他们一天在想什么,只有用眼睛看他们的喜怒哀乐。风啊,我现在就只有你可以陪我聊天聊,因为你在我脑海里,只有你才能感到我内心的恐惧。风啊,你知道我是有多么的无力,作为父亲,我知道他们需要什么,可是我就是不能给予,不是我不想给予,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做才可以。风,你回答我,我该怎么做?”

风听到盘古的话,沉默了许久。悠悠一叹道:“老伙计,我不是不能帮你,可是我也舍不得你啊,因为我帮了你,我会死的。”盘古大惊,听出不一样的味道呢。于是盘古问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风沉默了许久,幽幽地说道:“我是寂寞的影子。唉。我就是你,可我又不是你,我是寂寞的风,寂寞是你,寂寞又不是你。”

盘古大怒,这一段话把盘古绕得晕头转向。“滚。”盘古赶紧把风这个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家伙挥出脑海,甩得远远的。

风一声惨叫,还没有出口。又被盘古咬牙切齿的捞回来道:“快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你醒过来后,其实我就在你脑海里。只是你一直没有感觉到,其实在你没有醒过来之前,我就在这片空间里面。只是在你醒过来后,我发现到你活着,不知道有多开心。可以这样说,我就是寂寞的一部份,我是寂寞的思想。我一直都在,只是你不知道我的存在。和我一起住在你的身体里的,不光有我,还有我的妹妹,雨。她是寂寞的泪。还有雷,它是寂寞的声音,其实就是他一直在努力唤醒你。要不是雷,你不知道还要沉睡多少年才会醒来。还有寂寞的心,你没有感觉到。这是你目前唯一没有感觉到的寂寞。寂寞的心就是电,也叫“黑暗之光”。你只是感到你的不满和愤怒,你以为你活得很长很长了,其实你的这段岁月对于我们来说就是狗屁,啥都不是。我们在黑暗里才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岁月,或许就不该有我们。你有时候感到我们会失控,是因为我们也会痛苦,会绝望,会愤怒。你看到的*****,惊雷就是我们不甘沉睡的灵魂啊。老伙计。在你苏醒过后,我们放弃了比你更好的宿主,依附于你,可是你是怎样对我们的,你把我们这把老骨头用来讨好你的孩子的工具,叫我们情以何堪。”风一脸幽怨,悔不当初的样子。

盘古看到风欠揍的表情,在意念中把风一阵痛扁,直扁得风哀嚎连连。风被扁得满头是包,连连告饶。盘古抓着风道:“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话,再这样我非把你打得寂寞都认不出你来。”

风清清喉咙,一本正经地继续说道:“办法不是没有,但你要想好,机会只有一次。你一旦踏出这一步,后悔都来不及,可能后果比现在还要更坏。”

盘古看到风正经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就请教道:“愿闻其详。”

风沉默许久,对着盘古说道:“老伙计,你知道这世间最邪恶的是什么?”

“寂寞。”盘古回答得毫不犹豫。在盘古的世界里,无疑寂寞是最可恨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风哈哈大笑,开始风笑得很大声,笑得很讽刺。笑得很猖狂,渐渐的风开始笑中含泪,风悲伤地说道:“老伙计,我高看你了。就你,给寂寞提鞋都不配啊!我现在开始后悔了,后悔我背叛了寂寞,选择了你。”

说完风就开始在盘古的脑海里哭泣,盘古被风的态度弄得一阵恼火。

“那你说是什么?”盘古眉头皱起的询问。

“我问你,当你一开始感受到你的生命时,你是什么心情。”风没有回答盘古,而是问道。

“喜悦。”盘古想了一会回答道。

“再然后呢?”风继续问道。

“痛苦。”这次想了好久,盘古才回答道。

“再然后呢?”风没有打算放过盘古,继续问道。

“再然后,再然后是绝望。”盘古不确定地道。

风摇摇头,徐徐地说道:“再然后你是愤怒。”

“对,再然后我是愤怒。我想毁灭一切。”盘古肯定了风的回答。风没有再说什么,再次陷入了沉思。

“其实寂寞没你想得那么坏,要是他对你有坏心,他就不会把生命给你,而自己宁愿放弃生命,寂寞成全了你,他知道我们的背叛,也知道你内心的全部想法。可是她还是义无反顾。她才是无冕之王,真正的救世主。是寂寞让你学会了思考,让你懂得了七情六欲,老伙计,不要怪寂寞,他这样子是为了坚定你的意志,磨练你的心啊!”风闭上眼睛,慢慢回忆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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