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和顾北然斗智斗勇地周旋了一会后才得以回去,不巧却在半路撞见了一个许久未见的熟人,高崔崔。
她在安和的公司门口和她撞上,看起来是故意在此处等她的。
她身上还留着上一次在洗手间之时的烫伤,明艳的人将她误以为是安和,顺势将开水从头到下地给她浇了一通。
此时的高崔崔脸上还残留着细小的伤疤,她家里有的是钱,做这些手术都是请的最好的医生,因此术后的疤痕很浅,但是还是要靠浓妆遮住伤疤。
她原本吹弹可破的肌肤也变得厚实了许多,完全没了往日的光洁白皙,必须要靠浓重的妆容来弥补。
因此,高崔崔格外记恨安和,上次在洗手间,她没有看清动手的人是谁,不过看当时的情况,她觉得一定是安和做的,就是她将自己害成这副样子,她发誓要报复回来。
因此当她见着安和过来,她立即像是被激活了一般,径直向她走来。
高崔崔气势汹汹,头发随着她的走路带风的姿势都瞟到了脑后,细跟鞋敲着地面,发出令人不安的“哒哒”声,且越来越急促。
安和见她走过来,先是一愣,随后便淡然地站在原地等着她过来。
高崔崔越走越近,在离安和不远的地方摘下了脸上的墨镜,露出一双暴怒的眼睛,安和毫不畏惧地直视上去,半步未退。
“安和!”
高崔崔气冲冲地喊了一声,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了安和面前,抬手就像给她一巴掌。
她的动作突然又迅速,巴掌甚至带着一股掌风,安和早就预料到她会这样,不动声色地将她要乎到自己脸上的手紧紧擒住。
高崔崔猛然愣住,安和抬起自己的另一只手,“啪”地一声就给了高崔崔一巴掌。
她被打蒙了,伸手捂住自己的脸,半天才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安和,脸上的吃惊大于愤怒,“你居然敢打我。”
“我怎么不敢?”安和笑了笑,满眼的不屑,“你敢肆意针对我,报复我,我怎么不敢动手打你?难道我要等着你把手都掌在我脸上了我再叫人吗?”
高崔崔闻言一股怒气冲上心头,却不敢再动手,而是咬牙切齿道:“你敢打我,你走着瞧,我不会放过你的,就是你这个抢别人老公的贱人把我害成了这副德性。”
安和脸上的凉薄和不屑重了几分,“我害你?你怕是忘了自己做了什么吧?难道人人都要受你欺负?不受你欺负就是在针对你?你请便,我奉陪到底。”
“好,”高崔崔恶狠狠地瞪了安和一眼,不敢再动手,毕竟这是在安和的公司前,“走着瞧!”’
说完,她便又戴上墨镜,转身走了。
安和嘴角浮起一丝讥诮,高崔崔是得有多恨她,都跑到她公司的门口动手了。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安和算是明白了高崔崔说的“走着瞧”是什么意思了。
她不知发了什么疯,开始不择手段接二连三地抢夺安和公司的合作,甚至明目张胆地跟安和抢人,丝毫不避讳,势必要让安和知道是自己抢了安和跟别人的合作。
很多合作方几乎都是在签订合同的前一刻都变了卦,安和心中一时有些烦闷,而有些员工又开始不服她的管了。
安和本就是才进入公司,没有什么威信,这样一来,很多浮躁的员工就开始不满了,甚至上班时间在背后戳安和的脊梁骨。
“你说安总是不是性格太懦弱了,不然怎么老是被抢合作?她是不是惹了什么人啊?”
“就是就是,感觉又不敢反抗的样子,我觉得我是总裁的话我都做得比她好。”
“你们不知道吧,我前几天看见她和高崔崔在公司门口差点动手。”
“啊?难怪高崔崔老是针对我们,我们是不是完了?我觉得我们需要跳槽……”
正在她们谈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安和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她们身后,将手臂齐胸抱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凑在一起的脑袋,将她们的聊天内容一字不漏地听进了耳朵。
“说完了吗?有没有想到自己的出路?”安和的声音横插进来,几人如同凝固了一般,动作生硬地抬起头来,“安……安总……”
随后,她们立即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慌忙赔着笑道:“我们……我们刚才是开玩笑的,安总你大人有大量,不会放在心上的吧,我们都是老员工了,这……”
言下之意,我们都是老员工,你因为几句话解雇我们就是不近人情。
安和嘴角翘了翘,这几人果然是滑头滑脑的,居然还拿这个来压她。
“不用说了,你们不是要跳槽吗?收拾东西,去财务部结一下帐。”她语气冷冽,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一个女员工登时就急了,她”腾“地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安和的眼睛道:“安总,你不能因为几句话就解雇我们啊,我们又没说什么,你这就是公报私仇。”
安和笑了笑,眉眼中全是寒意和不屑,“我的公司不需要忠诚度极低的员工,你既然敢说,为什么不敢做?”
那员工被噎住了,喉头一哽,只能带着怒意看着安和。
安和轻轻一笑,上前一步,走到她面前,“而且,这是我的公司,等你坐到我这个位置了,再来评判我的做法。”
她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冷冽了下来,满眼的寒光看得人心头发怵。
那员工的气势陡然变低,肩膀往下一垮,人都矮了一截下来,随即不甘心地转过身,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其他几个愣愣地看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安和冷眼扫视了她们一番,“你们看着做什么,收拾东西,和她一起去结账。”
其余几个也像霜打的茄子一般开始不服气地收拾东西,一个比一个声音吵得大,最后几人气势汹汹地抱着自己的东西出了门,去了财务部。
安和一句话不多说,转身就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其余人看见她的雷霆手段心里发毛,也不敢再随意讲话了,只敢埋着头继续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