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一阵疼痛,安和只想快点上厕所,如果刚才自己没看错的话,医生出去的时候门口是有人看着的,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安和对着门口喊了一句,“有人吗?我想上厕所。”
果然,门外的人听到声音,开门进来,用一口标准的意大利语说着,“什么事?”
安和愣了愣,脑子随即一转,意大利语她不会,英语她还是会一点的,“我想上厕所,你能带我去吗?”
果然,听到英语门口的几个人顿时明白了安和的意思,他们给安和拿来一双拖鞋,然后找来护士起针,把安和的手绑上带着安和到了厕所。
到了厕所门口,黑衣人贴心的给安和递过去一包纸,又把安和的手解开,安和有礼貌的接过并说了声谢谢,就往厕所走去。
她没注意到的是,几乎所有人看向安和的眼睛里那种复杂的目光,有同情,可怜,还有恶心……
上完厕所,安和轻松的走出来,精神也好了不少,她走到洗手池打开水龙头,开始冲洗,洗完了手她又顺手洗了把脸,习惯性的抬起头想照照镜子,可一抬头看见的只有白的渗人的墙壁。
“什么人嘛!连面镜子都没有!”甩干手上的水,还没往外面走一步,那几个黑衣人又过来把安和的手绑上,送回了房间。
虽然被时刻监视着,但安和只要在房间里就有自己的私人空间,过得倒也惬意,估摸着大概一个月过去了,这些黑衣人才让安和出去自由活动,这个自由活动以前也有,只不过是被绑着的。
“你们抓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不杀我,不拿捏我问我身边的人要钱,反而好吃好喝的伺候我,搞不懂。”安和感受着外界的阳光,用力的活动着许久都没放松过的身体,用一口流利的英文说着。
这一个月,他们天天给安和送来各种各样的好吃的,主食过后还有许多零食点心甜点……不知不觉安和已经胖了好几圈,现在的身体也略微富态了起来。
身后的黑衣人没有说话,只是怜悯的看着安和。
没有收到回答这是安和意料之中的,她也压根没期望他们会回答自己的话,只不过是这么长时间没人陪自己说话憋的慌,所以安和才不管不顾的唠叨了起来。
“你知道吗?我来了这么久,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我的家人现在怎么样了,……”说着说着,安和的眼眸渐渐垂了下去,想到顾北然和自己最爱的姐姐,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不过安和用力的克制住自己,不让眼泪掉下来。
“这里是意大利。”身后的黑衣人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他不顾身边人的劝阻,跟安和畅快的聊着天。
到了晚上,安和回到狭小的房间里,苦闷无聊终于得到解脱,活动了一天的安和有些疲惫,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甜美的进入了梦乡。
噩梦开始,安和被关进一间小房子里,她被折磨的不像个人样,那些人还想羞辱她,若不是安和以死相逼,估计现在安和都不干净了。
他们每一天都会派一个人来殴打安和,直到安和放弃逃跑的念头,渐渐的,安和麻木了,也不想跑了,也只有这样才能不被打,她每天机械的等着他们来给自己送吃的,草草吃完后,安和面对的就只有无边的黑暗。
鞭子抽打的疼痛历历在目,安和的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她双手死死的抓住床单,嘴巴里呢喃着,“别打我,我不逃了,我真的不逃了,求求你们别打我了。”
安和挣扎着从梦里醒来,她惊恐的喘着粗气,无助的蜷缩在一起,双手用力的抱着自己,过了半响她才惊魂未定的说着,“还好,只是梦,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后半夜,安和迟迟不敢入睡,回想之前的痛苦,她害怕在梦里再次记起,她起身走出房间,来到了白天的草坪上躺下,静静的看着夜空。
“北然,你现在在干嘛呢?有没有想我?”安和指着天空中最亮的星星,突然天空放大了顾北然的样子,安和满脸堆笑,把手掌摊开,想抚摸着男人的脸庞。
岭泽的总裁办公室内,顾北然正端着一杯咖啡看着满天的星空,他心里思念着安和,思念的难受,安和失踪已经快两个月了,不管他怎么寻找就是一点线索也没有。
他借口安和失踪,把所有的顾家人全部软禁在顾家,可是过了一个月,他们什么反常都没有,无奈只好放了他们。
这两个月,顾北然无心公司,大大小小的事物全都是助理帮忙打理,他也知道顾奉庭在意大利蠢蠢欲动,已经收购了自己的几个小公司。
不过现在顾北然已经无心处理这些了,他甚至想扔掉公司去找安和,可天下之大,要去哪找?
放下咖啡,顾北然伸出手摸着窗户,语气哽咽,“安和,你到底在哪?”
入秋的晚风刺骨的寒冷,安和躺在草坪上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她的手放在胳膊上来回摩擦着,仿佛这样能温暖一些。尽管寒风刺骨,安和也不愿意回到那个狭小的房间,她向往自由,奈何现在被关在笼子里。
身后传来悠长的脚步声,安和回头一看,正是白天不顾同伴劝阻和自己聊天的黑衣人,安和顿时放下了戒备。
黑衣人手里拿着毯子,贴心的给安和披上,“已经是秋天了,晚风很冷,会感冒的!”
身上的温度渐渐回转,安和的心里也升起一股暖意,眼前的这个男人帮了自己不止一次,每次轮到他来殴打自己时,他总是贴心的给安和上药,给安和带好吃的。
安和曾不止一次问过他为什么这么做,不怕被发现吗?可回应自己的只有男人淡漠的身影。
后来安和渐渐不问了,只是默默的接受男人的好,也没理由的,想把自己心里的话告诉他,他好像是个忠实的倾听者,默默的听你诉说心里的委屈,却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