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你他妈还敢不听话!”杜飞商的理智渐无,又是一巴掌扇在安和的脸上,拽着她的头发,强迫她又重新扬起头,脸朝着另外一边的方向。
安和挣扎了几下,可手腕被束缚的太紧,纹丝不动。
杜飞商笑着将脸凑了过来,在她的耳旁缓缓开口:“你看没看到那个东西?”
安和身体一僵,目光顺着他的提示,朝正前方看了过去——一个黑色的摄影机直冲着自己,一瞬间,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像是凝固了一般。
“我告诉你,你要是乖一点,这份录像带我就自己留着慢慢欣赏,不会让别人知道的,而且只要是你以后愿意听我的话,我保证它不会泄露出去。”杜飞商说话的声音极轻,目光恋恋不舍地流连在安和绝美的侧颜上。
语调骤然一沉,拽着她头发的力度忽然重了几分,咬牙威胁道:“但是你要是敢不听话,或者把我弄伤了,再或者从这里出去之后,你又想通过什么手段暗算我,那我不介意让别人都看到这份录像,比如说你爸爸妈妈,还有顾家掌权的那个老太太……”
安和眼底的怒火一寸一寸地燃了起来,但她的模样却让施暴者越加兴奋。
“你现在一定想把我碎尸万段吧……你也不用想着死人就不会说话怎么样的。”安和的反应极大的满足了杜飞商的虚荣心,用手背轻拍了几下她的脸,“这份录像我会想方设法的在别的地方备份,只要是我出了事,我保证你一定可以在各种网站上看到你自己的样子。”
安和恢复了些力气,一瞬间像是卸去所有反抗一般的,忽然变得温顺起来。
却盯准了一个时刻,微微屈膝,伸腿冲着杜飞商的身体穿着过去,奈何手臂上被牵扯,使出了十分的力气,却被杜飞商不痛不痒的伸手攥住了脚腕。
“看来安小姐还想跟我玩玩情趣啊。”杜飞商一幅了然的表情,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么做,一边笑着,一边伸出另一只手,从安和的脚背游走到她的膝盖,让人挣扎不得。
轻巧的扬了一下眉毛,手指忽然挪到安和的领口处,猛地用力一扯,露出大片春光。
安和惊慌地尖叫了一声,疯了一般的,挣扎了几下,手腕上的麻绳都要摩擦着镶入皮肉,声嘶力竭的开口:“我绝对会要了你的命!”
“没用的安小姐,这个地方不会有人知道的,等他们找上门来的时候,你大概都已经被我吃干抹净了。”杜飞商的语气悠然自若,又从旁边扯出一根绳子,准备把安和不听话的脚也绑起来。
忽然听到地下室的铁门门都被踹开来的动静。
声音极度刺耳,杜飞商条件反射的抬眼看了过去,却在看到被五花大绑推进来的宣萌萌时,瞳孔骤然一缩。
安和看到宣萌萌的样子,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从颧骨到唇角,一条长长的血痕,伤口没有被处理,血还在往外涌,有几缕头发被血液黏腻着贴在脸上,狰狞不已。
手腕被人用绳子捆在身后,推进来的时候脚下没站稳,直接歪在冰冷的地面上,肩膀擦着地板磨过一段距离,勉强的扬起头,瞪向杜飞商的目光几乎要将他碾碎入腹。
紧接着走进来的是顾北然,身后还跟着许鹤,和其他几个黑衣男人,让地下室的温度骤然降了几个度。
看到安和周遭的景象时,顾北然浑身的怒气都在翻涌,又一言不发的走到她身边,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手起刀落,干脆利落的斩断了,束缚着手腕的麻绳,又将外套脱下盖在她身上。
伸出手指,动作轻柔至极地撩开她被汗水粘泥在脸上的发丝,触目惊心的几个巴掌印刺激的顾北然眸色皱缩。
“我在做梦吗……”安和微微开口,牵扯的脸上肌肉都觉得疼痛。
“不是做梦,是我,没事了。”顾北然眼眶逐渐泛红,在安和眉心处印下一吻,喃喃的重复道,“没事了。”
跟着顾北然来的几个男人已经七手八脚地把杜飞商按在了地板上。
顾北然起身,踱步到他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匍匐在地上的人。
杜飞商眼睛惊恐的瞪大,不可置信的看着顾北然,嘴唇哆嗦着:“你们怎么可能……你们怎么可能找过来的!所有的监控都被我找人弄坏了,你们是怎么找过来的!”
许鹤在旁边冷笑一声,伸脚踢了下同样歪倒在地上的宣萌萌,“我还以为你们兄妹情深呢,连这种不要命的事儿都敢勾结,结果才刚在脸上划了这么一道,就什么都说了。”
杜飞商吞了一口唾沫,刚想要挣扎,又被身上的男人毫不留情的一拳捶在背上,警告他老实点。
“我没有碰他,我还没有碰她!”杜飞商将自己的脸尽最大可能的扬高看着眼前的男人,顾北然周遭散发出来狠厉的气势让在场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他语气满是惊恐和求饶,“这样这样……你把我扇的那耳光还回来,就放我滚好不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眼瞎!”
顾北然的手里还拿着那把刚刚割断了绳索的匕首,语气阴沉的开口:“哪个手打的。”
杜飞商像是预感到了什么一般,越发激烈的挣扎了起来,但仍是无用之举。
“不说?那就两个都废了。”顾北然轻飘飘的开口,不再等任何解释的机会,伴随着杜飞商竭斯底里地一声惨叫,匕首已经刺入他左手的手腕。
“别——”杜飞商破音哀嚎,“我说!是右手!右手!!”
“晚了。”顾北然眼神阴鸷至极,手猛的向下一压,血液喷溅而出的声音听得几个黑衣人都忍不住眯了一下眼。
而真正的持刀者却面无表情的将匕首收回,不等杜飞商一声惨叫完毕,又如法炮制将右手斩断。
地下室内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眼前的景象让安和强烈不适,咬牙将头别向一边,却半分心软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单纯的生理恶心而已,心里却痛快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