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公输鲁班五人给天奴们做了早饭,陪着天奴们一起吃早饭,这间,公输鲁班向
那个叫花儿的小女孩招手,示意过来,小女孩看着自己的母亲用眼神询问着,母亲点点头,小
女孩一笑,开心的端着碗奶气小跑到公输鲁班前蹲下开始吃着早餐,公输鲁班也天真烂漫的笑
着蹲下,摸着小女孩的头笑得更开心,之前在奴隶坊回来时拉着公输鲁班的小男孩也小跑到公
输鲁班前蹲下,公输鲁班笑而不出声顺手过去模着小男孩的头。
接而更多的孩子都跑到公输鲁班前蹲下闷头吃着早饭,公输鲁班笑的像小孩一样站起,挨个
的摸着孩子们的头。大人天奴们看着公输鲁班的眼神已经没有昨天那般惧怕和防备,特别是现在
公输鲁班的笑,已经打破了他们惧怕的心底防线,因为公输鲁班的笑纯真到由心而诚,不掺一丁
点的虚假。
一个天奴老者走到公输鲁班前试着开口道:
“主人,奴身是魔族人,因在这里面是年纪最大的,所以大家委我问一问主人,今天要做些什
么,奴身们已经白吃了三顿饭菜了,不做事奴身们心里都怕着,所以主人如有苦活,可以吩咐下来
奴身们去做。”
公输鲁班渐收了笑,看看那老者而道:
“老伯姓什么?”
那魔族老者一听急忙的低下躬身不敢抬头,公输鲁班走到老者身前,扶正老者道:
“老伯莫怕,我只是问名字,没有其他的意思。”
老者微微一抬头看了一眼公输鲁班立马低头,只一眼老者足够知道公输鲁班说的真假,但老者
在公输鲁班眼里确实没有其他的意思。
老者道:“奴身叫哥舒班。”
公输鲁班笑道:“哦——我叫公输鲁班,这听起来好亲切啊,以后我就叫您班伯吧。”
哥舒班吓得跪下叩头不敢起来,公输鲁班见之上前扶起老者道:
“班伯起来,您这样我不习惯,来,起来。”
扶起哥舒班,公输鲁班对着所有的天奴道:
“从今天开始,你们不再叫奴隶了,我替你们改了户册名,以后你们就叫天奴,但这只是户名
而已,你们还是以各自原有的姓氏为名,还有,以后不要叫我主人,我不喜欢,统统改叫老爷,明白
就叫一声。”
天奴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哥舒班见之起头道:
“奴身见过老爷。”
天奴们齐声道:
“老爷。”
公输鲁班笑道:
“嘿——对了嘛,但还得再改一改,不要以奴身自称,这样吧,改用天奴,再来一次。”
一众躬身叫道:
“天奴见过老爷。”
公输鲁班笑道:
“好好好,来,先吃早饭,吃完早饭我安排一下你们今天做些什么。”
公输鲁班又蹲下和二十几个孩子一起吃着早餐。吃好早餐后,天奴们站好等着公输鲁班吩咐。公
输鲁班拿着册名看着道:
“班伯,您过来一下。”
哥舒班应声走到公输鲁班前躬身候着,公输鲁班道:
“年轻力壮站到左边,老孺妇女站到右边,小孩在中间。”
天奴们各自站好后,公输鲁班道:
“户册上没有名字的站出来。”
一共走出一百三十几个天奴,老者,妇女,小孩,公输鲁班看着他们道:
“如果你们愿意,就跟我姓,直到我帮你们找到你们的祖姓为止。”
没有名字的天奴们躬身候着,哥舒班道:
“请老爷赐名。”
公输鲁班:“好,现在一个一个站出来。”
一个魔族身形七尺六的壮汉走出来,黑色长发简单束扎系后,长至膝后,一身肌肉,刀眉戾目,粗嘴
大鼻,方脸尖耳,他用粗豪的声音道:
“老爷。”
公输鲁班问道:“为什么没有名字?”
那壮汉道:“我一生下来就是奴隶,从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开始就是奴隶,一直也没有名字。”
公输鲁班笑着道:
“从今天起你就叫公输泰。”
“谢老爷赐名。”
公输鲁班道:“记得加上公输泰。”
“公输泰谢老爷赐名。”
公输鲁班满意的点头道:
“下一个。”
接着走出个妖族的壮汉,和公输泰一般的壮,只是头发是红色的,眉毛也是红色的,瓜子脸上,剑眉
横目,尖鼻秀嘴,公输鲁班看着道:
“为什么没有名字?”
也是粗豪的声道:
“和公输泰一样,老爷。”
公输鲁班摇头道:
“从今天起,你就叫公输虎。”
“公输虎谢老爷赐名。”
公输鲁班:“下一个。”
走出来个女子,一身青衫散发,清秀的脸上映着秀鼻丹目,文唇黛眉,身形却有七尺三,甚是美动芳华
,用温秀的甜音道:
“老爷。”
公输鲁班道:“为什么没有名字?”
“回老爷,和泰哥虎哥一样。”
公输鲁班一窒,扫视没有名字的一干天奴道:
“你们也和公输泰公输虎一样吗?”
一众齐声道:“是的!老爷!”
公输鲁班无奈摇头道:
“好吧,我不问为什么了。”
看着女子道:“叫公输谨兰如何?”
“公输谨兰谢老爷赐名。”
“公输豹”
“公输梅雪”
“公输善柔”
“公输飞墨”
等等一百三十几个天奴都起好了名字,公输鲁班有些顶不住的擦着头上的汗,气都有些喘的叉了。
哥舒班走到公输鲁班前道:
“老爷。”
说而递了块布巾给公输鲁班,公输鲁班接过擦着汗道:
“谢谢班伯啊。”
边擦汗边说道:
“你们现在都有名字了,以后做着事也方便,还有啊,所有的天奴以后都听班伯行事,听班伯的就是听我的,
都明白了吗?”
所有天奴齐声道:
“是!老爷!”
公输鲁班停下擦汗道:
“班伯啊,以后就劳烦你了,你和现之得好好帮帮我啊。”
哥舒班躬身道:
“是,老爷,老奴会尽心尽力的。”
“谢谢班伯了。”
公输鲁班继续道:
“男人都过来,我有事吩咐,老孺妇女小孩听现之的安排。”
时过十点,公输鲁班带着男人们堆切着六口炼炉,开始着炼生铁,马现之带着老孺妇女搭着床铺和菜灶,打理着
生活的一切,八家铁匠铺打通连贯一起。
边马城现在出现一个有意思的场景,六十辆马车在城中来回穿行,又是树皮,又是松柴,又是铁沙矿,又是一些
不知名的矿石,马不停蹄的引动边马城。
一个月后,李上如约提走了六把刀。公输鲁班则继续着造纸和造发动机。这晚吃晚饭时,公输鲁班把这一个月来
一起干活的男人叫到一起:
“明天呢,纸浆快好了,要试一试成品样板,我做的时候要仔细看,不要错过一丁点的细节,明白吗?”
这一百多号人在这一个月里对公输鲁班了解中,那是要多崇敬有多崇敬,但凡是公输鲁班叫做的事立马心甘情愿的
去做,现在个个抬头认真的点头回应。
公输鲁班对身旁的哥舒班道:
“班伯啊,我交代的那一套工具做好了吗?”
哥舒班回道:
“老爷,都做好了。”
公输鲁班点头道:
“好,我发酵的野果也好了,明天试完纸后,晚上就蒸酒,给你们尝尝什么叫酒!”
一众人乖得像听话的小孩子点头期许。
次日,公输鲁班带着一百多号人走进造纸间,造纸工具全由公输鲁班亲手制作。公输鲁班搅动着纸浆池,待到纸浆
均匀水波平稳时,公输鲁班拿起抄纸板抄入纸浆池中,摊均匀慢慢的抬出,水落尽后扣在滤台上,放下抄纸板,抬起滤台
到了晾纸间,拿起刷子捻上纸晾到晾板墙上。
公输鲁班一众人就这样干看着等了四十几分钟,见最后的水迹干透,公输鲁班捻开纸上角,慢慢的扯开,一张长三
尺三,高一尺五的长方形白纸在公输鲁班的手上,公输鲁班看着道:
“成了!”
马现之上前接过纸道:
“大哥,这真的能写字,太薄,太软了,而且易弄破的样子。”
公输鲁班道:“没错,但它确实是能代替简帛的最好物品。试一试你们就知道了,来,跟我来。”
说而带着一行人走出造纸间,来到庭院,公输鲁班叫人搬来长桌,研好墨,公输鲁班提笔蘸墨水推边,
心神一定,在纸上游墨行笔,写下几个大字‘天道酬勤’。
马现之一行中会识字的念起细品着,哥舒班拿起纸张研究起来:
“好啊!有了这纸,当是天下之福啊,老奴我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如此神物,当是不枉此生了。”
马现之接过也细细研究着点头赞同哥舒班的道:
“大哥,这能公开天下吗?”
公输鲁班道:“当然可以,但不是现在,它现在是我们的交易筹码,而且以后公不公开还得看我们能不能站稳脚了来
决定,总之按计划走,以后要做的事会很难,我们得小心谨慎。”
一众人齐声道:“明白!”
公输鲁班满意的笑着:
“好!走!酿酒去!”
公输鲁班一行来到酿酒间,烧火起炉,石制的蒸子,天锅,底锅,甚至是酒槽也是石制的。火旺起蒸汽,酒槽开始有酒流出,
接了头酒摆在一旁,重先拿了酒缸接正酒,酒香飘满整个酿酒间,众人闻着酒香流着口水痴痴看着,公输鲁班气笑着:
“行了!都是你们的!一会就喝!收收口水!”
一个时辰后,一百八十多斤的白酒酿出。搬到庭院,公输鲁班把所有人都叫到一起,将酒分下,六十七个烧烤架炉起火烧炭,
刷油烤肉,公输鲁班给老孺妇女和孩子们做了野果汁,肉吃的是油脂流口,果汁解腻,甚是满足。
哥舒班喝着白酒,咪嘬着肉香,眼里流出些许的思念道:
“老爷啊,我怎么活的不想个奴隶呢?”
这话引得天奴们停下了夹子,都看向公输鲁班,公输鲁班不在意的平静道:
“因为你们不是奴隶啊。”
说着这话端起酒碗站起道:
“敬天道,天道酬勤,方慰天道!”
说罢一饮而尽,所有人跟着站起举起碗一饮而尽,不分是酒是果汁。
哥舒班道:“老爷,我很庆幸能跟着您,老奴敬您。”
天奴们眼神真挚的也再次举起手中碗邀向公输鲁班,公输鲁班也真挚的回敬:
“敬!”
这晚,这碗有人改变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