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小薰的12岁生日,可妈妈去开夜车了,空荡荡的小屋里只有小熏孤零零的一个人,面对这漫无天际的黑,小薰突然慌张起来,似乎它将要把自己吞没。
蜷曲在破旧的沙发里,昏昏沉沉的似乎要坠入梦乡。忽然,好像听到钥匙的碰撞声,然后是锁被扭动的清脆的声音,蔓延在这寂静无声的黑夜中,异常响亮。
小薰睁大惺忪的双眼,警戒地望向门口的方向。随之,门被轻轻地推开来,一双手有些盲目地摸索着,“啪”的一声,灯一下亮了。
他站在了小薰的面前,温柔地笑了。小薰愣愣地望着他,不发一语。“小薰,爸爸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所以买了一个很大的比尼熊和蛋糕哦!生日快乐!”小薰的头微微的低着,小巧的嘴蠕动了一下,终无语。
他蹲在小薰面前,与她平视,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不说话呀,是不是不舒服?”轻柔地探了探小薰的额头,然后面露焦急地说:“你发烧了,有没有吃药呀?”小薰呆呆地摇了摇头。
“你妈是怎么照顾你的,”说着便急匆匆地冲向门口说去买药,而小熏已经来不及说出其实自己有药了。
20分钟后,他拿着水递到小薰面前,说:“吃了药,然后好好睡一觉。”小薰点了点头,乖乖地吃了药,然后爬上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凝望着他,期待着……
他走到床边揉了揉小薰的脑袋,说:“睡吧!爸爸也要回家了,不然你阿姨要担心了。”说完露出了幸福的笑,转身走开了。
小薰望着渐远的背影,泪终于不堪重负地流了下来,张开有点沙哑的喉咙,“爸,你还爱妈吗?你还爱我吗?”那背影似愣了一下,然后转过头,眼带无奈,却依然有着温柔的笑容。
他慢慢地走回了床边,轻柔地抚摸着小熏的发,说:“小薰,大人的世界你还不懂。”
小薰带着绝望大声喊道:“不要总是用这个借口来搪塞我,自以为是的大人。”
“小薰,我与你妈曾经是相爱过的,但现在这爱已经褪色了,你懂吗?如今爸爸重新拥有了爱情,你不是应该为爸爸感到高兴吗?”一脸慈爱的他柔柔地说出。
小薰无法理解的呢喃:“为什么?为什么?”
“如果爱真是如此短暂,如此无情的话,那么我宁愿不要爱情,而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小薰狠狠地盯着他说。
“小薰,我真的爱你,也爱过你妈,你还小,不懂爱情,以后你会了解的。”他抱着小薰焦急地辩解着,然后在慌乱的脚步中离开。
小薰望着他的背影默默地流着泪,低喃:“为什么你给我和妈妈的总是背影,为什么?”慢慢的、慢慢的在抽噎声中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