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洛拉短暂的沉思后皱眉说:“铁穹神殿一直以来研究的是基因领域的工作,这没什么大不了的!通常的工作是关于植物的嫁接与基因重组,授命于联邦帝国试图开发这片冰冻的领域,让这片冻土呈现出绿色与生机盎然就是我们的工作。这没什么好隐藏的!因为它早有一天会公之于众,更别谈什么把它当做秘密与尸骨一起腐烂了。”
“你像一只狡猾的小猫,很会撒谎,面不改色的谎言让人挑不出任何一点毛病。”安德烈盯着阿芙洛拉的眼睛“但你遇上的是另外一只比你狡猾的猫,从新说一下铁穹神殿的真正价值。我根本就不相信数十年来蒸发了大量钱币的地方只有这点价值”
“但事实就是如此,我从生物系大学毕业就被送到这个地方,一直待到如今。”阿芙洛拉摊手。
别林斯基打开地下室的仓库,他没有开灯,而是点燃一根蜡烛,在摇摇欲坠的微光下来到禁闭的资料柜旁边,资料柜是铁制的,摸上去冰冰凉凉。资料柜的最底端不显眼的地方有一份文件。别林斯基轻轻的把它拿起来,封面是一个大大的β和感叹号。扯开文件封线。里面的纸张泛黄,10多张文件用订针订在一起。
文件第一页,主标题为《β计划实验者名单》后接3个s,轻启!第一栏黎落衣,一直往下为樱井以藏,简.版纳……
文件第二页,《β计划实验者一年复查》稳定者:黎落衣,伊文.肖申克,杜波依斯.希.博来。预失控者:樱井以藏,简.版纳……失控者:……
文件第三页:《β计划实验者五年复查》稳定者:黎落衣,简.版纳,伊文.肖申克。预失控者:杜波依斯,……,失控灭杀者:樱井以藏……
这份文件里面隐藏着的秘密知道的人寥寥无几,堪称惊人。别林斯基目光停留在文件第三页上面,后面几页别林斯基没有在翻阅,只感觉到这几片纸张在手中越发的沉重起来,重达千斤,别林斯基单手因为拖不住文件而颤抖,肉眼可见的大幅度颤抖……闪动着的烛光下黑墨笔点缀的字仿佛活过来了!压抑着这个空间里面所有生物的神经,摄人心魄。这些字像血一样在纸上流动,眼看就要染红泛黄的白纸。
“啪塔……”别林斯基重重的合上文件,由于速度过快交合在一起的文件纸张发出的狂风甚至吹灭了蜡烛的火焰。合上文件的别林斯基大口的喘着粗气,多少年来,从梅捏刻尔.雷顿将这份文件交给他开始,这不是他第一次窥窃文件的内容,但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别林斯基每时每刻都在试图翻阅最后几页的内容,但始终不敢查看,当他忍不住想越过第三页与第四页的分界线时脑袋中绝对会迸发出梅捏刻尔.雷顿的身影对他说:“这是会让人粉身碎骨的东西!”导致文件的阴影一直笼罩在他的头上,挥之不去,但这份文件就像是有魔力一样一直吸引着他完整的查看这份命名为β的东西。愈发的强烈。虽然到目前为止别林斯基从来没有翻阅过第三页往后的内容,但他知道他早晚会看到的!只要文件存在他早晚会看到,只是时间问题。最后几页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无从得知,可以确定的是绝对不是好秘密!
别林斯基重新点燃了蜡烛,把文件再次放在那个不起眼的角落,嘴角抽动着说:“魔鬼总是会诱惑意志不坚定的人成为贪婪的人,这种东西根本就不能存在于世间。”说着他又快速的拿起文件袋,试图烧毁,却怎么也接近不了燃烧着的蜡烛,就像是有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着蜡烛与文件。别林斯基面露狰狞,几经挣扎后愤怒的大吼放弃把文件袋摔在柜子中,拾起蜡烛向着透出宴会微光的门外走去。
“如果这就是你的诚意的话我想我们没有理由在谈下去了”安德烈摇摇头,声音透露出沙哑,目光变得空洞,思绪恍惚间陷入回忆轻声的呢喃“你在撒谎!你在撒谎!”
“我不知你口中的诚意该如何定义,你想知道的我都说了!我在这个地方待了7年,见过所有实验的内容,参与过任何关于抗寒植物与生物的研究,通通无所保留的告诉了你。”阿芙洛拉看着陷入自言自语麻痹状态自言自语的安德烈神情激动的小声吼叫“嘿!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安德烈被阿芙洛拉小声的吼叫拉回思绪,调整好状态后试图分辨阿芙洛拉所说之话的真实性,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说此刻的阿芙洛拉还在尽力的隐藏那种乱世的东西?安德烈首先分析阿芙洛拉在隐藏真相的几率,如果是在隐藏真想那么她肯定知晓铁穹神殿为帝国放弃的产业,即将启动毁灭模式。在和自己扯下去意义不大,如此一说阿芙洛拉为不知情人士的几率大大增加。放弃还是继续谈下去安德烈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期望下次见面是都无所隐藏,坦诚相待!”安德烈说着起身双手插兜向着光芒照射不到的黑暗角落走去。
“我没见过你!你不是铁穹神殿的人”阿芙洛拉对着安德烈的背影说“我想知道的你也没告诉我”
“你已经知道了!只是不确认而已”安德烈头也不回的说“我能告诉你的是现在开始就是决定生死的时刻,信与否的决定在于你。在这个存亡的时刻傻子才会把时间浪费在互相猜疑上,如果我是你的话现在已经做好逃亡的准备了。”说着不在停留。
安德烈看到对面走过来的别林斯基,抬头对着他微微一笑,而后插肩而过。别林斯基不由的往后退一步,这个微笑不是善意的!是恐怖的,恐怖的微笑。恐怖的微笑是什么样的?没法形容。别林斯基只感觉到这个人笑的瞬间就犹如恶鬼张开的血盆大口,想要将他吞噬。凝视着这个脸上有一条从嘴角到耳朵的疤痕的男人的背影,似陌生又很熟悉,原来是他笑的瞬间带动了那一条疤痕,借着黑暗的角落,让人误以为那条疤痕是他的嘴。他的衣服上还有积雪化去留下的水滴,看样子是刚刚从外边外边进来。在别林斯基思考间安德烈已经转过身消失在转角的走廊。
他是?好熟悉的身影!但我却记不起在哪认识的他。似故人又似陌生人。“嘿嘿!你的衣角有些凌乱哦!”别林斯基不由自主的对着空气说并且单手在空中由上而下。像是在抚摸佳人长发,舍不得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