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卫漓漓突然想起来这府内是有护卫的,可这个点他们在外院巡逻,离这里还挺远,可这里离卫漓漓的院子还有些距离。
等等!现在便没有人追她,她只是感觉到了不安的感觉,若是大喊救命,有人过来发现没人,可否认为她是个神经病?还是先镇定下来,往回找找看。
小理这丫头到底去哪里了?!
为何又不跟她通报一声?
等等!小理基本上外出都会通报一声,绝不会像今天一样突然消失。今天系统又叫我警惕。
淦!
还是有危险!
距离刚刚小理消失约莫不久,往回走大概会找到她,而且方才过来之时也是有遇到一些下人。
想到这里,卫漓漓往回跑的速度更快了。
然而跑到一半快接近那个廊道之时,却突然被人打晕。
好难受……
胸口好闷……
周围的好冷……
湿漉漉的……
呼吸不了,肺部好难受……
身体的难受刺激卫漓漓醒了过来。她微微睁开眼睛,朦胧的视野里黑糊糊的。
下一瞬,不知道是不是水猛然侵入眼睛的轻微刺痛还是呼吸系统即将瘫痪的难受与恐惧。她激烈的挣扎了起来,四肢在周围胡乱的疯狂游动。
可能是奇迹的诞生,疯狂的游动让卫漓漓幸运的浮到水面激烈的挣扎。
刘静凝不会游泳,卫漓漓也不会。
卫漓漓想喊叫求救,但是她喊不出来,水压迫着她的肺部和气管,她只能挣扎在水面。
卫漓漓以前活着的时候,没人带她去过游泳馆,也没人带她去过海边玩,长大后更是一个宅女,只知道放松类电子产品与学习,所以她有很多的户外生存技能都不会,她只知道理论。
比如现在,她冷静后开始用偶然间在某视频刷到的自救流程,先是立泳踩水后是水母漂使自己能够仰面漂浮在水面上。摒气后人的比重比水轻,所以人体在水中经过一段下落后会自然上浮。
而理论终究是理论,它没有经过实际的演练与练习并不是一次就能够实现的。
卫漓漓失败了,她试了两次都失败了。
卫漓漓错失了良机,她没有力气了,在水下的时候耗费了太多的力气。
在她逐渐的开始下沉的时候,她平静且无力地看着四周黑暗无人的环境,一切都是那么静悄悄的,岸边奇形怪状的树影像怪兽一样漠然的看着她。
她,不想死……
一点也不想……
她想活着……
无论生活怎样,她都想活着,能活着自由呼吸空气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可是现在,她要死了……
她已经没有办法自救了,也没有办法求救……
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开始逐渐模糊了。水已经彻底淹没了她,朦胧的视野只有深不见底的黑暗,衣物被水的挤压使得身体愈发的湿冷和难受。
看来任务要失败了……
看来要被抹杀了,没有转生了呢……
那狗系统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现在想狗系统也不出现,要骂出口?
可惜她现在说不了话了,只能在脑海里骂骂了……
希望它能够听到吧,好歹还有一个人记住我……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在闲暇之时想起我……
这算死前的回溯吗?
想来她也会得知她死后的消息哭上一天然后悲伤了一个星期吧,也不知道她一个星期的丧假够不够?毕竟繁杂的丧事还需要她操劳。
以后就只有她一个人了,有些担心啊……
我们这个家庭啊……
有些短暂呢……
再见了……
妈妈……
…………
心底暗自作了告别后,卫漓漓的意识彻底消失了。
而此时,京城的另一边,本在睡梦中的刘静礼却被噩梦猛然惊醒。
她坐在床边大汗涔涔,剧烈喘息,心有一种惴惴不安之感,似是有什么东西要消失了,让她好是心痛。
刘静礼冷静下来后,看看了一眼身边睡得死死的丈夫,暗自踹了一脚。被半合的眸子不安地左右晃动,看来明日要回门一趟。
而夜色沉寂的刘府早已被一个小丫头惊醒。
小理正四处找着她家小姐,她找了好一会儿了。她之前跟着自家小姐走到半路被人突然打晕,一醒来就发现她家小姐不见了,于是赶忙四处找人。
想要去禀告老太君,开始老太君不胜酒力已经睡沉了,告诉轮到管事的二姨娘又拖拖拉拉的,豪不上心,报将军的威望才派了一些人来,可这偌大的刘府哪够?幸好半路又碰到二少爷,他知其所以然后便找了半府的人去找,还把这个刘府封锁起来。
翌日,早上。
赵瑾瑜也不顾昨日醉酒的难受着急忙慌的带着一个随从跑来刘府。到达刘静凝的院子之时,头发和衣襟都有些凌乱,大口喘着粗气,他咽了一下口水,努力压制着心脏沉重又快速的跳动,一步一步慢慢的走进刘静凝的屋内。
又是这般情况!
他的心脏真的有些受不了!既然刘府照顾不好她,为什么不让他娶回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此时的他有些怨怼的想着。
他走进屋内,几个丫头婆子在外面默然哭泣,床沿便是阿凝的姐姐和小理在一旁悲伤,眼睛都已经红肿得像个核桃,看起来十分的憔悴。
刘静礼看见赵瑾瑜过来,扶着身旁的丫鬟缓缓起身行了一个礼,沙哑的声音有些发颤地说道:“小伯爷。”
“大夫来说如何了?她怎么样了?”他看着床上的卫漓漓,半蹲在床边熟练的拉着她的手,艰难的问出口。
“差一点就没了,多亏了云大夫起死回生。但云大夫却又说,若是今夜还未醒来便危险了,那便可能无能为力了。”刘静礼在旁边掩了半面有些凄惨的说道。
“此事是如何发生的?老太君和刘侍郎呢?”赵瑾瑜也不管屋内有有人是否,或许是昨日的酒意还未退去,又加之悲痛的袭来。他抚上刘静凝的面容,整理了一下些许在她面容上的发丝,平静的问道。
这是小理有些抽噎的悲道:“老爷出去外地一多月至今还未回来,昨日夜里老太君醉了至今还未醒来。奴婢昨日夜里跟小姐从宫里回来后,安放好老太君和三姑娘便打算回房休息,哪知半路上奴婢被人打晕,醒来后便发现小姐不见了,找了好久好久,在府内西南边的水潭里找到的。那时小姐已经奄奄一息了呜呜呜……”
“张夫人。”小理说完后,赵瑾瑜便叫了一声张夫人。
而屋内唯一嫁出去的姑娘便是刘静礼了。
刘静礼听后便吩咐屋内的丫头婆子包括小理出去了。还叫些心腹在外面看着些。
“这次可不曾有你这好姐姐的一手吧?”待众人走远些后,没人能听见,赵瑾瑜便开口问道。
“她是我亲妹妹!那一次只是一个意外。”她反驳道。
“呵,意外?想来这次你也不会了,毕竟夫家的生活可是好的很!那五个可有动静?周围可查有什么?”赵瑾瑜讽刺后,问道。
“钰哥儿不在府内,玦哥儿大概又跑到哪里发疯去了,很晚才回来,晚上出事还是他封锁的府内,三妹妹喝醉了躺到现在,另外两个似乎一直都是没什么动静,我今日一早过来,时间太短,还未曾查到什么。”刘静礼回道。
“将军府即将回乡,皇帝和其他人必然会盯着,皇帝或许不会动手,但是那人绝对会,路上实在不安全——可否将阿凝带到夫人那里?”赵瑾瑜喃喃自语一会儿,突然问道。
“刘虑不会同意的。”
听闻,赵瑾瑜的手中的动作突然停下,他眼眸愈发深遂,像是被情绪带入了某种思虑当中,好看的薄唇也抿得愈发的紧。
沉默良久,赵瑾瑜才开始开口:“先等阿凝醒来吧……”
话毕,他们俩之间的谈话结束,刘静礼也不管赵瑾瑜如何便走到外面让下人们都进来了。屋子里又恢复成谈话之前的模样,恍若刚才的交谈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