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护卫的大喊,卫漓漓风卷残云间以最快的速度悄咪咪地原路返回。到达原路地点,环顾一下四周,见到没有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整理一下有些凌乱的着装,便趁着月色回去了。
回去后的卫漓漓沐浴完便躺在床上跟尝试系统聊天捋一下思路。然而系统并没有理她。最后只好自己坐在床头自己捋了。
“嘘,你小声点!”
夜深人静之时,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吵醒了卫漓漓。被吵醒坐在床上捋思路捋睡着的卫漓漓蒙了半秒后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立马惊醒。
不是吧,又来?
卫漓漓趁着夜色,躲在了房内比较隐秘的地方准备守株待兔。
然而事实是外面的人迟迟没有进来。因此卫漓漓不由得疑惑,这次改变策略了吗?
想到这,卫漓漓决定静悄悄走到窗户旁边掀开一角查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次居然有两个贼,这二贼还扛着一个大麻袋,他们还架了一个梯子试图从西侧墙爬过去。
等他们爬了过去后,卫漓漓随便批一件外衣赶忙跑了出去到墙壁那听着动静。背那么一大袋东西,看起来很重的样子,如果要出府的话隔壁院子早被老男人封了啊?院门口经常有人把守,这不是自投死路吗?对了,今天是中秋,难免早点想回去跟家人过节。而封院子是为了防她和那个二弟弟,而他们自从上次被罚就安静许久了,所以守院的人放松警惕也是符合常理。
隔着墙壁听着那边的动静越来越小,卫漓漓赶忙爬上梯子,看着四下没人,看来那两蟊贼走远了。悄悄的越过墙壁,慢慢的趴着跳下来。幸好之前为了翻墙出去演练了多次,所以这次轻车熟路的找过去。绕到院子的另一边,蹲在最靠近那颗可以爬出去的树不远处墙和房屋之间逼仄的空地里掺杂着灌木和植被里面。
幸而这边没人住,所以院子也没有经常打理,草木植物长得都十分的茂密。躲在阴影里,又有长势疯狂的高草和宽大茂密叶子遮蔽,如果这二人做贼心虚放松大意,不细看是看不出来有什么人的。
前面两个人一人在树上,一人在树下,他们在艰难的把大麻袋往树上递。
“哐啷!”
他们不小心把麻袋又掉了下来。
“张二麻子!你就不能小心点吗?老是弄出声响!”树上的人对着树下的怒道。他们并没有压低声音说话,而是以平常的说话,可能是因为在屋子无人住便放肆了许多。
“我,我难免第一次干这档子事儿,有……有点紧张……”
“呵,你以前祸害好人家的姑娘家破人散的时候,咋没看你心虚呢?”树上的人讽刺道,虽然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这不妨碍他讽刺别人。
“但是我可从没玩出过人命。”张二麻子反驳道,他虽然混账,但是出来没有玩出过人命,他不敢惹人命官司,也怕亡魂来找他。
“胆小如鼠,别废话那么多,赶紧把搬。”树上的人催促他。
卫漓漓原以为是偷了一袋金银财宝,但是他们谈话间有说人命,难道袋子里装的是一位少女?!而且刚刚他们说话声过于平常,虽然说这里没有住人,但也不至于如此胆大吧,就目前来看还是杀人的行当。
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他们终于把大麻袋抬过墙壁,等他们走远时正要过去时却被系统叫住了。
[别过去,有人看着。]
[他们扛着麻袋,应该不会浪费时间滞留。]
[两个喽啰罢了,是另外的一个人,气息稳健轻盈,是个高手。]
[这这这不是宅斗吗?为什么会有武林高手?]
[难道是资料错了?你呆在这儿不要轻举妄动,我回去看看资料。]
[好……]
于是卫漓漓在这里呆到了后半夜,期间那两个蟊贼还回来了一个,一路上把痕迹都清理干净了。
卫漓漓是不敢一点也轻举妄动,但是后面是真撑不住了。一直在被蚊虫叮咬,身上全是大包,十分的痒。
“刘伯,你在哪里?”
然而此时,一个清脆的少年音响起。就着月光还是能够看得清楚来人正是刘玦。
“刘伯!刘伯,刘伯……”半晌,他也不关心有没有人理,他像个孩子似的,恍若在玩游戏,越喊越兴奋,不停地重复喊道。
“别喊了。”一个黑影不知是从哪里出来的,突然出现在刘玦的身边。听着他的声音有些厌烦。
“刘伯伯,今天晚上好像不够啊,我好想再玩一个呀~”少年清脆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个纯真的小孩子讨要玩具。
“够了!老爷说了,七日一次。今日已经难得纵容你一次,不要贪得无厌!”声音很是浑厚威严,让人恐生畏惧。
“开始我好想再玩一个呀,这个才四日便坏了,我已经够小心了呢。”语句听起来十分的纯真无辜。
“你不收敛一下,等老爷回来又让你进省悟室关着!”
“关关关关!只知道威胁我!老东西觉得那东西能困住小爷我几日?你们不怕我偷跑出去又闹出点事吗?!我告诉你老东西!哪天要是偷偷躲阴暗的角落里趁你们走了就跑了,那我想玩儿多少就玩多少!”少年清脆的声音陡然拔高,整个人突然变得暴戾。一改方才那个乖巧的模样,指着刘伯骂道。
“你敢?!”刘伯微微眯起眼睛说道,突然周围的气压变低了,整个人变得压迫又危险,上一个敢这么指着他骂的人早死了,要不是看他发病,又是主人的孩子,暂且忍耐着。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看!我可以躲在类似于那个地方,有本事就杀我啊!”他突然环视了这个院内指着卫漓漓旁边的屋子阴阳怪气的盯着那个刘伯说道。
“你——”那个刘伯好像被气得怒目圆睁,七窍生烟,却又不知作何言。他眼前的这个人打不得骂不得,更杀不得。稍微有一段时间便要发疯,更不能刺激,倘若在发疯的时候刺激他又会出一些大乱子。真是让人头疼疯子!头疼得让人厌恶!
“噗嗤,胆小鬼!”少年看着他这般隐忍的模样,情不自禁嗤笑着嘲讽道,“呵……昔日有榜上名的江湖人物竟屈于至此,你以前杀人不是挺干脆利落的吗?杀了我,只要杀了我刘府便不会再有名声之忧,府之腐虫,杀了我~就像你以前那样。”暴戾的少年突然安静下来,在月光的照耀下那双清澈闪亮的眸子忽明忽暗地看着刘伯,脸色也变化不明,清脆的声音带着浓厚的蛊惑。
不知为何,少年虽然在院门口,但是在他环视一遍整个院子之时,不经意间好似看了她那个位置一眼,卫漓漓突然有一股心悸的感觉,直觉告诉她那个少年很危险。然而现在看来,这人还真是有些变态啊。看着他那变态的模样,卫漓漓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冷颤。
幸好他没有特别注意这边,那个武林高手也只是看着他这般模样不作言语,那刘玦也不管那刘伯理没理他继续任性的说着自己如何逃出去的计划。而后胡言乱语的说了些什么前后不着调的话,那个黑色的身影便把他像拎小兔子似的拎走了。见此机会,卫漓漓偷偷拿了之前爬墙用的板子向另一面墙拖过去。原以为她要使出洪荒之力的爬墙过去,但是没想到那梯子换到了这边墙壁,想来是那个人也爬不过去,所以还叫了另外一个接应,刚好方便了她。
回到房里,卫漓漓赶忙摸黑从柜子拿了一套新的衣服换了,真的是痒死她了。找了一下药膏,不过也没有找到。
“也不知道小理放哪去了,果然大宅院里是非多,秘密多……”找不到药膏无奈的卫漓漓,只好忍着痒意躺在床上叹道。
话说,那刘玦有没有发现她啊……
老男人是中秋过后的第二天下午回来的,而那两个人也没有消息,看来是没有被抓住。听小理说,回来的时候面目憔悴,衣裳稍许的凌乱,整个人阴沉沉的。老男人素来注重面子,他对于外表从来都是一丝不苟,十分整洁工整,整天摆着一副高傲的模样。不可能任由形象被破坏,看来外面出大事了,甚至可能会影响到刘府。如果说有什么比老男人面子重要的便是刘府了。
这府里一切的一切真的是一层接着一层的秘密啊。可是老男人又不给她出府,就连小理也不让,也不知道府外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随着身体的恢复,记忆片段有所增加,但是原主的的记忆都是零零碎碎的,大量的记忆碎片有所连接接起来实在困难,更何况人的一生当中记忆总会有真有假的,更何况这些记忆还是大量打乱的碎片,那便更难判断了。还得在后面的一些剧情未解锁前不能做出有违原主人设的事情,得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