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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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结束)睡意漫漫来袭,强打着精神,轻声说一句:“哥哥我困了。”说完就听到哥哥清冷的声音:“睡吧!哥哥在这陪着你。”伴随着哥哥身上所特有的冷香。简桑诺慢慢进入了梦乡。
看着沉睡的简桑诺,手机“叮~~”的一声有信息来了,看完信息,简怀瑾脚步放慢的打开房门出去,站在门口,又往里面看了一眼。
这才放心的走到隔着几个房间尽头的那间写着主任医师的牌子,轻轻敲了几下,里面传来了带着老人所特有的苍老的声音:“请进。”
正伏在桌上看病例的林老抬头一看,是简怀瑾来了,摘下自己的眼镜指了指旁边的沙发。
简怀瑾尊敬的问候了声:“林老,好久不见,我是想来问问小诺的病情。
原来是怀瑾来了,快来坐,上次你爷爷给我的上好铁观音还剩下许多,来尝尝。”
现在小诺的病情虽说控制住了,但我的课题还正处于临床实验阶段。我怕……。”声音到了后面也是带了些许烦躁。
“
“是实验遇到了什么瓶颈吗?诺诺的病情都是老生常谈了,你现在也是学医的,诺诺如今的情况你应该比我还清楚。”说完林老也是长叹了一口气。
起身走向自己的办公桌上,拿起刚刚检验科发来的报告单,迟疑了几秒送给简怀瑾。有些担忧得盯着简怀瑾的脸,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简怀瑾的脸在看完手中所有的报告单,在最后一页,诊断方案还是跟之前的结果差不多。但最后一行字让他的脸阴沉了起来,浑身上下的气压霎时冷了下来,手上青筋暴起,紧紧的攥在手里。
“哎……”看到简怀瑾这样,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抽出被他紧握着的报告单,“怀瑾啊,你也别太担心,都过了这么久了,你也知道心力衰竭也没有那么容易治好。
不过,现在还有个好消息没告诉你,上次你让我找的人几经周折我已经联系到他了,至于他肯不肯来我也不能肯定,但至少还是有点希望的,你那里的实验也得继续做,你可不能放弃,现在诺诺还正等你。
别气馁,诺诺这孩子啊!我从小看着长大是个有福气的孩子,不到最后一刻我们都别放弃。”
听到能联系到那人,心里也有了些许希望,那人能答应来治疗妹妹,收敛好自己的情绪,起身弯下腰对林老,说:“林老,今天谢谢您,我不会放弃的尽管在难,我也要在小诺仅剩下的两年时间里找到能治疗她的办法。”看了看窗外月光已经悬挂在空中“那就先不打扰您了,您年纪大了,早点休息,要不等下我送您回去?”
林老摆了摆手“不用了,我等会儿喊泽瀚来接就好了,今天你也累得够呛了。你爷爷在你来之前给我打了电话,想来也已经听到消息今天你们来医院了,我暂时还没告诉他,不过他那么精明迟早会知道。近年来他身体也不怎么好,你还是趁早给他打个预防针吧!我怕他那身体承受不住。”
“好的,我知道了,那我就先走了。”
脚步沉重的走出办公室,打开手机发现有几个来自简老爷子的未接电话,想来爷爷应该是知道妹妹今天发生的事了。想到刚刚林老说的话,迟疑了几秒没有回电话,把手机放回口袋,朝简桑诺休息的房间走进。
打开门发现爷爷正在床旁边坐着。用手抓着简桑诺的手,就这么盯着妹妹的睡颜。
简老爷子看着简桑诺,蒋怀瑾看着他,突然间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看到简老爷子了,头发又白了许多。
简老爷子是真的老了,从自己上大学那年爷爷就搬离了在城内的房子,带着自己身旁的几个老人,到老宅居住。
听到开门声响起,抬起头看向站在门口的简怀瑾。
从什么时候这个孙子连久经沙场的自己都看不懂了。思绪转到6年前,那时的简怀瑾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冷漠,浑身更是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气。作为简家的继承人无疑,他要比平常人学的多,承受的责任更重大。可原来那个偶尔还会露出笑意的少年,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那天自己跟老友约好去钓鱼,下棋。简父简母也没有在家,出去应酬。
二人独自在家的简怀瑾和简桑诺,偷偷溜出家门,去山下玩耍,诺诺失足跌落坡下。
简怀瑾浑浑噩噩的背着简桑诺下山奔向医院,接到通知的自己和简父,简母,以最快的速度赶来,却看到简怀瑾上身那件纯白色的衬衫上面满是血迹。整个人失落的靠在手术室旁,自己始终无法忘记自己孙子望向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自责,眼神里再也没有以往的神采飞扬,而是充满了黑暗。
还没有来得及了解情况,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多年好友老林,走向前。后面是躺在病床上的简桑诺,就听到老林说了让自己家里人感觉到天崩地裂的话:“老简啊!你要稳住,你这小孙女刚刚诊断出来有心脏衰竭。”
心脏衰竭这四个字给了在场所有人沉重一击,简母带着哽咽的声音响起:“不可能明明小时候检查没有检查出来呀!”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简父“怎么会这样,小诺还那么小!”
(回忆结束)
简老爷子回过神来冲简怀瑾说道:“怀瑾,诺诺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通知家里。”话说到后面简老爷子宇的语气带上了些怒火。
而简怀瑾就显得更为平静地说了句:“爷爷,你这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再说这也没出多大的事,您年纪那么大了,作为孙子就不想打扰您老人家清静。”看着这个让自己觉得一直骄傲的孙子,简老爷子怒火平静了下来。
“这次就算了,下次诺诺有事记得通知我。诺诺,这孩子如今是我心中最大的痛。
“我来的时候你不在病房去哪了。”
“刚从林老那回来,去请教了几个学术上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