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乡村小路上逛了半天,眼看着已经到了下午,太阳西斜。因为明天就是周一要上班了,闫訫和肖帮便想着早点回到汾河市,晚上早点休息,然后以充足的精神上班。
回到闫訫家,收拾了行李放车上,闫訫对父母说要提前回汾河市。他父母恋恋不舍,二老眼圈不由得红了。闫訫看着也不禁红了鼻子,极力不让自己眼泪掉下来。
闫訫爸爸还好,虽然也舍不得女儿出门,毕竟还是能掩饰不大表露出自己的心情。
闫訫妈妈就不行了,从来都疼女儿,恨不得时刻女儿都在身边,现在听说女儿短短相聚两天又要离开,眼泪滴滴答答如屋檐滴水流了下来。说道:“刚回来两天你又要出门了,妈真舍不得你。”
“妈,你不要这样嘛,我以后每周都回来看你。你如果在家待腻了,也可以和爸爸去城里看我的嘛。”闫訫鼻子一酸,眼泪就在眼圈打滚,因为肖帮在场,她强忍着泪水不让流出来。
“对对,常回来,常回来,我的乖女,你瞧,妈妈怎么这样了,老是舍不得你。”闫訫妈妈自责起来,看了一眼肖帮,“肖帮,你要照顾好闫訫,不要让她受委屈了,我就这个女儿,交给你了。”
“阿姨,叔叔,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闫訫的不让她受委屈。”肖帮一只手搂着闫訫的肩膀,说道。
闫訫爸爸道:“儿行千里母担忧。女儿,你妈妈她时刻都想着你的,你有空就回来看看。在外面也要照顾好自己,冷了添衣,饿了要按时吃饭。工作不要太操劳了。还有,肖帮,有空常过来家里走走。”
闫訫听这番话,一时间竟然柔肠百转,扑倒爸爸怀里哭出声来:“爸爸……”头便深埋在他怀里低声的抽泣。
“乖女,别哭,爸爸知道,工作的地方没有家,有家的地方没工作。你别伤心了,把老爸眼泪也勾出来了。”说着把手来擦拭眼睛。
“爸,你竟然也会哭,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你哭了。”闫訫强忍心酸,破涕为笑。
闫訫妈妈哭红了眼,说道:“时间不早了,你们收拾东西就出门吧。不要走夜路。”
闫訫止住了伤心,说道:“爸妈,你们也要照顾好自己。要休息好,农活悠着点,别把自己累坏了。”
“傻孩子,现在农活都是机器帮忙。哪能就把人累坏了。行了,爸妈知道你的孝心了。”闫訫爸爸笑着说道。
闫訫爸妈把肖帮闫訫送到车旁。招手送别,眼睛里满是不忍女儿离开自己的伤心。
肖帮看着闫訫伤心不止,怕开车不安全,便主动要求自己来开车。闫訫也不勉强,便坐到副驾驶座上了。
走了两三步,闫訫从后视镜看到他父母一边招手挥别,一边手抹眼泪,不由得也哭了起来,内心一阵冲动,让肖帮把车停下来。然后打开车门,三步并作两步,飞快往回跑,向前把他父母搂着,三人就抱在一起。
“乖女,别哭,别哭。等以后你成家了,在城里买了房,你实在舍不得爸妈,就把爸妈接过去,帮你带孩子。”闫訫妈妈说道。
闫訫爸爸拍拍闫訫肩膀,说道:“早点成家,爸妈老了,就想看到你有个好归宿,有个人疼你爱你,我们不在你身边也放心了。”
闫訫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一时十分不舍得离开自己的父母,哇的一声又哭起来,“爸,妈……”
“去吧,上车,别让肖帮等久了。”闫訫爸妈虽也是千不舍,万不舍。但终究怕耽误了他们行路时间,便催着闫訫上车。
闫訫抽抽噎噎不停,一步三回头,十分不舍上了车来。
车开动了,闫訫摇下车窗,招手向她父母告别,哭的泪人一般。车使出了自家院子。
闫訫爸妈踉踉跄跄从院子追着车子跟了出来,挥着手,随着车子一阵小跑。闫訫眼泪如泉水般涌出,模糊了视线,父母的身影便溶在了自己的泪里,最后分不清是泪水还是父母的身影,再后来便是模模糊糊,白茫茫的一片。
肖帮一边开车,一边从旁抽出纸巾递给闫訫,说道:“闫訫,别哭了,你的心情我理解。我每次回家也是这样的,看着父母老去,好舍不得他们。”
闫訫从车窗回过身来,调整了坐姿,系好安全带,歪斜在座位上,断断续续的抽噎,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一言不发。不久便睡着了。
肖帮专心的开车,很快便回到了汾河市,到了闫訫的住处。
“一起吃个晚饭吧?”肖帮把车停好,说道。
闫訫强打起精神,说道:“我有点不舒服,晚饭就不吃了,你送我上去吧。”
肖帮应了一声,把闫訫送上楼来。开了门两人进到闫訫屋里。
闫訫坐在客厅座位上,还是呆呆发愣,面无表情。
肖帮给闫訫烧了一壶开水,到了一杯给闫訫,顺便自己也倒了一杯,他忽然发现自己嘴笨,不知道说什么。又不好意思说离开。思考了半天,才说道:“闫訫,开水都凉了,喝一点吧。”
闫訫像个木偶一样听话,果然端起水杯把一杯水一口气喝的罄尽。
这可把肖帮吓了一大跳,问道:“闫訫,你,你没事吧。如果舍不得父母,咱们向公司申请多回家住几天,和父母多相处几日。”
闫訫放下手中的水杯,目光呆滞开着肖帮,好久好久才开口说话:“肖帮……”
“嗯?”肖帮应了一声,眼神看着闫訫,充满了关切。
闫訫突然一把抱住了肖帮,把头埋在肖帮肩膀上,抽噎的哭起来。
肖帮感觉得自己肩膀上被闫訫滚热的泪水浸湿了,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有拿不出话来安慰闫訫,只好用手在她肩膀上轻轻的拍着安慰。
闫訫哭了一会之后,忽然又停止了,松开了抱紧肖帮的手,脑袋从肖帮肩膀上移开,看着肖帮说道:“你说,咱们以后老了,是不是也会舍不得自己的孩子,会不会也孤独寂寞。”
肖帮手掌搭在闫訫双手上,说道:“亲生骨肉,哪有不牵挂的呢,当然都舍不得的。不过到那个时候,咱们已经城乡深度融合了。肯定不会像现在儿女与父母为了工作分居的情况。”
闫訫道:“可是我却不能天天陪伴在父母身边。”
“你如果舍不得父母,咱们买个大的房子,然后把双方父母都从农村接来,咱们住在一起,一家其乐融融,那不就两全其美了嘛。再生两个大胖娃娃一家子多开心。”肖帮说道。
“那想着是很好的。”闫訫也沉浸在肖帮的设想之中,半天才回过神来,忽然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拿起身边的小布偶往肖帮身上拍打,“又来占我便宜,谁要嫁给你了,谁要跟你生大胖娃娃……”
肖帮哎呦哎呦的喊着求饶,说道:“这么好的事情,你该想想嘛,又能跟父母在一起,还能照顾下一代,咱们也个个开开心心。美极了。”
“你想的美,我打你这个大坏蛋,大坏蛋。”
肖帮急忙装着要逃,闫訫却紧追了过来,一个不留神,便扑在肖帮身上。
肖帮装着一副被俘虏,无法抗拒的样子,说道:“小弟是没办法逃了,请问美女,你是劫财还是劫色?”
闫訫说道:“本姑娘什么都不劫,就要教训你一顿,为民除害。”
肖帮说道:“那我惨了,还是不要吧。求你放过我。”说着,趁闫訫不注意,把闫訫一把从身上掀下来,自己翻身压在了她身上。
“你,你流氓,放开我。”闫訫哭笑不得,说道。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肖帮坏笑,在闫訫脸上亲了一口,“刚才给你劫色机会你不要,这次我抓到了机会,可不能轻易放过了你。”
闫訫顿时花容失色,嚷嚷道:“不要,不要,你放开我,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