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言华就坐在司徒瑾忆房里等她,司徒瑾忆拉着被扯掉一片的衣服被司徒言华逮了个正着,将手里的东西藏在身后,司徒瑾忆不说话,只是笑笑。
“越来越不像话,玩到这么晚不说,还搞成这个样子,手里又藏的什么,拿出来”
“没什么,爹,就是走的远些忘了时辰,所以回来的晚了点,手里...手里不是藏的什么东西,就是我在集市上看上的一件女儿家的东西,没什么,没什么”
“这是在抚远,凡事都要注意一些,我刚刚看到是向家二公子送你回来的,你手里的东西是他送你的,你和他...你和他不是才认识吗,什么时候就走得这么近了”
“爹,我保证下次再也不偷偷溜出去玩到这么晚了,让你担心了,这么晚了,我都困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司徒瑾忆鞋也没脱,直接倒在了床上,司徒言华将被子盖在司徒瑾忆身上,无奈的摇摇头,走了出去。
第二天司徒瑾忆起来的时候已经快到晌午了,司徒言华去找她的时候她还晕乎乎的在打哈欠。
“起来了,快吃点东西,吃完了再睡会儿,一会儿我要去前厅赴宴,你就别去了”
“又来,这回又是商量什么大事”
“说是要让你们几位小辈认识一下,我寻思着也没什么,估摸着你也不喜这种场合,过会儿替你寻个理由说过去,你就别去了,”
“这话就是有我的份了,那我也要去”
“你看看你这无精打采的模样,还是再睡会儿吧,没意思的事情你去了又不喜欢,还不如就在房里好好休息”
“哎呀,人家是长辈,点名要我这个小辈去,不去的话不是太不给面子了吗,再说爹昨日跟我说的那些话我可都记到心里去了,今天无论如何也是要去的。要我说这东方家的床也太软了,我是一点儿也睡不惯,都快到天亮了我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会儿,若是今儿个白日睡多了,只怕晚上又要睡不着了,我还是陪爹一起去吧”
司徒言华看着司徒瑾忆一反常态的样子,只得再嘱咐她道“真记到心里就乖乖的,不然回去我可要向你娘告状了”
司徒瑾忆点点头和司徒言华一路去了前厅。
四位长辈都坐在前厅正席,小辈们的位置在两侧,既能看见正席的长辈又能看见对侧的人。温云苏、向玄玉、向玄柳原本坐在左侧,见司徒瑾忆来了,原本就坐不住的向玄柳便从原本的位置挪到了对面,将司徒瑾忆从温云苏对侧的位置挤到一旁,道“脸色这么差,昨晚没睡好吗”
“别提了,这东方家的床比酒楼还软,我是最睡不惯了,还不如给我一个木板呢”
向玄玉见向玄柳又不老实了,压低声音对向玄柳道“玄柳,快坐回来,那边是女眷的位置”
“无妨,无妨,今日这宴席本就是为几位小辈而设,自当随性一些,坐哪里都行,只是瑾忆侄女怎么还穿着男装,是出来的急,衣服没带够吗”
“小女今日起得有些晚了,倒是我忘了是来参加东方兄宴席的,显得有些失礼了”
向玄柳看都没看正席,朝司徒瑾忆丢了颗葡萄,道“你穿男装也好看”
司徒瑾忆回丢给他,两人就这样又打闹起来。
“言华兄啊,我看令爱与玄柳贤侄倒是极为合得来啊”
“瑾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又跟小孩子似的瞎胡闹,乖乖坐好”
司徒瑾忆和向玄柳不闹了,都坐回自己的位置,乖乖的待着,只席间偶尔转过头互相做个鬼脸。宴席上只有长辈们说不完的话和毫无看头的歌舞,司徒瑾忆闻着向玄柳桌上的酒又有些坐不住了,再看看自己桌上的果酒,司徒瑾忆不老实的念头又蹦了出来,想趁向玄柳不注意的时候换走他桌上的酒,抬眼却对上温云苏的目光,瞧着他满脸严肃的模样,也不知是在出席宴席欣赏歌舞还是参加法会吊唁亡者,司徒瑾忆嫌弃的嘀咕道“真是个冷面骷髅”
扭过头不想再看温云苏那张“骷髅脸”,司徒瑾忆迎面就看见两名女子朝前厅走来。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小女东方依云”
“依云见过各位”
“小女东方汐月”
“汐月见过各位”
司徒瑾忆可算是等来了传说中的两位东方小姐,不过她们长的可真不像,虽都是一样的鹅蛋脸,高鼻梁,樱桃小嘴,但一人身穿蓝衣如空谷幽兰,一人身穿粉衣如掩面桃花,气质上倒是差了不少。
司徒瑾忆撞了撞向玄柳的胳膊,道“这么好看的姑娘真是便宜那个‘冷面骷髅’了,你说今后这两位中的哪一位会是你的…”
“噗”
向玄柳刚喝进口的酒全喷在了面前的案几上,抬头白了司徒瑾忆一眼,道”也就你能取出如此生动贴切的绰号,真是跟那张苦瓜脸再配不过了”
乐声响起,东方汐月伴着东方依云的琴声缓缓起舞,柔美的身段彷若无骨一般,袖中撒出的两根丝带随着整个人的旋转飞了起来,看着着实美极了。
“依我看这汐月姑娘跳起舞来倒更符合另一位姑娘的名字,你瞅瞅这身段,酥软酥软的,恐怕能与之相较的也就只有昨晚我们看的那腰铃舞了,你说呢”
向玄柳还没来得及回答司徒瑾忆的问题,东方欲便道“不知瑾忆侄女觉得此舞如何啊”
“两位姐姐不论相貌还是才艺都是极佳,真不愧是抚远才女”
“是吗,我倒是挺说瑾忆侄女的舞艺不错,不如你也跳一曲,指教一二”
“在两位姐姐面前我哪敢班门弄斧”
“言华兄将你教导的方方面面都如此优秀,一支舞有何难的,倒是我这两个女儿,只怕在瑾忆侄女面前就不够瞧了”
“我听说过几日有赏会,不知两位姐姐可愿赏脸与我们这三个不懂风情的公子哥儿同去”
司徒言华本要说话,却被向玄柳抢先了去。司徒瑾忆也跟着向玄柳站了起来,不顾向玄柳的眼色,道“即是如此,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只是…我这舞啊,需得等到天黑跳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