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昨夜雨水洗礼过的天空似水般的透明,凉风习习,初阳新升。看着一望无垠的绿色,在微风吹拂下荡起一层碧波。疯狂得呼吸着这清晨清新的空气,有些得意地放声大笑。
“子仲,你快一点啊,不然我们可不等你了。哈哈哈...”我飞快地骑在马上,转头对糜竺说。
一个声音从身后地马背上传来:“主公,你跑这么快干嘛?我有些跟不上啊,咱们慢点好吗?”糜竺有些疲惫地开口回应。
陈登在一旁也开口说:“主公,对啊,咱们慢一点吧。”
看着一群人都不愿意这样狂奔,我只好慢下来,开口说:“你们啊,就是不理解自由地滋味,知不知道我都多久没出过刺史府了?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方圆在一旁闻言,冷不丁的开口说:“主公啊,咱两昨天不是才在徐州城里逛了一天吗?”
闻言我忍不住给了他一个白眼,忍不住低声埋怨道:“方圆,就你话多。”
周围几个人听到方圆的话,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主公,这都已经日上三竿了,咱们还是找地方休息吧。”陈登被晒得面色潮红,张着干裂的嘴唇开口说。
听到对方的话,我抬头看了看天空。空中没有一丝云,头顶上一轮烈日,没有一点风,两旁的树木都无精打采地、懒洋洋地站在那里。
“是该找地方休息一下了,走,前面好像有人。”看到远处田里好像有人在干活,我招呼着大家一起朝前赶过去。
走近一些,才看清楚对方,是一个年迈的老伯。头顶一个脱边儿的草帽,脸型消瘦目光深邃,毒辣的太阳烤灼着他那黝黑的皮肤。长年的劳作早已压弯了他的脊背,玉米粒儿大的汗珠,顺着他青筋暴露的脖颈滑落。
看着他,我有些不忍的开口问:“老伯,这么大的太阳,怎么还在地里干活?”
老伯停下手里的活,伸出舌头抹了抹嘴唇,开口说:“不知几位公子从哪来啊?老汉这手里的秧苗还没插完呢,过一会儿再回家。”
看着老人家手里的秧苗,我继续问道:“老人家真是辛苦,您儿子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干活?”说完,我翻身下了马,走到田边。
老伯擦了擦汗,才开口说:“不是一个人,老婆子先回家做饭了,我儿子在徐州城里当兵呢。嘿嘿,咱们现在的刺史可是一个大好人,不仅给我们百姓减税,而且还发明了不少新的农具。我儿子能够去当兵,这可是咱们家的荣耀啊。”老伯说道自己儿子的时候,显然很激动。听着老伯的话,我心里除了高兴之外,同时还觉得有些愧疚。现在百姓的日子实在是太苦了,可是我为他们做的实在太少了。
看着汗如雨下的老伯,实在是不忍心,我开口招呼了一声:“老伯,来,我帮你。”说完,我就脱下鞋子,挽起裤管,往田里走去。
身后的方圆等人,看着大急,忙想开口说些什么,我做了一个手势阻止了。
老伯看到我走过去,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公子,这可使不得啊,这...”
走到他身边,伸手从他那里拿过一部分秧苗,然后走到空地开始干起活来。一边想着以前是怎么干活的,一边转头和老农聊天:“老伯,没看出来吧?我以前可也是一个种地下田的好把式。”
“公子,我这是真没想到啊,你既然真的会干活?”
“我以前也只是一个农民,这不是最近做了点生意,发了一点小财。老人家,你们这粮食的产量怎么样啊?每年能收成多少啊?”
“现在的粮食产量还不错,这八分地差不多可以收两百来斤吧。”
“才两百斤?”
“公子,两百斤不少了呀,很多人家还没我家收的多呢。”
我有些诧异,原来以为至少也有七八百斤呢,两百斤这也太少了吧。不行,得想一个办法,这产量要想办法提上来才行啊。是没有施肥,还是因为种子不行呢?
想到这里,又开口问:“老伯,你们这平时都用什么施肥的啊?”
“施肥?公子,不知何为施肥啊?”老伯诧异的问。
原来这个时代都不知道什么是施肥的吗?那看来这个是重要因素吧。
“哦,没事,就是以前我们种地的时候,常常把粪便和山上的枯叶土灰加在地里。那样种的粮食,会比平时种出来的,产量翻上一倍。”
“啊?公子你说的是真的吗?那我明天就试试。”老伯很吃惊,忙开口问道。
“哈哈,老伯,你这还真是行动派啊。不过老伯你不用着急,我听说刺史已经准备安排人着手这件事了,到时候肯定会有人来给你们指导的。”
“啥?刺史大人知道这事?还会派人指导我们?”老伯突然提高了嗓音,然后开口问我。
有的没的聊了一会儿,活就干完了。扶着老伯走到田垄上,喝了点水,然后穿上鞋。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老伯非要邀请我们去他家做客。
老伯家看上去有些小,不过却并不破旧,比周边的几个小破房好多了,想来是因为他儿子在军队里的缘故吧。还没进门,老伯就大喊:“老婆子,家里来贵客了,快做点好吃的...”
老伯家也没什么好菜,不过做出来的香味还是不错的,可是吃的时候觉得味道特别奇怪。一点盐味都没有,还有一股淡淡的臭味。陈登他们没有进门吃东西,就在院子里吃了一点干粮。等我吃完后,又和两位老人聊了一会儿,才带着陈登他们开始回城。
在回城的路上,我有些疑惑的问陈登:“元龙,现在百姓家里炒菜都是用盐吗?”
陈登一个富家公子爷,从小就被教导说:‘君子要远庖厨’。所以,他压根都不知道,只能向一旁的糜竺求助。
糜竺因为以前是个商人,走南闯北的见识广,所以就开口说:“主公,盐是金贵之物,普通百姓又怎么吃得起呢?这个细盐都是官家和有钱人家用的,一般的用的都是粗盐水,或者就是醋布了。今天那个老农家里,用的就是醋布,主公吃的时候感觉出来了吧。”
听糜竺说完,我就知道和我吃饭时想的一样,普通百姓根本吃不起盐。可是那样的饭菜,我刚刚吃的时候就差点吐了,想着普通人要吃一辈子。简直就不能想想,我开口说:“不行,盐的问题咱们要想办法解决掉,走,赶紧回城商议。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