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尔泽与斯坦丽去巡视各营,犒赏将士。
那个妖艳的女子与伊斯科普交谈两句,也不知所踪了。
混沌则跟着伊斯科普走进了一间密室。
他们穿过商旅来往的营寨,进入官邸,顺着石梯而下,走过一段华丽的大理石长廊,一扇石门缓缓打开。
密室富丽堂皇,灯火通明,尽头处是一张宽大的床铺,上面堆叠着柔软的纺织物。床前摆着一张小桌,放满了各色珍馐。
从大床延伸到石门,两旁列开一张张小桌。
伊斯科普走到最里头,坐在床上,士兵们分列坐在小桌前,还专门为混沌留了一张。
伊斯科普嘴角一扬,拍拍手,五光十色的女子一一登场。
每个人都找到了一个男子。伊斯科普则独占了三个。
他看着三个千娇百媚的女子,问了一句:“新货训练的怎么样了?”
女人们面面相觑,一个身着紫纱的女人一脸为难的说:“还没训练好……”
“没关系!让她们上来,今天每人挑一个!”
台下爆发一阵欢呼。
十几个戴着项圈、手铐的女子,被推搡着走出来,站成一排,任人挑选。
这十有八九是伊斯科普抢来的女子,供他和亲信享乐。
混沌看到这一切,并没有多少反感。如果他是以人身,更准确的说是男儿身,穿越的话,他摆出的场面可能不会比这儿小。
人不驾驭欲望,就会被欲望奴役。
“哈哈,这一批长得漂亮!老夫要那个,那个,还有那个……”
……
为了不露出破绽,混沌也勉强选出了一个,让那女人跪坐在他身后。混沌一言不发,喝着闷酒。
“怎么样?”伊斯科普问混沌,“你看老夫这宫殿与温德比怎么样?”
“富丽堂皇,有过之而无不及。”
“哈哈哈,不瞒你说,我这密室连提尔迷唯都说住着舒服……哈哈,不提不提!”
混沌觉得他见人就提。
“圣女王大人……也来过这里?”
“当然!”伊斯科普洋洋得意的说:“老夫那死去的王兄,听说建成了这个密室,还特意把那个小娘们儿带来……哈哈……真是怀念。”
“……竟然有这种事。”
“王兄一生,从不在意把玩过的女人给别人享用。老夫在这一点上就和他很像。”
“……是吗?”混沌有点生气了,他想起在泰莫尔提城下,提尔迷唯化的浓妆,“圣女王新婚的当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伊斯科普一脸惊喜:“连你都听说了?哈哈,新娶这么一个漂亮的妻子,王兄怎么会放过!他把能想到的办法都用到了……那个女人的叫声,真是好听!”
记忆不自觉地拍在他心上。
混沌刚从精灵之湖回来,偶然听到提尔迷唯大婚的消息,叹了一口气,她最终还是选择了这条路。但是,当他知道新郎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时,混沌坐不住了,跨上骏马,日夜兼程。
他不知道要去干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
但他只是出发,出发,不顾一切!
听说有座连亘数百里的大山,绕行要两个月,翻过也要半个月。
他向着崖壁猛冲!用还不熟练的混沌之力,一路劈斩过去,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跑了一整天。
待到西沉的太阳刺破洞口,马,轰然倒下,累死在路边。
他走着,爬着,到了泰莫尔提城,却听到婚礼已于昨天结束。
他落寞地在城中徘徊,直到遇到提尔迷唯身边的侍女。
“公主知道你会来,她让你在城外等她”。
城外杨柳新绿,繁花似锦,一辆马车轻盈驶来。
车中,她画着浓妆,盘着长发,穿着最华丽的衣服。
为什么你要用那华丽的衣服让我无法开口?
为什么用浓妆遮住泪痕?
若不是你这般华丽,这般平静,我又怎么会放手!
混沌眼中喷火,他一起身,拔出长剑,周围的女人被这股杀气吓得仰倒,尖叫着逃离……
“你,你要干什么?”
混沌一言不发,提着剑一步步走向伊斯科普。
“你,你……来人,来人啊!”
士兵们拿出刀枪,一拥而上。
一个,两个……
靠近混沌的人凭空消失,连一丝灰烬都没有。
混沌仍然向伊斯科普走。
老色鬼早已脱光了上身,露出松弛的赘肉:“你……到底是谁?”
“我是王小二。”
“王小二?不!王小二已经死了!”
“听到你的话,我又从坟墓里爬出来了!”混沌提起长剑,“对于你,死都不算惩罚!”
一剑穿过口腔,刺破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