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场地寒风凝,曾是惊鸿照影来。
封武单手持剑,一步一步踏入战场,断臂之痛已经被心痛彻底覆盖。
见封武走了上来,四周的黑衣人也冲了过来,伍五六一行人想要来支援却一时间无法脱开身。
封武抬起头没有一丝神色的双眼看着四周持刀而来的黑衣人们,脚下加快了脚步。
“杀。”唯有一字伴随他前行。
所过之处,皆有人不断的躺下,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即使身上中了刀,他也没有再吭一声,唯有以杀代之。
而他的剑也再没有了感情。
原本悍不畏死的黑衣人们心中渐渐起了退意,是的,他们感到害怕了,他们被眼前更加不要命的封武杀到心中起了惧意。
战场的另一边李魅儿独自一人被几个不知名的人物包围着。
此时的她已经精疲力尽,身上的能量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其中一人趁机一口毒液直接喷向了李魅儿,正当她准备闪躲之时,一道惊雷落下,直接将毒液融化了。
紧接着又是一只雷形狮子从远处扑来,瞬间将几人全部吞噬。
李魅儿趁机冲开包围圈来到了景九他们所在的位置。
“为什么帮我。”李魅儿问道。
“你有不能死的理由。”景九一句回答完,又加入了战场。
李魅儿看着冲出去的景九眼光不停的变换着,不知道在想说什么。
少许,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她没有转身逃走,反而是又加入了这里的战斗。
李老头和黑衣人头领的战斗还在继续中。
只见李老头一拳一脚,大开大合,不间断的进攻,根本不给对手一丝一毫的喘气机会。
黑衣人头领尽是防御之招,没有一丝反击的想法,只是任由李老头进攻,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正在这时候,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爆炸声。
黑衣人头领见状,不再防守,而是一拳震退李老头,反手从衣服中掏出一粒白色药丸吞了下去。
药入口,黑衣人头领的气势逐渐变得越来越强。
李老头那原本轻松的脸逐渐凝固起来。
沙哑的声音传来:“老头,时间有点紧,对不起了,请你上路。”
只见黑衣人头领左手指天引天雷,右手之地接地火,两手慢慢靠近,天雷勾地火,雷火交加瞬间冲向了李老头。
雷火所过之处,势不可挡,土地下陷,空间凝滞,仿佛空间都被击碎了一样。
李老头见状,双手合掌,双腿开立半蹲,随着一声大喝:“大日如来,不动金身。”身后出现半轮太阳,身上浮现出金灿灿的光芒。
刹那间,雷火与金身想接触,只听BOOM一声,四周溅起了大量的灰尘。
一道人影自灰尘中倒飞而出,紧接着一句沙哑的话传了出来:“可惜啊,要是完整的大日如来,赢家就是你了。”
飞出来的李老头落在了封武的脚下,已经恢复原状的他浑身散发出烤肉的香味,口中的鲜血不要钱似的往出吐着。
黑衣人头领来到李老头面前,看了一眼他,又双眼复杂的看了看旁边的封武,微微一叹:“你不该出现在这里,离开吧。”
封武看了一眼黑衣人道:“回首一生,剑行有情,不曾有悔;唯有紫鸢。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既然这样,来吧,战。”
“我答应过某个人不会亲手伤害你。”
“多说无益。”
封武回想着紫鸢的那一剑,左脚后踏,右脚向前做弓步状,左手弃剑,右手握拳,中指食指并列伸出于面前,蓄势待发。
“既然你心意已决,那么来吧。”说着黑衣人双掌向前直接拍出。
封武聚势而动,指掌相交,只在一瞬间就决出了胜负。
黑衣人看着自己左肩处流淌着血液的小洞问道:“这是什么功法。”
“一剑无悔。”四字落下,封武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终于摆脱了黑衣人围杀的伍五六一行人冲了过来,挡在了封武前边。
龙儿伸手往封武鼻尖一探,松了口气:“还有气,只是伤势有点重。”
众人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黑衣人头领,不敢有丝毫大意。
“既然你们没有趁机逃跑,那么一定是都不想活了,我就送你们一程。”
黑衣人头领的身后几个巨大的黑影不断地凝聚着,与此同时,一股来自远古的血腥气息扑面而来。
伍五六他们在这股压迫下心中的恐惧慢慢的被扩大,直到承受不住。
他们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死亡,内心毫无反抗之力。
“快跑,快跑啊,这是禁术,不是你们能面对的,不走都要死啊。”李老头趴在地上看着眼前的一幕怒吼道。
看着眼前无动于衷的一群人,李老头明白了他们已经被这股气势锁定了,已经晚了。
“你竟然使用禁术,你疯了吗,杀了这么多人,组织支援到来,你一定会被当场处决的。”没有办法的李老头只能用组织威胁到。
“呵呵,你们组织的总部现在应该没时间过来,毕竟他们也没法脱开身。”
“你们,难道袭击了总部,疯了,你们简直是一群疯子。”李老头气急败坏的说道。
就在这时,伍五六竟然清醒了过来。
他单膝跪地,双手支撑着自身,大口的喘着气。
“没想到,竟然有人能清醒过来,你真的只是C级的吗?”黑衣人头领惊讶道。
“没什么,我可是感受过比这个可怕无数倍的气势,你这个吓不住我的。
更何况,同伴就在眼前,没有什么可害怕的,即使是死,我们也会死在一起。”他一把抓住隔壁赵恩静的手,让其清醒了过来。
赵恩静又抓住了旁边龙儿的手,就这样,一个接着一个清醒了过来。
“没有痛苦的死去不好嘛,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亲眼看着所谓的同伴一个一个死去。”黑衣人头领的声音显得更加的沙哑了。
就在他要出手的时候,一张床从天而降,落在了黑衣人与伍五六他们中间。
一张床乱入现场,更加奇怪的是其上还躺着一个英俊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