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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借人夺爱

莫言之气冲冲地回到她们疯狂一族的领地。

几个小跟班儿马上围了上来,“莫姐,你打算怎么办?怎么处置那丫头?”

“你猪头啊!那臭丫头现在有洛云幻撑腰,我们敢动她吗?谁动她谁死,而且是死定了。”

“莫姐,洛云幻真的这么在乎那土包子?”

“谁知道?那丫头不知给洛云幻下了什么迷魂药,简直把他给迷得神魂颠倒的。”

“我猜那丫头肯定懂什么巫术吧?”

“巫术?好,她来阴的,我们也跟她玩儿阴的!来个借人夺爱!”

“莫姐想怎么做?”

莫言之在她几个手下的耳朵边轻言几句。几个跟班脸带笑意表示赞同。

“敢夺我所爱,我也要让她尝尝这种痛苦的滋味!哼!”

这两天虽然过得风平浪静,但是赵昕儿觉得背后肯定隐藏着即将到来的暴风骤雨。自从洛云幻闯入她的人生,现在连想过平静的生活都成了一种奢侈。不过她也不能对命运怎样,充其量就抱怨一会儿而已。

但是今天她才知道这隐藏的危险究竟是什么?熙然不理她了,她主动去跟熙然打招呼,熙然却有意在疏远她。她不知道为什么。更让她伤心的是,她看到了她的好朋友和熙然在一起,而且还很亲密。她无法适应这种感觉,这种几乎可以让她窒息的感觉,她的心好痛,一种友情中夹杂背叛的伤心。一种爱情中夹杂不忠的心痛。

洛云幻也觉察到赵昕儿极度绝望的表情,“你怎么了?干嘛脸色这么难看?”

“熙然变了,他在有意疏远我,这是为什么?而且还和我的好朋友好上了!”赵昕儿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此时洛云幻终于懂得什么叫做泪如泉涌了,赵昕儿就是一个活例子。

“好了吧,终于懂得被人无视的感觉了吧,现在不相信因果报应都难了。还有,那小子有什么好的,我就不明白了,干嘛对他那么死心塌地的?天下男人多得是,何必单恋一颗草!”

“你又不是我,当然不明白我爱他有多深!请你不要再说那些风凉话了,行吗,我已经够受打击的!”

在赵昕儿刚来学校的时候,她很自卑。并且经常受到疯狂一族的欺负。那时候,似乎她的整个世界都是一片漆黑的,她看不到她的前途。但是有一天,她突然看到了一束阳光,这束阳光从此照亮了她的人生,她不再感到孤独,因为只要有他的存在,她就不会感到孤独。他就是——熙然。他是校篮球队的,他球技好人又帅而且成绩还好呢!恐龙都灭绝了,而这种人还存在,真是稀有中的稀有啊!每当她难过的时候,她都会躲在篮球场的小角落里偷偷地看他打球,他的每个动作都让她神魂颠倒。可以说,熙然就是赵昕儿的精神世界,即使她默默地为他做了那么多事,她一点儿都不觉得累,反而她觉得那是一种无以名状的幸福。可是,现在这个精神世界忽然成空,而她将怎样过她的人生,有人夺走了她的精神世界,可是她选择了沉默,因为对方是她的好朋友。是曾经鼓励过她的好朋友。是曾经在她受气时帮她打气的朋友,是患难与共的朋友。所以她只能心痛而已。

“爱他?你是爱他的球技还是爱他本人啊?我倒觉得你根本就弄不清楚自己的状况,万一你只是爱他的球技呢?”

“他的球技以及他的整个人,我都爱!”

洛云幻听了这句话后,像是受了重创似的,脸色极其难看,“好了,不谈这些了。想开点儿嘛,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你用得着这么萎靡不振吗!来,我给你念首诗啊,是席慕容的,你听着啊,‘所有的结局都已写好/所有的泪水也都已启程/却忽然忘了是怎么样的一个开始/在那个古老的不再回来的夏日/无论我如何地去追索/年轻的你只如云影掠过/而你微笑的面容极浅极浅/逐渐隐没在日落后的群岚/遂翻开那发黄的扉页/命运将它装订得极为拙劣/含着泪/我一读再读/却不得不承认/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

赵昕儿是眼花了吗,她居然看到了洛云幻眼中一闪而过的泪光。她曾经也很喜欢这首诗,不过它散发着小小的悲凉与落寞的感觉,所以只在心里给它留了小小的空间。可是听到洛云幻如此深情,如此投入地读这首诗,她还是首次感受到一种震撼以及一种感动。

洛云幻看到赵昕儿没作任何反应,于是又翻了翻诗集,“哎,我想念这首,不念我心里不舒服!”

“念啊!谁拦你了!”

洛云幻清了清嗓子,“今生将不再见你——熙然/只为再见的/已不是你/心中的你已永不再现/再现的只是些沧桑的/日月和流年。”

刚念完赵昕儿就举起她的手,准备扣洛云幻的脑袋。

“不要扣我的头,我最恨谁扣我头了!”

“那扣腿总行了吧。”

“啊!你还真扣啊,你能不能温柔点儿啊,那么野蛮小心嫁不出去!”

“嫁不出去也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洛云幻打算再往下说的。

忽然一个人出现在了他们两面前,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昕儿。”

“有事吗?”

“我知道你以为我抢走了熙然是吧,不,这是熙然自己的选择,他最后选择了我。当我最开始看到你跟熙然走得很近的时候,我没有过问,因为你需要得到些安慰。所以我准备退出。可是后来我才发现,原来我不能再欺骗自己,你的爱情也不该是被施舍的对吧?所以我只有袒露我的心扉了,我跟熙然表白了,他最后选择了我。”

在暗恋的时候,似乎每个暗恋者都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所以可以结成同盟甚至是很好的朋友。她和冉宇就是这样的。但当暗恋变成恋爱时,这种同盟关系就会变得极其紧张甚至是反目成仇。而赵昕儿最终还是把友情置于爱情之上,她选择用沉默来接受事实。

既然朋友这样讲了,赵昕儿也无须多言了,她只说了句,“祝福你们。”

“谢谢,我们最最需要的就是你的祝福了。昕儿,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大度。那我走咯!”

“好的,再见。”

“再见!”

当冉宇的背影完全消失后,赵昕儿再也忍不住了。她开始哭泣,开始还是很小声,最后却越哭越大声。幸好空旷的花园够她宣泄。洛云幻在旁边似乎只能拍拍她的肩,表示对她的安慰,他不知该说些什么,熙然的退出让他无比地开心,可是赵昕儿的哭泣却让他痛心。在开心与痛心之间也许只能选择沉默了。

熙然一个人待在寝室,他心里很乱。现在,他日思夜想的女生终于出现了,可是他似乎觉得没比从前快乐。

熙然在心里默念道,“我是怎么了?我不就是喜欢一直傻傻地为我付出的那个女生吗?不就是一直喜欢默默鼓励我支持我的那个女生吗?现在她出现了,可是我为什么心里还这么乱。难道是因为赵昕儿的原因?哎,想她干嘛!”他脑海里又浮现出了那天冉宇来找他的情景:

“熙然,我有话要跟你说。”

“你是?”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下次遇见时,不知是你在天涯还是我在海角。可是,多想说声谢谢,是你照亮了我黑暗的世界。”

“你是那个女孩?这不可能!我在赵昕儿的书签上看到了每次给我写信的字迹,简直是一模一样,而且她的书签上就写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八个字。这句是每次她写给我的信的落款。”

“不,是我写给你的信的落款。”

“那书签是怎么回事?”

“你是说书签上的字迹吧?”冉宇打开了她身边随身携带的书,翻开的每一页上面的字迹,都和那书签上的字迹相差无几,也可以说是一模一样。这是冉宇花了很久才练就的一手和赵昕儿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字迹。

“也就是说,书签上的字也是你写的?”

冉宇点点头表示同意。

“你第一次安慰我是在什么时候?”

“在你第一次输球的时候。”

无论熙然问什么问题,冉宇都回答得只字不差,这让熙然不得不承认她才是他要找的那个女生。

“原来你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我和赵昕儿是很好的朋友,我不想伤害他,所以我选择沉默。可是当我得知你真正喜欢的是那个一直默默地鼓励你支持你的女孩儿时。我才知道原来我的沉默是错的,要是不把事实说出来的话,这对你、对我、对赵昕儿都不公平。所以我想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让你做出选择。”

“我的选择当然是你,这是肯定的。”熙然僵硬地回答道。

冉宇露出一脸灿烂的笑容,她紧紧地抱着熙然,似乎下一秒他就会在她的眼前消失一样。

然后冉宇请他不要夹在她和赵昕儿之间,因为她和赵昕儿是朋友。既然选择了她,就不要让赵昕儿再有所期望,要决绝一点儿,毕竟长痛不如短痛。

马萧逸一进门就看到熙然正若有所思,而且还略带忧郁相。“你发什么呆啊?”

“我找到我要找的那个女生了!”

马萧逸定了定神,“我看不像啊,你这副衰样,怎么看也不像是被爱情滋润的样啊!”

“真的?我看起来不高兴?哪有?”

马萧逸直接递给熙然一面镜子,镜子里面的他是忧郁夹杂着空洞的笑容。

“既然找到了,干嘛还那副样子?还有,敢问那位女神是谁啊?”

“冉宇。”

“她!怪不得呢,哎呀,我早就该猜到的。她经常向我打听关于你的事情。”

“经常?”

“怎么说呢,也不是经常吧,应该是最近才对。因为我和她是最近才认识的。我就奇怪她为何每次都要问一些关于你的事情。”

“问些什么问题?”

“怎么了,倒像是审查别人似的。还不是问关于你的一些习惯,和其他打听你的女生没什么两样啊!”

“哦。”

“你是怎么了,我看冉宇那个女生长得也还算漂亮啊!你对人家有什么不满的?”

“不是,不是长相问题,是感觉问题。总感觉怪怪的。这种感觉夹杂着一点儿陌生的味道在里面。”

“我看你分明就是为你的不忠而找借口嘛,说老实话,你是不是爱上赵昕儿了,现在突然闯出个梦中女郎来还说人家陌生。而且我听说你为了赵昕儿居然敢打洛云幻,喂,老弟,我真是佩服你了。你真有胆!”

“你在胡说什么,我跟赵昕儿之间只是朋友!”

“我才懒得理你!走了,全国中学生篮球比赛不久就开始了,还不赶紧练,居然在这儿偷懒。我是特意上来叫你出去练球的。”说完马萧逸拉着熙然离开了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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