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绯坐了下来,舀了一勺尝尝,随后懒洋洋夸了一句:“不错。”
毕竟这厨艺,她教的。
他那一身本领,当然,除了那些坏毛病,基本都是她给他的。
她的厨艺一顶一的好,可惜由于太懒,以至于没几个人尝过。
“师父若喜欢,徒儿再多做些。”
凤宴笑了笑,手中拿走了她的勺子。
“嗯?干嘛?”
星绯挑眉,看着他。
“徒儿也尝尝。”
她摇头失笑。
这家伙。
“你自己做的还要尝?”
“徒儿好奇。”
“你呀。”
解决完了早餐,凤宴拿了几本画本子给了她。
“徒儿去收拾一下碗筷,师父先看看这些,解解闷。”
“去罢。”
那边的青年眉眼精致,神情温软,手中动作不停,窗外细碎的阳光,映得愈发好看。
星绯悠闲的磕着他准备好的瓜子,画本放在一边,渴了便喝口茶。
自在的紧。
阳光异常柔和。
星绯伸手挡了挡光,脚上的凤凰扣鲜红似火,腰间的银铃叮当作响。
这般细水长流的日子,两人都是喜欢的要命。
即便几年时光对魔族来说不过弹指一瞬。
又是如此过了几日。
在屋里呆着也有些时日了,难得不下雨,二人就出来走走。
“初阳那丫头呢?”
“不知。”
一提起初阳,青年就忍不住想到小奶包,一想到小奶包,就忍不住想到之前他说的那几句话。
一想到,就忍不住戾气横生。
不知是真不知。
但就算真知道,凤宴估计也不会说的。
星绯也没指望他会说,听他回了一句不知时,一副淡然的模样。
“走,寻到她来道个别罢。”
“道别?师父打算如何?”
青年听了这句话,眸中敛过一丝亮光。
道别就是说……
以后不用见到那个臭小子了。
“你不是知道?”
见他这副模样,星绯轻嗤。
“别做梦,我们只是回魔界呆一阵子。”
凤宴轻叹。
眸中确是荡漾着笑意。
那也好。
至少好一阵子不用见他们。
甭管是小奶包还是初阳,星绯见了,必定聊上好久。
经常因此冷落某人。
初阳亦如是。
惹得言铭和凤宴很不高兴。
于是二人商定了一个“阴谋”,自此,星绯和初阳见的次数,屈指可数。
她们两个哪里不知道是他们故意的,不过是装不知,纵容着他们。
他们俩自然而然就恃宠而骄,变本加厉。
想来,好久都未曾见过初阳了。
“师父,我们走走便回去罢。”
“嗯?又怎了?”
“徒儿突然想起有什么事。”
“何事?”
说着,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把卖相极好的蜜饯。
“宴儿,尝尝?”
“师父做的?”
凤宴有点惊奇。
她速来就是秉承着能不动就不动的原则的。
这么多年,三分之二点五,她基本都在屋里窝着。
“嗯哼?不然呢?”
凤宴勾了勾唇,环住了她的腰肢。
“师父。”
“干嘛?”
“师父。”
“嗯?”
“师父。”
“怎么了?”
星绯无奈。
凤宴突然低哑道:“师父,徒儿想,能遇见你,真好。”
否则,他将一辈子都在这泥泞黑暗中挣扎生存。
星绯莞尔:“何尝不是。”
若非有了他,她的一生都将无聊无趣。
这一世,有他,足矣。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