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潇还是有点不放心,用脚蹭了蹭这羊驼满是鲜血的嘴,见这羊驼确实没了动静,这才用手探到羊驼鼻子上,确认羊驼已经没气了。
这羊驼嗝屁了也跑不了,李潇倒是不着急把它炭烤了,先藏好自己的宝贝才是要事。
他转身进房间用他那还算干净的左手皮囊拿出了那个储物皮囊,快步走向了院落后面的灵泉。
这灵泉其实就是灵隔峰中溢出的污浊灵气汇聚成的泉水,里面的水虽说是水,可又不是水,不沾手,不沾衣,着肌则化,遇垢则消,这泉水中的灵气虽不好用于修行,可用来洗手,洗物可是神物。
李潇不过是将这储物皮囊在灵泉中涮了涮,整个储物皮囊就干净得如同崭新的一般,还散发着些许灵隔峰独有的桃花香。
而这边刚洗完,李潇便听到了苟师弟的声音:“大师兄!”
李潇急忙回到院落之中,只见邹苟师弟此时正皱眉看着地上已经死透的羊驼:“大师兄,你这是?”
李潇只得回道:“师兄我体谅你修行甚苦,特意给你弄来了只羊驼打打牙祭。”
听李潇这么说,邹苟也不傻,自然猜到了这羊驼是李潇想打牙祭,此刻他的心中已经乱做一团:
大师兄拿什么打牙祭不好,非得拿羊驼打牙祭,整个无忧圣界里也只有那阳灵教有这东西,还只有五只,这羊驼可是阳灵教的仙门灵宠啊!
他们的保护动物,这他能吃吗?敢吃吗?
这要是让阳灵教知道仅有的五只就被大师兄吃了一只,还不得和大师兄拼命?
以大师兄现在的实力,给人拿刀都拿不动,别说拼命了,这就是白送啊!
可这羊驼已经死了,不管怎么样,都是死路一条了,也罢……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邹苟暗自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朝李潇说道:“大师兄,我近来喜素食,见不得这般血腥之物,对了,方才我有一个朋友,说是要让我去他那边修行几年,这几年内,你就忘了我吧!千万不要把我当师弟!”
言罢,邹苟一溜烟消失不见,惹得李潇有些无语:‘就这斯离了灵隔峰还能去哪?谁要?’
不说几位长老,就是整个玄门,能叫出他名字的都不会超过十个人!
可李潇哪里知道,邹苟这次是直接飞到了一百多里外的玄门边界,寻了一处极其隐秘的山洞,准备静息打坐个几十年,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不过邹苟走了,对李潇倒是没什么影响,他三五年不回来,那他的丹炉,自己拿来做大锅,他应该是不会有意见的吧!
李潇嘴角一弯,收起了自己房间内的丹药和储物戒指。
随即将邹苟那一丈直径的大丹炉从他房间里滚了出来,然后在丹炉下面架起了桃枝,升起了阵阵炊火,又去附近山林中采了些味道不错的灵植,便开始了半天的忙碌。
入夜,灵隔峰院落内一习篝火上,半只羊驼在炭火的磨练中得到了升华,变得焦黄酥脆,肉香四溢。
旁边还有一锅正沸腾着的羊肉汤,羊肉汤浓香馋人,里面的肉软嫩多汁。
李潇从琼玲道人的酒窖里拿出了一坛上千年份的佳人醉便喝了起来。
羊肉,美酒,明月,甚是惬意,不过还是感觉少了点什么东西。
李潇眼珠微微一转:
‘嗯,少了女人!’
咳,李潇赶紧打消了自己这念头,若是招来了香凌,那就麻烦了,不对,香凌不是女人!
‘灵隔峰,该招些小师妹了。’
李潇漫无目的地瞎想,又喝了一口老酒,啃了一口羊肉。
酒肉入喉,李潇发现自己体内灵力好似起了一丝波澜,莫非是要突破了?
他不由自主笑了笑,这样看来羊驼吃了自己的丹药,自己还能回点老本。
不过突破也不急于一时,从体内灵气涌动的程度来看,距离突破应该还有一小段距离。
反正该突破总是会突破的,做尸体嘛,就应该有做尸体的样子,不急不躁,该干嘛还是干嘛。
两个时辰后,李潇的肚子鼓了起来,而那羊,早就只剩一副骨架了。
看着天上正发着银白色光辉的满月,李潇忍不住打了个饱嗝:“诶?这盘子,怎么这么大!”
突然,“噗——”的一声,他又皱起了眉头,踉踉跄跄道:“哪个混蛋在放屁!”
不过屁声才过没多久,他整个人便清醒了。
刚才那屁,已经把他身上的酒气全部排出了体外。
他探查了下自己的实力,发现自己的实力已经上升了一个小阶段,到达了筑基七阶。
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李潇又从酒窖里拿出一坛三千多年的女儿红,喝了起来。
这无忧圣界的规矩是女修士成年之时会埋下一坛女儿红,等到寻得道侣之时才会揭盖。
‘这坛,应该是师父笄礼(成人礼)时放下的吧!不过她闭死关,出不来,嘿嘿!’
李潇揭开酒坛盖口,顷刻间一股极其浓郁的桂花香和酒香混杂在一起,充斥在李潇的鼻喉之中,他忍不住小泯一小口,可正在此时,心间却传来一声琼玲道人的声音:
“逆徒!”
李潇被吓得冷汗直冒,一动不敢动,生怕师父下一秒便斩道出关,从密室中飞出来废了自己的根基。
见许久没有动静,李潇这才松了口气,将一旁的酒盖附着上自己的微弱道法,封回了酒坛上。
然后蹑手蹑脚地将酒坛放回了酒窖,见周围还是没什么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这酒,他是不敢喝了,不过刚才小泯了一口师父的女儿红,虽然当时没能好好品一品味道,不过现在这酒味已经渐渐从自己舌根蔓延开来,不多时,浑身燥热的李潇便感到了些许不对劲。
这酒好似还有点其他的功效……
不过李潇这副身躯,也可算是百毒不侵了,没过多久,又一个屁声响起,李潇恢复了正常。
折腾了一天,李潇倒也有些累了,就在房顶小眯了一会儿。
等他醒来之时,已是第二天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