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照进靖王府,高山流水,一带清流从花木中沿石隙之下,洁白的石砖雕砌而成的墙壁,精致雕塑的行廊,每一处建筑都精致的恰到好处。
与之格格不入的便是西南角处的小苑,简单的有些寒酸,微风透过白色帘布吹进屋内,带着丝丝凉意,梳着丫鬟头的女孩趴在床前,而床上躺着一位模样精致却有些苍白的女子。
江雨蔓缓缓睁开双眼,朦胧的神色渐渐清明,她抬手揉了揉额头,却惊动了身旁的丫鬟。
“小姐你醒了。”玉儿一脸惊喜地叫了一声,随即又低下头来,哽咽道“都怪奴婢没用,拦不住他们,保护不了小姐。”
得到了原身的记忆,江雨蔓自是认得眼前的丫鬟玉儿,从小跟她一起长大,是她从将军府一并带来的陪嫁丫鬟,对江雨蔓也是忠心耿耿。
她笑了笑,安慰道“这怎么能怪你呢,是我太没用,才落得今天这个局面。”
这一番话让玉儿愣住了,回过神来时,眼里满是心疼和心酸,眼泪直落:“要不是来了这王爷府,小姐何必受这么多委屈。”
原身是将军府嫡女,母亲去世的早,父亲也没有再纳,膝下只有她一人,自是对她十分宠爱,加上公务繁忙,将她交与叔婶管教,便养成了不学无术的飞扬跋扈的性子,而此时的江雨蔓像是领略到王府的险恶,忽然成长起来,与之前的江雨蔓截然不同。
“是啊,”江雨蔓叹了一口气,直到得到父亲一家因在外养兵入狱的消息前,原身还对吴靖泽存有着幻想。直到死后才充满了不甘与怨恨。
江雨蔓按了按干扁的肚子,问玉儿道:“有吃的吗。”
“有,有”玉儿连忙回答道,“这就去给小姐拿来。”说着边小跑了出去。
大概是昏睡时玉儿喂了些水,嘴唇没有之前干涩,却还是浑身无力,江雨蔓靠着床背细细思索着,
如今自己孤立无援的局面,想找到为将军府一家翻案的证据还是颇有难度,这很显然,怕是吴靖泽的手段,只能先接近他找找线索。
想到此处,江雨蔓有些头疼,吴靖泽如此讨厌自己,接近他找到线索也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