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眼眶有些微酸。
林思淇突然想起什么,满眼冒红心。“学校有一个传闻,帝铭艺术有四绝,为首的是盛惊华的画,其次是沈瑾钰的钢琴,还有阮蓝琼的舞蹈,最后就是萧以初的吉他。”说道最后一个,白眼直翻。
“真不知道那个大傻帽是怎么选上帝铭艺术四绝的,就他那技术,啧啧啧。”
盛惊华的画作似真似幻,墨笔丹青,如行云流水绕素笺,展瀚海崇山依旧颜。几笔勾勒似云锦,点墨绘出心中情。山遥水远遗墨间,彼岸花开意连连,行笔走墨书流年。
沈瑾钰的琴声柔如冬日阳光,盈盈亮亮,温暖平静。清冷如钢珠撒向冰面,粒粒分明,颗颗透骨。烈如咆哮的深海,荡人肺腑,撼人心魄。深如暗夜,有声若无声,自有无底的力量漫向天际。
阮蓝琼的舞姿轻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疾飞高翔像鹊鸟夜惊。美丽的舞姿闲婉柔靡,机敏的迅飞体轻如风。她的妙态绝伦,她的素质玉洁冰清。修仪容操行以显其心志,独自驰思于杳远幽冥。志在高山表现峨峨之势,意在流水舞出荡荡之情。
萧以初的弦音吉他的弦,奏出弯曲的平行线,华光从缝隙倾限,失去在不经意间。拿起那把吉他,坐在长椅上,轻轻的哼唱那,难忘的歌谣。在这深夜里把你思念。时光匆匆,带走了我们的青春,带走了我们的回忆,但带不走的是一份心情,和一份淡然。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无法自拔,终于在无数的陌生背后找到了真实的自己,缓缓的从那,细细的琴弦下飘出,穿越了时空,穿越了自己,经过了你的梦呓终于,终于泪流满面。
此为帝铭艺术四绝。
“好了好了,时间快到了,我先买瓶水给那个大傻帽,我们去看篮球赛叭,卿爷。”林思淇一边看着手表,另一边摇了摇纪念卿的手。
“小可爱,爷记得刚刚是谁说的,不给送水的,怎么?”纪念卿双手抱在胸前,调笑地看着一旁的林思淇。
“那~我还不是看他是我们班同学的份上,怕--怕那群家伙都有女生送水,就大傻帽一个孤零零的一个人,怪可伶的,丢我们班的脸。”林思淇红着脸,口齿不大清楚地解释。
啧啧啧,此地无银三百两。
年轻人,真的是,口嫌体正直。
“呦,这是谁啊?”
“呀,这不是我们的林思淇大小姐嘛,林家娇娇女嘛。”
“不是啊,这不前几天刚刚被赶出家门的丧家之犬嘛。”
“小小年纪这么恶毒,嫉妒心这么重,还妄想让希瑶毁容,要不是希瑶的爸爸来的及时,希瑶的脸就被你毁了,做了这么恶毒的事情,活该被赶出家门。”
“怎么,和你那个妈被赶出家门以后生活得这么惨啊,还犯着贱给人家当导游啊。”
不远处,几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并肩走来,刺耳的声音有着不符合花样年纪的尖酸刻薄。
“你们不要这么说姐姐,我相信那个时候姐姐只是冲动了,不是故意让我毁容的,而且我已经原谅她了。姐姐她前几天刚刚被赶出家门,已经够可怜的了,你们就不要嘲笑她了。”
说话的人被众星捧月般站在她们的中间,她的面容虽不绝美但十分清秀,柳眉下一双清澈的双眸,似时常泛起的水雾,朦浓而又单纯的看着你,皮肤有些病态的苍白,让人忍不住怜惜。
“希瑶,你就是太善良了,她都这么对你了,你还这么维护她,真的是。”
“对啊,你太善良了,向她这种人就根本不值得原谅。”
“你们不要说了,姐姐不是这样的人。”林希瑶连忙解释,细细的柳叶眉下的双眸泛起薄雾。
“我是不是那种人关你什么事,你可别姐姐这么喊我,首先我妈就生我这一个女儿,其次我两差不都大,你还比我早出生几年,最后你和你那小三上位的妈自导自演有意思么?”林思淇气愤的说道。
一旁的林希瑶听到“小三上位的妈”,眼里划过一丝恶毒,转瞬即逝。
她妈妈才不是小三上位。
“姐姐,你是不是对我有误会”林希瑶的眼泪快要顺着脸颊流出来了。
可在一旁看戏的纪念卿却捕捉到了。
呵,有趣,大型宫斗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