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78572000000007

第7章

病室里的夜比在公司宿舍还要让人难以入眠。胖子的鼾声时断时续,张建树也翻来翻去,好久才迷迷糊糊的睡着。后来,他感到有人在拉他的胳膊,睁开眼,看到小护士陆玲玲含笑的目光。“早。”她说,“抽血。”

张建树挣扎着想坐起来。

“别动,躺着就好了,”护士小声的说。

然后,护士抽了六七管血走了。张建树手按棉签发呆。天亮了,走廊里响起了众多的脚步声。起床不久,早餐车哐哐的声音传来……

八点多一点,医生开始查房了。走在前面的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身材高大,留着短发,是科室主任,后面跟着三四个年轻些的女医生和一个男医生。一进病室,主任首先会挨个问病人:怎么样,有什么不舒服没有?病人要么回答没有,要么提出疑问。而旁边的主管医生则会解释问题。到张建树这里,主任笑着问,怎么样,感觉?张建树实话实说,晚上睡不好,失眠多梦,吃饭没味口。主任说刚来是这样的,要多出去活动,整天躺在床上肯定不困,也不饿了……一个清瘦秀气的女医生开口说,等一下,开一些单子,先去检查,再回来打针。张建树说好。这个就是张建树的主管医生,叫李双梅。等主任和其他医生出了病室,李双梅在最后,又训斥袁正才,警告他如果再抽烟喝酒,不遵医嘱的话,就叫他出院。袁正才当然是满不在乎,医生刚走,他就对张建树说,这个医生脾气最坏,态度最不好。

一会儿,护士推着小车到了门外,车上堆满了输液袋,药品之类的东西。最让人惊奇的是还有牛奶。于是,每个人床头的铁杆子上挂了输液袋,床头柜上放了牛奶和药盒。好几个护士忙出忙进,给病人打针,分药……张建树作为一个新来的病人,护士陆玲玲又拿了几张单,让他先去检查,再回来打针。张建树仿佛已受到周围气氛的感染,变得失去了敏锐的感触,内心也不怎么害怕,穿着病服,踢着拖鞋,去各个楼层转一圈。不论是抱着冷硬的拍X光片的铁板,还是肚皮上涂了粘糊糊的B超液,他都张着空洞的眼睛,不发一言。结果好坏,他目前也懒得去想了。回来后,就半躺在那里打针。他看一下输液袋子上写着自己的名字,药水都是氨基酸之类的增强免疫力成分。在这住院的病人分两类,有些是已经确诊,在这里治疗,那要真正用药;有的是处在观察阶段,等待结果,像张建树这样,以提高免疫力为主,打的都是营养针。不管是哪种情况,都充满一种淡淡的忧伤和恐惧的气氛,尽管医生和护士每天都在开导大家要保持愉快的心情,忘掉自己是有病的人。甚至有一个年长的护士(就是杨姐),还一个劲的夸赞精神的力量,几乎到了神秘的程度。

药水滴滴答的慢慢流着……病人们有的仰着头看电视,有的低着头玩手机,还有的闭目养神。只有张建树在翻一本书,就是法布尔的《昆虫记》。他经常把思绪沉浸到虫子的世界中去,不时想到小时候在农村的生活,想到自己见过,经历过,却从没深思过的东西。

上午的住院区都是很喧闹的。除了医生护士来来往往外,还有些其他人,比如探病的,办事的,打听消息的……护士都保持警觉,不让无关的人进来。右边冯华厂里来人了,看一看表示慰问,以前可是很强硬的,不愿出钱给他们治疗,后来有媒体报到了此事,态度立刻转变了。右边袁正才的老婆来了,一个普通的打工妹,给他削了个苹果就走了。张建树东瞧一眼,西看一眼,这时两个陌生男女来到面前,年纪都不大,戴着眼睛,自我介绍是义工,来帮助这些处在迷茫和痛苦中的病人。问他有什么需要?张建树不了解怎么回事,说暂时还没想到……义工发给他一本关于职业病中毒的宣传册子,登记了他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告诉他办公室地址(就在本楼),并欢迎他有空去坐坐。张建树点头称谢。他们舒了口气,工作顺利完成,讲两句客气话走人。这是义工对每一个来住院的人都要做的工作。

张建树赶紧拿起宣传册看,这是一个工友会自费编写印发的科普书。首先讲了什么是职业病。当张建树看到职业病竟有一百多种,光中毒都有五六十中时,真吓一跳。接着讲了中毒,张建树主要看了苯中毒,后来又讲了职业病权益和待遇……他心情暗淡,明白漫漫长征路才刚刚开始……

吊针打完了,大部分人的治疗算是结束了。病人们从床上下来,活动活动腿脚。相熟的串串门,聊一聊天,解一解闷。张建树刚来,又不喜欢随意搭讪,病区里几十号住院的人,他只认识同病室的两位。冯华正己烷中毒,行动不便,人又年轻,无话可说。袁正才倒和自己同病却又不相怜。他那种思想和气息有点让人不舒服。但是,张建树还想多了解一些白细胞减少症方面的事。当他看到袁正才拿起烟和打火机往外走时,问他去哪儿。袁正才说到楼下小树林走走。张建树说自己也去。两个人在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上慢慢踱着。袁正才抽着烟,一幅苦闷的样子,和昨晚喝酒后的神气有些不同。他说:“我们那个厂是台湾的,很大,丝印只是其中一个部门。做丝印用一些溶剂,比如天那水,都含有苯,这些就是导致白细胞减少的原因。我们当时也不清楚,其实就是知道了又怎么样呢?还是要做,不然怎么养家糊口。无非小心一点罢了。后来,感觉身体不行了,老是感觉累,开始以为年纪大了,没在意。等到一体检,白细胞减少了。我们那个厂倒没怎么为难我,就送到这里住院观察,诊断为轻度苯中毒。”他停了一下,继续说:“苯中毒治不好。现在我们厂要搬到国外去,这里过几个月要结业。我必须早点去评残,好找厂里要赔偿,所以也不想再住下去了。”

“那以后怎么搞?”张建树问。

“怎么搞?”他苦笑道,“能这么搞,过一天算一天呗。拿到钱再说。”

“不知道我这种能不能评上职业病?”张建树忧心的问。

“那要看检查结果。”他说,“一般的都可以。关键还要看工厂用的化学品的成分有没有苯,看工厂配不配合。不然的话,也很麻烦。特别是,伤害有了,却没有诊断上职业病,那就惨了。”

“是啊,就怕这些。”张建树眼望着停车场上刚体检完,穿着蓝色工衣扎堆闲聊的工人,轻轻的说。

“想开了也没事。”袁正才又恢复玩世不恭的语气,“我该享受的都试过了,哪一天恶化了,死翘翘也不亏。”

“你真这么想啊?”张建树看着他问,“那家人怎么办。”

“如果你什么都想管的话,活两百岁都不够啊。”胖子显得不耐烦了。

小树林也有其他的人坐在石桌子边,两个人不再说话。太阳快到头顶了,开饭的时间要到了。

吃过饭,照例是午休。昨晚没睡好,张建树醒来后已快两点。病室的人都不在。护士过来打了招呼,拿着什么东西对着额头照一下,原来是量体温,又问有没大便?弄得人不太好意思?但陆玲玲问的一本正经。然后写在一张表格上走了,并告诉他可以自由活动。张建树很想问她检查的结果,但忍住了。他走出门,听到旁边一间房里有几个人的说话声,假装路过一看,几个人坐在床上打牌,其中一个就是袁正才。他也看到了张建树,示意他进来玩。

“要不要玩两把?”袁正才说。

“你们玩,我不大会斗地主。”张建树说。他看到几个打牌的人年纪都相仿,只有一个站在旁边看的人年纪有五六十岁的样子,又黑又瘦,深陷的眼睛放出病态的灼热光芒。大家叫他老胡。他站在袁正才的身后不断的发出懊悔和赞叹的声音。不知为什么,这几个人中老胡的病最严重,但他好像最乐观或者说高兴。他老是盘算着厂里能陪多少钱,而不是自己还能活几天。

“那老胡你来吧!”袁正才扭过头对站在自己身后的人说。

“如果是打着玩我就来,你们这样我不敢玩。”老胡皱着脸,笑着说。

“不带彩有什么劲。”袁正才甩出一张牌说,“花点小钱就能找点刺激,不好吗?“

是啊,是啊。其他两个人附和说,不要把钱看的那么重,说不定哪一天一口气上不来就挂了。这些脱口而出的话一说,大家一下安静了。

后来,张建树才知道这间房住的是尘肺病人。尘肺是国内最多的职业病。尘肺病人有时走路或做什么重活,都会喘不过气来,难受的要命,发作起来生不如死。

张建树看了一会,就出来了。他在走廊里晃荡,从这头到那头。有几个医生和护士在办公室坐着,看样子很清闲。病室还没住满,有几间关着门,透过窗子看进去,床上只有蓝垫子。住人的病室,都是三人一间,没有空床,看上去有些凌乱。大多数人都没出去,用自己的方式打发时间,甚至有几个人只是面无表情的发呆。但自己对面的九号女病室里,竟然还有一个人在打吊针。张建树只是好奇的在门口瞄了一眼,刚好那个女人也抬起头勉力一笑。出于礼貌,张建树只好微一点头,开口问道:“怎么下午也在打针啊?”

“感冒了。”这个人三十多岁,模样清秀,但脸色发白,像是出汗以后的软弱无力。

“哦,”张建树犹豫着不知说什么好。

“你是才来的吗?以前没见过你。”女人打破了尴尬。

“是,昨天才住进来。”张建树轻声的回答。

“那你是什么问题啊?”

“我——白细胞减少。”

“我的也是,”女人又问道:“那你的数据是多少?”

“三点六七左右。”张建树觉得她问的真多。

“那比我高一些。”她幽幽的说,“进来坐一下吗?”

“可以进来吗?”张建树有些迟疑。

“没什么啊,都是病友。”她大大方方的说。

张建树站在离她稍远的床尾,她指着旁边的床铺,说:“坐一下吗?她们出去了。“

张建树只好拘谨的坐下来,问:“你住多久院了?”

“住了差不多一个多月了。”她说,“你是做什么的?”

张建树回答了她,又问她是做什么的。原来都是印刷厂,不过工种不一样。并且她还是副主管。这样他们的话题便多了一些,变得亲近一些。张建树看到她纤细的手上到处都是针眼,心情黯然。

“你诊断过了吗?”张建树已经对中毒的流程有了些了解,问道。

“早都诊断了,我这是中度苯中毒。我现在是在治疗。”这位女病友神色凄然。

“哦,那都有什么症状?“

“就是身体虚弱,经常感冒,不容易好。”她叹口气。

张建树看她有些难过,赶忙转移话题。问她厂里对她好不好。

“哪有几个厂会对职业病人好,我现在不到医院住院,他们就想叫我去上班。”气愤代替了忧伤。

张建树又和他说了几句话,看她的药水快完了,就提醒她。她的床头卡上写着“林秀木,34”的字样。

“你的名字叫的不错。”张建树笑着说。

“可惜命不好。”她也笑了一下,按铃叫护士来换药。

“困难都是暂时的……”张建树含含糊糊的说,“你好好休息,我到楼下走一走。”

他们两个相互点了点头。张建树刚走到自己的病室门前,就看到陆玲玲端着药盘子走了过来。

张建树想到楼下走走,看到冯华他们几个正己烷中毒的人坐在小树林的石桌边,正叽叽喳喳的讨论什么。打算到外面路上走走,又穿着病号服,实在不便,只有在房间里看看书,或者电视。不一会,电话铃响了,公司的电话号码,一接是学徒打来的。原来机器出了毛病,来问怎么解决。张建树让他描述故障内容,然后告诉他怎么处理。张建树在本职工作上的技能是十分高超的,基本没有他搞不定的问题。

等到快吃饭的时候,人都各自回到了病房。打饭的时候,张建树碰到了林秀木。她头发披散着,一脸的倦容,穿着松松垮垮的黄病服,显得瘦小单薄。你完全不能想象她曾是位泼辣精明的女主管。他们只是交换了一个微笑的眼神,并没说话。饭菜总是觉得不可口,但似乎每个人都想用力多吃一点,好证明自己身体还好。也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给医生看。在大家的潜意识里,连饭都吃不了,那人也好不了哪去。不知是谁,给医院说,吃饭太早,晚上很饿,所以厨工又给每个人发了一个鸡蛋和两个馒头,当宵夜。病人们也乐于接受。伙食费每天三十五块,总要吃的像个样子才行。

饭后,医生护士都下班了。上夜班的杨姐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照例先查房。她说话嗓门大,关心和鼓励起人来都像在吵架。张建树问她晚上可不可以出去散步。

“当然可以。”她说,“有条件的都要去锻炼一个小时。人的身体还是要靠自己保养锻炼,提高免疫力,才能战胜疾病。还有要保持乐观和开朗的心情,什么事都不要放在心上,只有身体健康了,才能去做别的事。”她瞅了一眼脸带不以为然表情的袁正才,继续说,“你看我,快五十岁了,我对生活都是很积极的。其实,我也不是本地人,也是打工的,以前也吃过苦,受过病痛。但是我从来不自暴自弃……我觉得生活很美好,我要继续努力……”

张建树没想到她粗粗笨笨的样子,内心却是如此丰富。虽然他并不想问她经历过什么,也不想知道这些话是否出自真心。但她的态度已经感染了他。杨姐一出病房,张建树就换上自己的衣服,准备出去走走。袁正才本来想打牌的,可有一个人出去了,老胡又不打。他只好换了衣服,也出去散步。在走廊上又碰到一个人,问他们去干吗?听说去散步。他说我也去。这个人换了白衬衣和灰西裤,穿了棕色皮鞋跟上来。他中等身材,人偏瘦,脸上习惯性的挂着温和的笑容。

太阳刚刚落山,大街上人来车往。他们三人顺着路边的人行道向广场走去。一路上少不了闲聊几句。张建树知道这个人是疑似尘肺病,在一个玉石加工小厂工作。干了十来年,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肺却不舒服了。他慢悠悠的说:“开始以为是肺结核,可跑了很多医院都治不好,就怀疑是尘肺。好说歹说,老板还是我们一个村里,勉强送我来住院。也不知道能不能诊断上。”他咳嗽起来,“尘肺搞得我气都出不顺,你们走快了,我都跟不上。”

三个人慢慢地走到广场上。广场很大,还没什么人。张建树问现在住院的什么病最多。袁正才说,这一批的应该是正己烷中毒的多些,就是冯华他们,一次来了七八个。不过正己烷是可以治好的,后遗症不大。其次就是尘肺也有好几个。我们苯中毒的好像有三四个。张建树本想打听一下具体情况,又不想问了。他们围着广场转一圈,随意扯了一些别的话题。最后,他们在一张凳子上坐下来,看着西边的天空渐渐变暗,灯光次第亮起,温煦的夜风吹过,让人舒适而麻木。

回来后新闻联播才放完,可以有时间从从容容的洗漱,并且按杨姐的建议,张建树打了水泡脚,看电视……

到时间后,杨姐就会来要求关灯睡觉。夜班的护士也是很闲的,等到病人都睡了,她也是可以休息的。毕竟都是些慢性病,突然发作的事情是极少的。

张建树躺在床上,还在想,又过了一天,不知那些检查结果怎么样?

同类推荐
  • 堕天之王者归来

    堕天之王者归来

    都市繁华的灯光下,隐隐有着黑暗在蔓延。神秘少年卷入宿命的对决之中,他究竟该何去何从?穿梭于无尽的混沌之中,握紧手中那倔强的执念,吾终将归来,在最后的光明泯灭之前。是不是看腻了主角升级练功打怪的情节?是不是看腻了主角一路前行打遍无敌手的内容?这是一本完全不同的小说,会带给你不一样的全新感受!简介无力,直接看正文吧!
  • 峥嵘之途

    峥嵘之途

    不管在何时何地,永不放弃,因为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会让我的名字响变世界!---韩风
  • 打工仔成神记

    打工仔成神记

    一个曾经辉煌的仙界强者,遭遇了魔界,冥界众高手联手偷袭,陨落人间,再度苏醒已是千年之后。却成了一个失去记忆的普通工薪族。经昔日好友相助重新得回力量并找回记忆的他在人类的世界逐步走向金字塔的顶尖!但是随之而来的又是异族的骚扰,复仇之心不灭,他在等待一个绝地反击的机会!
  • 都市战神奶爸

    都市战神奶爸

    五年时间,护卫边疆,归来时,妻子带着女儿受尽欺凌,他怒发冲冠,今日归来,势要护家人周全,谁人敢犯,必付出代价。
  • 狱火屠龙

    狱火屠龙

    《狱火屠龙》一个纨绔子弟的逆袭奇遇记!异世的感应终究赐予自己力量扫除虐心的障碍!来跟随主人公一起经历奇异历险的人生体验吧!
热门推荐
  • 被误读的中国历史

    被误读的中国历史

    揭开误读的面纱,抚摸历史的真相从颠倒的黑白中,从隐藏的真相中,从褐色的画面中,从纷乱交错的事实中,从被尘封地记忆中追踪历史原貌的蛛丝马迹。洗去铅华,剥掉粉饰,还历史一个本来面目。深层考证,客观评价,给世人一面真实的镜子。《被误读的中国历史》的目的在于让人们真实地了解人类的过去,同时本着新生史实的精神,对其进行科学的探究,从而拨开层层迷雾,还历史的本来面目;在于使读者辨清哪些是道听途说,哪些被颠倒混淆,形成对历史真相客观、公正的认识与判断。要想真实地了解人类的过去,在流传至今的浩渺史书中,空间有多少历史真相被隐藏了?又有多少是非黑白被颠倒混淆呢?请走进被误读的中国历史去看个空间吧!
  • 韩客抚樱

    韩客抚樱

    学生:老师,昨晚我见一盲人打着灯笼走路。他明明看不见,打灯笼有何用?老师:如果他是怕别人看不清路,这是儒家;如果他是怕别人撞到他,这是墨家;如果他认为黑夜出门就必须打灯笼,这是法家;如果他认为想打就打顺其自然,这是道家;如果他借此开示众生,这是阴阳家;如果他明明看得见却装瞎,这是杂家;如果他是真瞎,却打着灯笼给人引路,这肯定是医家;如果他是真瞎,却打着灯笼给同伴引路,这是兵家!如果他觉得打灯笼是为了后人开路,这应该是小说家。如果他眼瞎,心未瞎,灯笼是为照亮心中的路,那他是纵横家。
  • 君临天下之白发女皇

    君临天下之白发女皇

    前世,她是军界之王,“狂狮”之名威慑天下;今生,她是王朝唯一剩存的血脉,从娘胎起就肩负接手江山的重任。前世,她孤傲冷情但又渴望爱;今生,她集天下之宠爱于一身。她,是龙羽宸,乳名小九,自小天赋异禀,帝王权术信手拈来,五岁亲临朝政,七岁独自处理政务,九岁监国,十一岁亲征驱除外来入侵者,十五岁先帝崩,心伤过度,瞬间青丝变华发。年少为帝,她惩贪官,整顿吏治,树立清正廉洁之风;重教育,兴科举;农商并重,提高国家经济发展水平;筑国防,强军梦;鼓励发明,促进科技发展与进步……看她如何在这男权世界里,谱写了一曲流传千古的盛世之歌。(本文纯属虚构,请勿模仿。)
  • 极品鉴宝王

    极品鉴宝王

    屌丝张子健心地善良,无意中收了个陈年夜壶,里面包裹一块带着修真者血袍老祖残魂的血玉精魄,获得一部《鉴宝诀》。从此各种天材地宝,各种奇珍美玉,皆逃不过他的掌握。征服白富美不再是梦想,富可敌国不再是梦想,反正男人最想要,最想有的梦想,他都能统统实现,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变换。
  • 天庭小主禹

    天庭小主禹

    环卫工妈妈上班前给儿子一个承诺,儿子撒谎去了网吧。到了傍晚儿子回家吃饭,却发现妈妈没有向自己兑现承诺,他举起一把木椅子要想猛砸,却被一个老奶奶叫住。贫困、弱势,起先一对母子的不幸的情感经历,让人黯然落泪!却原来儿子是天帝的孙子,贵为小主,他的额娘和身为太子的父亲和他一起,演绎了一场天地人三界悲喜剧……
  • 白话六韬

    白话六韬

    《六韬》是一部集先秦军事思想之大成的著作,对后代的军事思想有很大的影响,被誉为是兵家权谋类的始祖。司马迁《史记·齐太公世家》称:“后世之言兵及周之阴权。皆宗太公为本谋。”北宋神宗元丰年间,《六韬》被列为《武经七书》之一,为武学必读之书。《六韬》在16世纪传入日本,18世纪传入欧洲,现今已翻译成日、法、朝、越、英、俄等多种文字。
  • 凤女还朝,邪君宠入骨

    凤女还朝,邪君宠入骨

    谁说世上女子不如男?谁说女子就该躲在男人背后做柔弱小花?顾以安偏不走寻常路,驾驭神兽,炼制丹药,统统不在话下。当她在修炼的路上跌跌撞撞时,抱上了腹黑君主君洛离的大腿,从此扶摇直上。但是,这君主夫人好像不太好当?当各种麻烦找上门,顾以安大手一挥:“关门放狗!”斗贪婪伯父,斗渣男,斗各路牛鬼蛇神。顾家家主难做?顾以安偏偏要做给他们看。什么逼婚,什么纳妾,有问过她这位正牌夫人的意见?企图爬床的还没等顾以安腾出手收拾,他却一并给料理完毕了,美名其曰: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洪荒白衣圣人

    洪荒白衣圣人

    现代修真者被自己哥哥算计,回到混之中,自己练功。见识盘古开天地,见识龙汉大劫罗睺威,见识鸿钧老道传道统,见识三清也有吃憋时。洪荒大能满天飞,其中尤以巫妖二族威,帝俊太一掌天庭,十二祖巫控大地,二族争斗几多时,白衣却是见证人。
  • 废柴开挂:异能在手天下我有

    废柴开挂:异能在手天下我有

    作为一个人参精,误打误撞的走上修仙路,被妖怪追,被神经质仙友坑,被美人师父丢,还被当作破坏人家基情的第三者叉了出来然而,她告诉所有人,人参精也不是好惹的:咬定美人师父不放松立根扎在师父小院中千磨万击脸皮厚任尔东西吹阴风!天上不可能掉馅饼,却可能掉陷阱,作为一个有品位有追求的人参,叶薄从不想染指任何男人,只是,祸不单行被拐上仙路后,他瞥她一眼“做我的徒弟顿顿有肉吃....."与他结盟后,他阴笑道,铁血和强权都是给外人看的吗我会对你展现“不为人知”的一面洞房花烛夜,他温言道,你可以拒绝,但是我从不给人拒绝的机会....
  • 异星之生存战争

    异星之生存战争

    宇宙广袤而无垠,拥有着无数神秘和未知,然而探索与发现之间必然存在着牺牲,但我们从未停止想象和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