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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住院的日子看似一成不变,其实每天都有细微的事情发生。张建树没想到冯华这些小年轻们,竟然十分大胆。公司里不交住院费,他们二话不说,连上午的针也不打,就要去市劳动局投诉。有几个女孩子,相互搀扶着走路,看上去很可怜。张建树和孟德远靠在床上打针。病室的门和窗都大开着,对面病室的门窗也开着。病房差不多是一个半公共场合,走廊上经常有人走来走去,到处探头探脑。好在病人们也没多少隐私,也不像平时那么在意。他们更关注的是自己的病情是好点了,还是又加重了;数据是高了,还是低了;胸片是清晰了,还是更模糊了……提心吊胆,惴惴不安,有时高兴,有时忧愁,才是他们内心最真实的活动。

张建树的目光有时下意识的扫一下对面的房间,又对着书本发呆。孟德远没什么爱好,拿着遥控器,按个不停,最终落在抗战片上。他即使在看电视的时候,也忍不住的皱起眉头,哀叹几声。张建树问他怎么啦!他说,好烦啦!

“烦什么呢?”张建树说,“事实已经在这里,不会因为你的唉声叹气,就会有所改变。我看了你的数据,比你低的人有的是。当你和其他人比较一下时,你会发现自己可能还是幸运的。所以你大可不必烦恼,而是应该高兴。说不定好多人得了病,还没被发现呢?你知道苯中毒的潜伏期是多少吗?最长可达12——15年。”

“话是这个话。”他慢悠悠的说:“可我的反应比较厉害啊?脑子昏昏沉沉的,前脚做的事,后脚就忘了。你给我出个一百以上的加减法,我都算不出来。不像你们,看上去跟正常人差不多啊!”

“正常?哪里正常!我晚上睡不好觉,肋骨经常痛,只是没那么明显而已。也许,当你想开点的时候,症状就会轻点。”

“是啊!我也知道。但是——”他用那只拿遥控器的手点点,“怎么才能想开点呢?”

张建树一听,犯愁了。他想到了袁正才,砸了砸嘴,问道:“你有什么爱好吗?”

“有什么爱好呢?”他神情暗淡的摇摇头,“到了这把年纪,没力气了。除了压力和责任,什么都没有了。”

张建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信仰呢?”

“信仰?”他怔了一会,苦笑起来,“我以前信过共产主义,现在我只能信金钱。”

“钱确实也很重要。”张建树郑重的说。

上次那两个社工走进了病房,站在孟德远床头。孟德远疑惑的看着他们。社工又把要说的话,要做的事,平静的进行了第N次重复……然后,他们又去了对面的房间。

孟德远伸头往外看一眼,问:“那个小甘的情况怎么样?”

“不知道啊!”张建树也往外看一眼,“不是很熟,谁去问那么多。”

“你们昨晚不是都到广场上去了吗?”

“我快回来了才碰到她,也没说什么话。”张建树看水快完了,按了一下铃,接着说:“我也不擅长和女孩子打交道,也没心情去管那么多闲事。”

护士进来了,拔掉针后就走了。但是中断的话题没人再提起。张建树按着针孔踱了几步,在窗前看看,又到门口看看。

“小张,小张。”对面的大姐从窗缝里看到他。

“大姐,什么事?”张建树走到门边问。

“你现在数据怎么样啊?”大姐降低了声音,好像打听的是机密。

“医生没说,我也不清楚。应该就那么回事。”张建树斜了一眼甘霖,她穿着病服靠在那儿玩手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那你要留心一下。”她警惕的四处看看,招招手。张建树只好靠过去。她以更轻的声音说,“不要让医生搞鬼。”

“还有这事?“张建树不大相信。

“怎么没有?有些厂也会贿赂医生的啊!”她煞有介事的说。连旁边的甘霖也抬起头,看向他们。

“还有这样复杂的事情啊?”张建树吸了口气,“我看这里的医生都还不错啊!”

“光看表面不行的。”大姐机警地说,同时看了一眼甘霖。

“那我们这些病人要相互团结,相互帮助,共同争取权利才行。”张建树低头想了一下,“这边有没有什么工友会之类的组织。”

“这我不知道啊?”大姐认真的说,“我年纪大了,什么都不清楚了。小张,你的电话是多少?过几天我要出院了,以后有什么不懂的,我可以问你。”

“我也不怎么懂,”张建树想了一下,“不过,遇到情况交流一下,还是有好处的。”

张建树把电话报给了她,大姐用的是老年机,她回拨一下,算是相互留下了联络方式。

“林秀木怎么样了?”大姐诡秘的悄悄问。

张建树摇摇头,冷静的说,“不知道,没什么联系。”

“那你知不知道她……”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大姐小心的闭了嘴。张建树不愿意听这些八卦,尤其还有其他人在场。杨姐进来了,她是送费用清单的。张建树趁机走出去。他在想林秀木应该是个很复杂的人,不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张建树想到下面溜达一会,但看看时间又不早了。他在门口徘徊了会,看到一个穿着西装皮鞋的人,在电梯那里犹犹豫豫的向病区探头。这个人三十多岁,风尘仆仆的样子,看到张建树后,就走了过来。张建树纳闷的看着他,他这身装束在这里很少见。

“老乡,你们这儿是不是治疗职业病的。”这个人满脸堆笑的问。

“是的。”张建树简单的回答。

“那我有些事想问一下。”他看了一下病室,“能不能到里面讲。”

“可以。”张建树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要说。

“我从老家来,刚下火车。”他边说,边掏出烟递过来。张建树摆摆手,告诉他不抽。他又给孟德远递,老孟也不要。他已打完针,凑了过来。这个人有点木讷的把烟装了回去。

“我有个表弟在这边打工,”这个人开始说起来,“前几天告诉家里自己出了事,家里的父母急的要死,又都没出过远门,只有央求我来一趟。到这一看,他是白细胞减少,听人说来这里可以治疗。我摸了半天,才看到这里有住院的。”

“你表弟在哪儿?”张建树问,“怎么没来。”

“他在楼下,他都吓傻了,连路都走不动了。”这个人苦恼的说。

“有这么严重啊?”孟德远插嘴问。

“他在什么厂上班?”张建树问道,“可以找厂里吗?”

“在一个小化工厂。他没读过什么书,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啥都不知道啊!”

“那你叫他不要怕,白细胞少的原因有很多。你先叫他到三楼去做体检,有什么问题医生都会跟你们说的。如果真有问题要复查三次,还有问题的话,就要住院观察,像我们这样。到时候按程序往下走就可以了。”

“哦,”这个人想了一下,“那能不能留个电话号码,我有不清楚地可以问一下。”

“没问题。”张建树把号码报给他。

“那这个病会不会死人呢?”他边记号码边问。

张建树和孟德远对看了一下。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要看伤害程度吧?有轻有重。”张建树听他这样直率的问,心里有些不舒服起来。但他没把这种情绪表露出来。

“那谢谢你们!”这个人很客气很感激的走了。

后来这个人并没打过电话来。张建树也不知道自己对他是否有过帮助,也不知道后面的住院者中有没有他的表弟。看他的样子应该不会说谎。这个人只是一个偶然的存在,很快就消失在记忆之中。可他问的“这个病会不会死”的问题,却长久的隐秘的困扰着这些中毒的人们。

下午,张建树这些人都没出去散步。因为社工那里有个活动,叫他们这些人去参加。张建树原以为会有一些关于职业病的科普讲座,结果却是做手工活动。二十来个人穿着病服(应该不是全部)老老实实的坐在一长条桌子周围,简直像幼儿园的孩子般,在社工的带领下给纸张上色,然后折叠,裁剪…——他们要做一朵纸花。年纪大点的病友笨手笨脚,敷衍了事;年轻点的,像那些正己烷中毒的小女孩及甘霖这样的,倒是饶有兴趣,认真学习。张建树心不在焉的待了半个钟头,借着上厕所的机会,跑回病室看书去了。这个活动是自愿的,也没人在意多一个人还是少一个人。

过了没多久,人开始陆陆续续的回来了。冯华把一支红色纸玫瑰插在床头;而孟德远手里拿了朵蹩脚的黑玫瑰,进门看了两眼就丢进垃圾桶。

“你怎样做的这么差劲?”张建树放下书,笑起来。

“我们这双手都不是做这个的,完全是瞎搞。”他叹口气,又说,”你怎么那么早就走了。小甘还问你呢?”

“我不想像小孩子那样被他们指点和关心。这样的话,人会变得越来越软弱和胆怯。”张建树说,“还不如去散步,去喂鱼。你看我馒头还放在这儿呢!不过现在去有点晚了……”

“我是不想去了。”孟德远说,“感觉好累。也不知医生在搞什么?每次跟她反映,她都说没事。检查结果也没看到,也不知哪里的毛病。”他越说越愤怒,“但我的感受是真实的啊!你只要把我的症状消除了,你说没事,我才能相信啊!我也不管以后能活多久,我只想不要这么难过。”

“难过都难过。”张建树说,“中毒不是一天两天中的,当然也不可能一两天就好。况且,现在根本没用药,大家都是一样的,你着急也没用啊!想开一点啦!“

“小张,我也想想开点啦!可有时真很难做到啊!我有时巴不得自己是个傻子就好了。”老孟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是的。我也知道……”张建树不再说话了。

很快吃了晚饭。张建树踱到旁边病房,看到王安碗还没洗,已经在听他的福音书了。张建树问他要不要出去转转。他说护士教他一种肺保健操,晚上要练练。他以前的两个病友已经出院了,他一个人住显得清静很多。张建树问他是不是在“信主”。他微笑着,不紧不慢的说,了解一下,还是有好处的。张建树记得有段时间,“信主”这个活动在农村大妈中很流行,可很多人连圣经都没看过,根本不知自己在信什么。那时候信主,很让人讨厌。不过,现在在张建树看来,有信仰还是有好处的,王安就比大多人更加的心平气和。于是,张建树就说等出去后,我给你搞本圣经。这家伙立刻来精神了。公司里印过很多版本的圣经,扔的到处都是,搞一本不是难事。

张建树找不到伙伴,再看看柜子上放的馒头,明天会坏掉,可惜了。他拿起来出去了。今天他去公园,这么多天,晚上从没去过。

太阳还没落山,橙红的光芒给公园涂上一层温暖朦胧的色彩。正是春意正浓的时节,空气里都漂浮着一丝甜蜜的味道。张建树着牛仔裤,黑色T恤,手腕上的蓝色胶圈暴露无疑。他不太在乎路人知道他是一个住院的病人,也不太在乎别人异样的目光。对于身边匆匆而过的人,他们像路边的树和花一样,不过是一道风景。许是还早的缘故,公园里除了几个带孩子的女人,连广场舞大妈们也不见一个。傍晚的池塘,鱼儿分外活跃,水面上波光粼粼。张建树依然在老地方,不紧不慢的撕一小块馒头,两个指头一搓,变成一小球,再投入水中。他面色沉静,微有笑意,给人一种宽厚的美感。年轻时,他曾以端正的五官,昂扬的精神受到一些女孩子的青睐……最终他为了爱情选择现在的妻子,可妻子为了金钱却背弃自己……凭直觉,他能猜到,如果不是自己生病住院,说不定老婆早都提出离婚了。不知何故,老家这几年女人特别走俏,即使是离婚的也很抢手。也好,他常安慰自己,少一个牵挂多一分自由。住院这么多天,她对自己不理不问,对两个人来说其实是好事……

这时微信的声音干扰了他的思绪。不知道是谁?张建树在心里想。他把剩下的一点馒头丢完后,拍拍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原来是有人要添加微信。张建树从不加陌生人。他打开看看,头像是雨中的大河,有点像三峡风光;名字是“霖”。这应该是甘霖的微信。张建树犹豫了一会,还是按了“同意”。

这时一个声音从后面的林荫路上传来,“好勉强喔!”

张建树转身看到甘霖顺着台阶下来。她穿着来住院时的那套衣服,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提着白色塑料袋子(里面有两个馒头),一脸若有若无的笑容,懒洋洋的看着张建树。她今天披散着头发,挑染成红色的发稍在胸前一晃一晃的。

“没有啊!”张建树觉得脸有些热,收回目光,“我在猜是哪个?”

“有很多人加你呀?”她已走到栏杆边,开始得意洋洋地喂鱼。

“不多,但也有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张建树停了一下,“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找到我的号的。”

“那你微信玩的不是很熟吧?”

“不熟,没什么可玩的。”张建树看看她的脸,“你今天精神不错啊!”

“还行吧!”她脸上恢复了冷漠的表情。

张建树不知这句问话有什么问题,看来这个女孩子是个变化无常的人。好在自己也没逗她开心的义务。他静静地看着池塘,不再和她说话。

“这次查的结果比以前高点。”她忽然轻轻地说了句。

“哦!”张建树张了张嘴,没找到别的词。

“你知道吗?”她突然转过脸看着张建树,“有段时间我特别害怕、绝望,觉得活着没有意义,不知怎么面对生活。”她的声音变得温柔飘渺。

“知道,”张建树垂下眼睑,低声说:“每一个突然遭受不幸的人大都有这种感受。过年的时候,我到老家的山上转了好久,心里都是灰暗的想法。我甚至把埋在什么地方都看好了,满脑子是悲壮的伤感。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孩子。可作为火热生活中的失败者,虽然还有很多事没做,但我认为从容镇定面对死亡将是获得体面和尊严的唯一途径。”他嘲讽地一笑,“那晓得,中毒是把钝刀子,它要慢慢的折磨和考验人……”

女孩子认真的听着,很久没有说话。她用手使劲的撕着馒头,雪白手腕上的蓝色橡胶圈很显眼。她也和张建树一样,不在对病人的身份进行遮掩。

“你是不是有些讨厌我。”女孩子瞟了他一眼说。

张建树愣了一下,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为什么忽然说起这种话。他支支吾吾的说:“没有,我——不太会和异性打交道。也不善于讨好女孩子……”

她回头看到张建树窘迫的样子,笑道:“骗谁?你们这些在外打工的男人哪个没有……”

“我是个有原则的人。”张建树武断的打断她的话。

女孩子没有生气,反而吃吃的笑了起来,“那你有没有叫过小姐?”

“没有。”张建树差点气乐了。

“那生理问题怎么解决?”

“无可奉告。”张建树脸沉下来了。

“不说就不说,干嘛生气啊!”女孩子噘起嘴。

“时间不早了,我要去走一下路。”张建树转移了话题,“你去不去呀!”

张建树刻意和她保持了一段距离。两个人离开池塘边的小路,走到暗红色的绿道上。太阳已经落下,天边最后一抹晚霞渐渐变成灰色。公园里人多起来,音乐四起,空地上有好几群跳舞的人。他们走了没多久,就停下来看别人跳舞。年纪大的那一群音乐舒缓,舞蹈动作简单,不过是伸伸手,扭扭腰;音乐劲爆的那一群,动作复杂,姿态优美,跳的人年轻一些。张建树对一个跳的不错的年轻女人多看了几眼,女孩子就白了他一眼,说:“我也会跳。”不等张建树反应过来,她真的就走过去跟着跳起来。她跳的也可以,但五分钟以后就跟不上节奏了,便胸脯一起一伏的走了回来,没好气的说:“回去吧!”

路灯都亮了起来,马路上车来车往。但林荫路上行人不多,两个人并排走着,中间隔的有一米远。春夜暧昧的气息从旁边的树丛中飘来,那些按捺不住的情侣在阴影下纠缠在一起。两个人都没说话,感到有些不自在。好在这一段路很快走完了。他们来到一条店铺林立的街上,可以看到医院的大门了。

“我到书店里去查个资料。”张建树说,“你先上去吧!”

他看到女孩子的背影消失在门中,才走进路边专卖法律法规书籍的小店。他确实也想找一本和职业病有关的法律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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