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路走,魁三娘沿路讲着。
“在我大哥被捉去之后,我与二哥守宝凑了几百灵石,想给那老道士赔罪,让他放了大哥。可他还是不肯,守宝一时脑热又冲撞了那老道士,直接被他徒弟打成重伤。”
“这两人打斗起来,城内没人管么。”方乘初来时便知道城内禁止私斗,按理来说应该有人会管。
“是我二哥主动动手的,对方虽然还手但也没伤性命,所以城内的执法使并不会管。方道友,那老道士心机狭隘且修为远比我们高,所以这次我们不能再与对方起冲突。我希望你能借我们五百灵石,剩下的我们三兄妹也能凑到五百灵石。”
方乘听了不禁紧锁眉头,眼下帮呼延华也只能这样,这次面对的可是筑基期的修士。呼延华人不错,如果能有办法与那老道和解便和解,对方不愿和解,再想其它办法。
很快方乘便跟着魁三娘来到了兴黄商会,呼延华正是被困在这家商会的地下擂台中。
兴黄商会一楼是十几间小铺子,二楼隔间才是居住的地方,那老道就住在上面。
方乘与魁三娘上二楼,入口处还有人把守。
“这里是休息场所,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我找刘道人有要事,请你们尽快禀报。”魁三娘朝看守吼道。
看守愣了一下,随后步入身后的一间隔间中。很快,除了看守还有另外一人也一同出来。
魁三娘见到他就朝方乘小声道:“他便是刘道人的徒弟,杨富荣。”
而杨富荣一靠近,方乘便见到这人衣衫褴褛一脸胡渣,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
他看了一眼魁三娘,又看了看她身边的方乘,转过头来又对三娘嗤笑到:“呦,这次找了个帮手啊。”
“杨富荣,这次找你来,是为了还给你师父剩下的灵石,还请你师父将我大哥放出来。”魁三娘低声下气的说到。
“有两千灵石了?”杨富荣咧嘴一问。
魁三娘顿时一愣,随即怒道:“我大哥二十场擂台已经打满了十场,上擂费用理应有一千灵石了,怎么还要给两千!”
“我说两千,那就是两千。只要你能拿出两千灵石,我现在就把人放出来。拿不出来…嘿嘿,那就乖乖自己一人走到我师父的房间去。”
杨富荣脸上挂着恶心的笑容,看得令人生恶。
魁三娘此时心中已经想活剥了这个人,再将其碎尸万段。但一想到他背后的人,便心生惧意,此时只能看向方乘。
而方乘沉思一会儿便直接说到:“两千灵石,我给。”
杨富荣顿时一惊,没想到两千灵石这人也拿的出。不过还没等他开口,他身后便有一人走了出来。
这人身着黑色白边道服,长脸宽眼。魁三娘看到他,顿时心中生惧,这人便是那筑基期老道。
方乘看到这人,心中警惕也已提升到极致。
“美人,你怎么就怎么愚昧呢。双修之道,乃阴阳大合,两人都可精进修为。”刘道人声音棉细,配合他那张潮红的脸,典型的一副**。
方乘也是这时才知,原来修为高的人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并非都是自己想象中的一样,一心修炼仙风道骨。
“刘道人,我一心向道,欲潜心修炼,并无双修之意,实在是没有得罪前辈的心思,恳请前辈放过我大哥。”魁三娘低头拜礼,放下自身姿态。
“其实,你若从了我,我又有什么会不答应你呢,只不过你实在是太过愚笨。”刘道人看着魁三娘,两眼不停的打量着那娇人紧致的身躯。
方乘这时有些看不下去,连忙道:“刘道长,两千灵石我自会给你,现在只恳请你先放了呼延道友。”
刘道人感觉被打扰到,顿时白了一眼方乘,随后才缓缓道:“免了,只要一千灵石便行。”
魁三娘顿时喜出望外:“谢前辈大量。”
忽然刘道人脸上闪过一丝寒意,冷声道:“当然这还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上生死擂,与我徒弟打上一场。”
方乘一时听到刘道人的话,不免对这提议感到奇怪,因为那杨富荣才炼气八层,不管是气息还是境界上应该都不是自己对手。望向杨富荣,果然他脸上也闪过一丝惊愕。
刘道人这时继续道:“上了生死擂,胜者可以得到败者的储物戒等一切东西。”
魁三娘虽然觉得杨富荣不是方乘对手,可对方背后可是有一个筑基期的师父,这时急忙对方乘道:“方道友,你就先出两千灵石,剩下的我们会慢慢还你,绝不能答应他上擂台这一事。”
“美人,你要是这样说,那我的丹药可就值四千灵石了。”刘道人笑对着魁三娘,脸上尽是不隐藏的淫邪之色。
魁三娘被这刘道人逼得不知道应该再说些什么。而方乘却直接应声道:“好,我答应你。”
刘道人见方乘这么快应下,也有些意想不到,但随即笑道:“好,这是你说的。我们现在就立即去地下擂台中准备,等都准备好后,便让你和我徒弟对决。”
魁三娘本想阻止,可一想到自己那快撑不住的大哥就没再开口,更何况他也见识过方乘的实力,绝非小可。
方乘与魁三娘来到了地下擂台旁的隔间中,在这里稍作准备便要登上擂台了。
而另一边…
杨富荣与师父刘道人也在一隔间里准备。
杨富荣此时脸色明显有些难看:“师父,那人可是炼气九层,而且看气息,他的实力也不是一般的炼气九层,徒弟怎么打的过。”
刘道人见自己徒弟如此,没好气的说到:“你怕什么,我叫你这个废物去,自然是有把握才让你去。现在,我会将自己的法器暂借两件于你,用于待会儿擂台间的对决。”
说着刘道人就掏出两件法器:“这一件法衣是中品法器,能抵挡炼气期的火球术和剑气这些远程伤害。另外这件勾魂镰可是上品法器,你用这东西只需一靠近,他的神魂便会受到影响,然后趁他病要他命,速战速决。”
杨富荣一拿着这两件法器,顿时心中有了底气。而且望向这两个宝贝的眼神,更是痴迷无比。
刘道人见自己徒弟如此,顿时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这次不容有失,听到没有!”
杨富荣顿时摸着脑袋,随后又有些疑惑道:“师父,为何不直接要两千灵石,还要让徒儿去打上这一场?”
“你懂个屁,那名炼气九层的修士,储物戒绝对不止两千灵石,而且肯定还有些值钱的法器。”刘道人为徒弟解释着,但其实他还有个原因没跟徒弟讲,那就是他感受到了方乘虽然是炼气九层修为,但气息浑厚远超同阶修士,根本不是呼延华之流可比的。这种人往往会直接拜入宗门,且有很大几率晋升到筑基期,一但对方修为达到筑基期,到时候想到今天这件事再来找自己麻烦,那还不如趁现在就结果了他。
…
很快,方乘就与那杨富荣以及他师父刘道人一起登上地下擂台,台上还有一位公证人,公证人很快就按两边要求在一张灵纸上书写起规则:生死无论,败者身上一切物品全归于胜者。另外,如果杨富荣败,刘道人便收下方乘一千灵石,与呼延华互不相欠。
灵纸上牵扯到三人利益,所以三人都要在上面画押。
至此,擂台之上只剩下方乘与那杨富荣。
虽然是地下,可擂台也有百丈大小,同时周围还有数百人观看和赌押。
方乘与杨富荣的赔率比为一赔五,因为场中人都知道杨富荣的师父乃是刘道人。刘道人可是筑基期,随便耍些手段怎么可能是这个见都没见过的炼气九层修士可比的。
很快,对决开始了。
两人站在擂台边缘,随着公证人的一声开始。杨富荣便立即穿上了师父给的法衣,拿着师父给的勾魂镰,奔向了方乘。
而方乘只是默默从储物戒中拿出一把弓和一支赤色的箭矢。
场中有一人看见这弓,有些疑惑:“这弓,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好像是那个…叫什么…关什么来着…”
此时方乘已经拿起玉蛟弓和赤色箭矢对准了奔来的杨富荣。
“我想起来了,这弓是玉蛟弓,是那狠人关力的成名法器。这……妈的,老子怎么押一百块灵石在杨富荣这个蠢货身上,去他妈的。”这人想到这里时,无比后悔刚才将一百块灵石押在杨富荣身上。
而方乘的箭已经射了出去。
台下的刘道人见到这幕,随即暗道不好,他可是能感应到台上的灵力波动的。那玉弓起码是一件中品顶级法器,那箭矢竟然也是一件法器。
而下一刻,只听见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台上升起一阵烟雾。
当烟雾散去时,台上那杨富荣已经躺在地上,尸身惨不忍睹。而且身上法衣和手中的勾魂镰以及手指上的储物戒都已不见。
刘道人顿感心中一阵阵抽痛,强忍着不适,抬起了手。而入口处的看守见刘道人抬手,开始关起了门。
这是刘道人的后手,他乃是这地面上兴黄商会的两位客卿长老之一,能调动兴黄商会的大部分力量。
而来到这里的,大部分是赌客,他们几乎都将灵石押在杨富荣身上,到时自己处死那小子,再退还他们灵石以及给一部分补偿封一下口,这件事很快就会过去,等日后再有人查,只怕这小子的一根毛都已经不存在这世上。
忽然,那道即将关上的门被打开了,一位身穿白甲的人走了进来。
有人看见顿时惊道:“白甲…执法使竟然来了。”
而魁三娘正跟在白甲执法使身后,这执法使便是她请来的。不,应该说是方乘叫她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