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双手托起下巴,眼神玩昧地看向她离去的方向。
事情变得越来起有意思了呢。现在去会会那个老巫婆,几年不见,真是有点‘想念’啊!
不知道我把她儿子气倒在床,她会做何感受呢?
…佛堂…
华丽的楼阁被涟清池的水环绕着,两岸翠竹静静地萌发出绿枝嫩叶。屋内的两炉紫檀香静静地烧着,从香炉中散发出袅袅青烟。
一位身衣素衣的老妇人虔诚地跪坐在蒲团上,对着那精雕玉琢观世音菩萨的微颌双眼。手中的佛珠慢慢的转着,另一只手敲着木鱼,一声一声的响在空旷的屋内。
白溪进入佛堂,看到这般景象眉头一挑。
这老太婆心理,又打着什么小九九。往常见我来不是横眉竖眼就是不冷不热。看来这次给他们的警告,还是不够。
听见她的脚步声,沈秋秧的念经声未停,白溪缓步走到她身边。
“溪丫头来了。”
溪丫头?叫真得够亲热。想这身体原主,什么时候被眼前这老太婆给正经叫过一声?
原先哪次不是婢子,就是那人。倒是能看出原主那些年过得都是些什么日子。
不过既然占了人家身子,现在就由我来替她完成她未了的心愿,和来对这些所谓的亲人玩一玩。
“祖母万安。”
“嗯,溪丫头好久未来看祖母了。祖母很是想念啊。”
白溪闻言,噗笑一声“怎么会呢?您不是还有仪儿、华儿、羽儿……吗?更何况您不是……”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却让沈秋秧身体一僵,手中的佛珠也停止了转动。睁开了浑浊中带着精明的双眼。
“溪丫头,这是说得哪里话!祖母的孙女虽多,但每个在我的心中都是不一样的。你又何故妄自菲薄。”
不一样?妄自菲薄?白溪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心中冷笑连连,面上笑着说“祖母说得是,是溪儿不好。”
沈秋秧这才满意地重新闭上眼,继续念经诵佛。
白溪打量着这佛堂,忍不住挑了挑眉。说是佛堂,这屋内的摆设,都快赶得上皇宫了。
不过也是,整个相府的主子。除了这个倒霉的嫡小姐,都是堪比皇亲国戚的生活。堂堂嫡女,只能住一又破又小又偏的院子。仅是如此,也有人看不过眼,要夺她性命。
当年,仅仅七岁的白溪被送到南安山的白家伺堂,最后被暗杀,可少不了眼前这老太婆的推波助澜。
我既然接手了这具身子,当然也要尽到责任,例如一一找他们算账。
想到这儿,突然觉得不想跟她装‘父慈子孝’的戏码了。
往她身边的蒲团,毫无顾忌一坐。然后在她脸上装了良久的脸上,成功看到一丝怒意,但又很快掩饰了下去。
呵,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多久。
“祖母,溪儿突然想到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何事?”
“仪儿进宫并不是给我作伴吧?若我猜的不错,是为了……”白溪一边说一边观看她脸上精彩的表情变幻。
最后两字吐出,沈秋秧终于停下了手中的木鱼,睁开了眼。
“溪儿倒是心思敏捷,我和你父亲的确想让仪儿入宫一同侍奉在侧。这样你们也好有个伴。”
白溪有点诧异,没想到她真的会承认。
“所以,祖母的意思是让我平心静气地接受一个和我争宠的人?”
“白溪!”
沈秋秧脸色阴暗了一下,没想到这贱蹄子竟学会跟自己顶嘴了,果然是仗着自己有了陛下的宠爱,翅膀硬了。
“我还有事,就不打扰祖母。孙女告退。”说着,也不管沈秋秧,就径直走向佛堂门口。
沈秋秧阴着脸色,看着眼前的佛像,一脸凝重。
这白溪这次回来,怕是得到关于当年那件事的消息,才会如此。那人也真是个废物,那么好的条件都给她,竟然连个幼女都杀不死!
当年,如果在九里山没有该心软,将她带回来,就不会造成今日的局势。真是养虎为患。本来还有用处的,如今看来这白溪是留不得了。
白溪你不过是个父不详的野种,让你当了几年的相府嫡女,已经足够了。
望着眼前的佛像,沈秋秧浑浊的眼眸牛闪过一抹阴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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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终于出来啦!累死小爷我了。”上官熠伸了一个懒腰,看着街上人山人海的热闹景象,一脸得意。
一旁的韩朝阳一脸鄙视,“至于吗?出个宫而已,还要过五关斩六将。”
“当然至于,昨天晚上。司麦逮到咱俩,你是没说什么。我就不行了,被直接拎到二哥的御书房里。你是没看到二哥那个脸色,活像要把我吃了。”一脸受到惊吓的表情,身体还微不可察地抖了抖。
“是没说我什么,但是把我按在地上揍了一夜,要不是我拼命捂住脸。说不定你就看不到英俊潇洒的我了。”
“是吗?”上官熠一脸不信地瞅着他。还上手捏了他胳膊一下。
不捏不要仅一捏吓一跳,韩朝阳像炸了毛的猫一样,差点跳起来。
“上官熠,你干什么!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上官熠双手抱胸,戏谑地说了句“看来,我被关禁闭倒还算好的,至少不用挨打。”
韩朝阳“……”
“好了,好了。我好不容易出宫一趟,这次一定要玩个够本!今天不是朝花节吗?走,咱去晟明湖游船。听说每年都有很多小姐出来游玩,拜花神。”
朝朝阳脸色有些怪异“游湖……”
“怎么了?”
“没事,走吧。去晚了就没好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