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撼动自身开通向万物之门,感万物之妙,撼动灵气,循序渐进...”流火坐于石台上,他的一呼一吸同日月星辰一起闪烁。
媚儿推进门去就看见流火在修炼功法,好奇的她走到流火身边想要看看流火修炼什么功法,可惜什么都没有能探知到,她有些疑惑流火到底在修炼什么功法,不过前一次张生月传授流火道法时她也在场,传授之道法平淡无奇,难堪大用,反正媚儿是如此认为,于是她便悄声离去,寻星宿海,近日来她与此人的矛盾越来越深,现在她也已经步入魂修之境,时常找魂修之境师兄弟练习切磋,就算是魂修巅峰的星宿海也不敢说能稳赢初入魂修之境的媚儿!
斗转星移间,距流火同易和堂去天府西都参加大赛只有三天了,前几日,易和堂专门派遣人员来升仙院询问流火是否准备妥当,这样做的目的,一是为了保证参加的人员的数量、二是为了给他们准备好东西,让他们在大赛上面能争奇斗艳夺得名次。
只不过让易和堂堂主惊奇的是只有流火那个三岁不到的孩子,他的身后居然没有任何一个团队作为支撑,就算是有也只是升仙院一个名号而已,他很好奇为什么没有人把流火这样的能人巧士拉入招纳,只不过他并不知道流火对外还从来没有张扬过自己,所以那些就算是知道流火这个名号,也很难找到他人。
升仙院近日也闹得沸沸扬扬,毕竟这几天易和堂有几个生面往着学院里跑,这代表了新进入五王席的两个能人里面最神秘的那个在他们学院里!
学院里有人动了心思,花费很大的精力去寻找那个最神秘的五王席最后一人,若是能找到并且招入家族或者自己的教派麾下无论是对谁都会有很大的用途,可惜就算是有人被骗也没能找到那个最神秘的五王席,而正主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是张生月座下最小的那名弟子!
“生月,我发觉你门下尽是一堆怪胎呀!”赵青松盘腿坐在张生月的面前端起一杯清茶,今日他寻张生月过来不只是想要与他喝茶聊天而是另有所想。
“院长这是什么话,只不过我运气好,遇到了他们而已。”张生月压一口清茶。
“此言诧异应该是说他们运气好,若是他们没遇到你,现在可能还是市井小人,亦或者是罪犯或者已经客死他乡了。”赵青松好一阵唏嘘,他了解过张生月的功法,觉得很一般,他座下的弟子的优秀跟他学的功法半点功劳不沾,因此只能说张生月在教书育人这块非常人也!
“哪里话,院长折煞我了。”张生月抱拳行礼以表对赵青松恭敬。
过了一会儿,张生月刚想出门就被赵青松给拉住看样子他有话要说。
“生月,你知道岳素他们在西河遭遇的事吗?”赵青松说起这件事。
“我知道。”张生月沉默了一会儿,双眼坚定的看着赵青松。
“生月,你徒儿再过三天就要和益和堂参加天府西都的鉴宝会了,你要不去做他的护法?”赵青松看着张生月那坚定不移的眼神不由说道。
“院长这是何话,若是益和堂也顾不住我的弟子,那么他们这个大会肯定不能举行!”张生月谢绝了赵青松的挽留,他心里已经做下了决定。
“既然如此,你下山去找王德华,此人前一次跟随岳素去了西河,只不过他没有下河查探其中原委,因此他也没有受伤。”赵青松与张生月交代。
“知道了院长,对了院长,我此行可能会把除二弟子和十四弟子之外的人全部会带过去,留下的二弟子和十四弟子他们两个,若是我还没有如期归来,他们受到什么欺辱还请院长出面一下。”张生月说出自己的担忧,毕竟岳素也是元境的存在!
“生月,要不我去向兰斌城的升仙院申请高手过来?”赵青松拉住要远去的张生月。
“不用,院长,你去申请,对你的影响不是一般的大而且人也不一定来,就算是来了,你觉得他会给你安安心心的做一个支援?”张生月说出了赵青松的担忧,赵青松也知道这些事,因此还是松开了拉住张生月的手。
“院长,我先告辞了。”张生月出了门去,迎着朝阳,他今天要带领流火去体验一下动灵觉世,明天才动身前往西河再者他也要等其他几个外出的弟子回到学院里来。
“流火?流火?你在吗?”有两人在流火门口叫唤,一人长得高大生猛,一人穿着道袍,其中那穿着道袍的男子背上背着一根粗大的竹子,不知道是用来干嘛的。
“吴叔,李叔,你们怎么来了?”流火跑过去为两人开门,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们,他们自从脚手医好之后,便一直不见踪影,再者加上流火最近一直跟随着张生月修行,因此也没和他们两人撞到过。
“流火,我听闻你被易和堂选入了五王席之位?”吴惑和李俊生同时问道。
“是呀?怎么了?”流火有些纳闷,只不过却很好奇李俊生背上的那根竹子。
“我就知道,嘿嘿,这是我们前一段时间在山下执行任务时偶然所得。”李俊生把那根竹子放到流火的面前,流火抚摸竹子的瞬间差点惊呼出声。
“这等异宝吴叔李叔你们是如何所得?”流火不安的发问。
“哈哈哈,你喜欢吗?”李俊生避而不答,直接问流火喜欢否。
“喜欢。”小孩子毕竟不懂人情,直言心中所想。
“喜欢那就好,这是吴叔和李叔用来报答你医疗我们断臂断脚的恩情的,当然这只是开始,哈哈哈。”说罢,李俊生打着哈哈扯着吴惑远去,不等流火说上一句谢谢,他们两个就已经走远。
流火不知道这根竹子是李俊生和吴惑冒了多大风险才得到的,为此,和他们同行的七人只剩下他们两人活了下来,他们所经历的这件事被淹没在西川城的喧哗之中。
张生月去流火所在的屋子寻他,却看见流火站在屋外有些不知所措。
“流火,你怎么站在这儿?”张生月看向流火身边那根竹子,他有一种非常陌生与熟悉的感觉。
“这根竹子是谁给你的?里面藏着很不错的东西呀!”张生月拿着那根竹子,有些兴奋,原本他还想给自己的弟子找一些外物,那外物必须作为一个介质连通流火的身体和外界的灵气,此时他看见流火边上这根竹子,不由把紧皱的眉头舒展开。
“师傅,这是我李叔吴叔他们给我的。”流火还不确定这个东西要不要还回去。
“怎么?心里有疑惑?有什么疑惑你给师傅说吧,看看为师能不能给你解决。”张生月哈哈一笑,其实他很喜欢这个不到三岁的小弟子的。
“师傅,是这样的……”流火把事情的经过因果全部道与张生月听。
“原来是这样呀,既然他们送你了,你也就收下了,他们是个糙人,不知道如何谢恩,不过他们的心肠也能一眼看出来,这两个人很不错。”张生月称赞吴惑李俊生。
“嗯嗯,我也觉得吴叔他们人很好,只不过刚刚见到他们的时候,总是觉得他们凶巴巴的。”流火忆起他们刚见面的时候,只不过那个时候是李俊生他们征战鬼域洗菜娘的时候,无论是谁都已经做好必死的准备了。
“走,流火,师傅带你入动灵觉世的门槛。”张生月拉住流火,腾空而起,随后叫流火散开第二魂的修为,霎时间流火太阳穴的狐影消失,他也能立足于虚空之中,流火身上泛起黄色的光芒跟在张生月后面速度之快,让人咂舌。
“流火!你从哪儿来?”一晃眼,张生月消失在流火的面前,从远处传来空灵的声音,萦绕天际。
“禀师傅,我从我该来的地方来。”
“你要往哪儿去?”张生月的声音再一次从天际传来。
“禀师傅,我要往我该去的地方去。”回答之后流火作揖,起身时发现自己在云朵之中的一个石台上,石台之大不知有几千里,八极迥无尘因此能见到石台天边的云朵。
“流火,拿起你身后的竹子。”
“是。”流火非常震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么一个玄幻的地方的。
“拿出竹子中的刀刃。”
“是。”流火听张生月的话,感觉得竹子里有刀,因此直接伸手到竹子里面去拿出了一把带着鬼面鞘的黑色长刀。
“收起你的修为。”
“是。”流火尊令,狐影重新出现在他的太阳穴。
“斩掉欲加害你之物。”天际上声音再一次响起,石台上出现了许多黑影,不知有万万众,他们呲牙咧嘴朝着流火奔袭而来!
流火冷静的看着那些冲着自己奔来的怪物,他沉重的拔出手中泛着黑光的刀刃,开始后撤,黑影如同一片黑夜一样冲向流火想把他笼罩进去。
流火踩踏着空气,爆发出惊人的速度,此速度不亚于始修巅峰的修士。
流火身后的黑影们因为个体的速度差异,逐渐开始分散,好似阳光撕裂了天际的黑暗一样。
流火见此,挥刀斩向离得他最近的黑影,三岁大的孩子挥舞着近一米八的长刀,实属有些不协调,可是当第一个朝着流火奔来的黑影被斩,那种不协调感慢慢消失。
不知拉扯了多久,场上黑影组成的黑夜仿佛已经来到了晨曦时分。
“灭!”流火双眼发红,他的体力已经在奔溃的边缘了,只不过外人看去,却无法揣摩流火的深浅!
“打不完啊!”流火心中暗生绝望,他已经不知道拉扯了多久了,可能易和堂的人来学院里请他都没有找到人,也不知道自己的媚儿姐有没有担心自己,有没有出去寻找自己,不知道吴叔他们有没有为他四处奔波,不知道自己的八师兄和二师姐有没有去寻自己。
挥刀砍到一大片之后,流火身影迟疑一下,瞬间被百来十个黑影扑上来,霎时间,百鬼噬血,啃食流火的骨头,那种钻心的疼痛比用千把钢刀反复劈在身上还疼!只要再过一时半会流火肯定会被这些鬼东西啃得渣都不剩,拖着残肢的流火艰难的杀出重围。
他望着那些又逮住机会扑上来的千千万万的黑影,绝望不由侵占了他的心扉,如今他手已经断了一只,肚子也被啃穿了,脚上基本上没有什么肉了,三岁大的他好似刚刚被人活剐了千刀!
此中滋味,流火有一种熟悉感,为什么?他前世面对那副脸的时候不就生出了这种绝望,只不过前世之魂已不是今日之人。
流火绝望的闭上眼睛,仿佛能听到自己血液滴撒在石台上的声音,他不想就此死去,可是身边那紧压的黑影,如同黑夜一般要把他吞没进去。
“不!我还不能死!哪有人连亲生父母都不知道就死去的!不算!不算!”流火猛地睁开眼睛,口中的声音好似动物死前绝望的呐喊。
流火身边瞬间被丑陋不堪的黑怪物流着黑色黏液填充满,其中传来啃噬的声音好似在咀嚼骨头!
“不算!”流火好似看见了一丝光芒,手骨捏着手中的刀,他感觉自己手里的刀刃能触碰到那丝光线,他把刀刃顺着那道丝线拉出去。
云层中,张生月的表情藏不住了,他开心得差点笑出了声。
远处看,石台上黑夜被从中间划透露出一丝光芒,霎时间太阳好似出现在石台正中央撕裂了四周黑暗!
石台千千万万里外浮现出八个神人石雕,他们吐金兰咏不败之语,脚踏莲花发出万丈炫光,流火身上缺失的肉块身体开始狂奔生长出来,就连被啃掉的眼珠子都瞬间恢复光明。
“我活下来了?”流火带着毫无疲惫的身体到了下去砸在了门口石路上。
“哎?痛痛痛!”流火坐在石头路上,使劲揉搓着后脑勺,刚刚发生的那长达快要几个月的事情好似他发呆想出来的一样,流火连忙看向周围的一切,就连天上那朵像游鱼的云朵都还没有动一下。
“你怎么了?流火?”张生月惊讶的看着流火,他来流火身边刚刚摸了他头一下,流火就倒在路上磕到脑袋。
“没……”流火心里充满了疑惑。
“流火师傅次此番前来,是想与你告别的,明日我同你师哥他们要去西河,你和你二师姐不要生事,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