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的计划里近源明是不想要出场的,毕竟干活哪有苟舒服?
但他有点担心浅井诚实在亲耳听到西本健描述十二年前的残忍真相后会真的忍不住动手,直接一个滑铲整的这三位大哥肠子流一地。
花了这么大的心思整阵仗,还委屈了自己的取向......
如果这样近源明还能把浅井诚实搭进去,那还当什么挂杯,回家养猪去吧!
不过看着浅井诚实表面一切正常,近源明也想不到太好的方法来防备。所以只好亲自上场演了出二人转。
对着西本健歪嘴一笑,近源明回身把地上被浅井诚实麻成死猪的黑岩两人拖到一边,免得这两位真的被浅井诚实铲死。
一旁的浅井诚实貌似真的没什么动手的念头,只是配合着近源明的话继续下去:
“这两人死了,所以当年的凶手就只剩你一个......懂了吗?”
“你,你们想要什么......”
“想要那天的真相,说的详细一点......如果你不想像他们一样的话。”
“好......是。那天......”
弱小的心灵受到创伤的西本正准备妥协,突然近源明从身后拿起那块黑布堵住了他的嘴。
这......想杀我就直说啊!
浓重的血腥气息充斥在西本健的鼻腔。
“诚实,你先出去。”
“为什么?”
“我怕你会忍不住杀了他。”
面对浅井诚实的疑惑不解,近源明懒的在这件事上纠缠,直言不讳道。
“......”
“我们已经杀了两个,如果西本也死了,你真的指望我们去面对那些警察?”近源明半真半假的对着西本健演戏,不过以浅井诚实的聪明才智应该也能明白他的意思。
今夜过后,这三人注定会付出代价。既然如此,又何必搭上你的性命?
“......”
看着默然的浅井诚实,近源明也明白他的进退不定索性帮她(他)做了决定。
一手摁住她(他)的脖子,近源明直接开门扔了出去。坐在角落的西本健只能听到开门的轻响,却看不到外面密密麻麻、一脸震惊的群众以及被小兰捂住口鼻、脸色青紫的黑岩令子......
“这......”
近源明选择回过头去,眼不见为净......
“那什么,柯南给小兰说一下,别真让我搭一个进去......”
天地良心!他当时只是告诉小兰等到说黑岩辰次凉凉那一段的时候别让黑岩令子喊出声来,没说要绝了黑岩辰次的后......
调整好情绪,关上房门,木屋里只剩下近源明和西本健,以及那两具‘尸体’。
“行了。”近源明扯下那块瘆人的黑布,对西本健露出一个自认为优雅的微笑。
扮演变态杀人狂,那肯定要向希斯莱杰和霍普金斯学习。
作为老二刺猿,装装杯这不理所当然?
不过西本健显然没心情欣赏近源明“动人”的微笑,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近源明的话:
“你,你想把我交给警察?”
“不是哦,是你自己去自首。”
近源明翻翻白眼,一幅理所应当的模样:
“不过你放心,你既没有动机,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能证明你杀了人,到时候再临场反供,说自己精神有问题什么的......只要律师请的好,说不定你还能混个无罪释放之类的。我就认识一个,号称‘律政女王’,你可以考虑一下......”
“......那我能不去吗......”
“随便你啊。”看着小心翼翼的西本健,近源明继续自己的优雅反派路,坐在钢琴前人模狗样的拨弄几下,慢条斯理的指指那两个龙套:
“如果你不去,那我就把诚实叫进来;如果你去警署折腾折腾,说不定还能活着出来......你自己选吧......3、2......”
“停!我,我明白了......我会按你说的做的......”
说完这句话,西本健仿佛抽空了全身的力气,颓唐的低下了自己的狗头。
“先别自闭啊,说吧,十二年前的那天发生了什么......”
“好......”再抬起头,西本健的眼里已经没有的刚才那么旺盛的求生欲,仿佛一切都变得平淡起来。他闭上眼睛,好像忏悔着那天自己的罪行:
“很久前,随着圭二成名后带我们出国玩,很自然的接触到了那些东西......圭二阻止我们,但我们根本听不进去,最后甚至央求圭二借着四处出国公演的机会帮我们运输。圭二受不了我们的哀求就答应了,在钢琴上做了一个暗格,就是公民所的那架......”
顿了顿,西本继续道:
“那些年,我们四个赚了大钱,圭二却一直心怀愧疚,没有拿过我们给他的那份。就这样过了很久,那天圭二突然回岛上来演出,然后便当众宣布不再进行表演。我们都很震惊,所以纷纷跑到圭二家里问清楚。圭二说是因为他的儿子,也就是浅井医生身体不好,所以自己想要照顾他,但我们知道是圭二自己不想继续下去,被钱迷失了心智的我们和圭二爆发了激烈的争吵,最后甚至劫过他的女儿相要挟。对峙中,龟山失手杀了她......看着当时跪倒在血泊里的圭二,我们一个个像亡命的赌徒,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圭二和他夫人也给打晕过去,然后就从外面把门反锁后一人一把火烧着了房子......”
睁开眼,西本的眼里仿佛蓄满了那天的火光:
“我们抹去痕迹、商量好说辞,刚准备离开,就听到背后传来圭二最喜欢的那首《月光》......回望过去,我们正好迎上圭二的目光......看着窗边被火焰包围、逐渐被吞噬的圭二,我们这时才真的被吓破了胆,惨叫着逃离了那,后来就是众所周知的那些了......”
“那你们没找过诚实?”
“当然找过,不过在处理方式上发生了很严重的分歧。我们四人想要照顾好他,弥补对圭二的亏欠:龟山那家伙则坚持要斩草除根。结果就在我们谁也说服不了谁的时候,他已经从医院消失了......现在看来,想必当时所谓的失手也只是龟山的把戏吧......他大概才是我们之中最清醒的那个,而我们,也不过就是些被金钱戏弄的小丑......”
“别想多了,我认识的小丑可不是你这种人能当的!你只是个不敢控制自己人生的懦夫罢了!”看着逐渐哲学的西本,近源明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鄙视。
快死了才知道后悔?
早干嘛去了!
“也许吧......”西本健苦笑一声,没有否认近源明的话,反倒是好奇起近源明的计划:
“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将嫌疑从你自己身上洗脱呢?”
“简单啊,找证人就可以了。”
“证人?伪证?”
“不是哦,我有几十个证人,足够洗脱嫌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