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无情！”
“awsl，主播给我超度吧！”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扶朕起来，朕还坚持得住！”
……
一群恶鬼在耳边哀嚎，聂眀晚本来想表现出的担心和惊吓变成了憋笑，那使劲想按下去的笑意，就那么不听话地又挂到嘴边。
吴暇还以为她多好心、多紧张，憋笑暴露一切。
“你故意的？”吴暇的语气有些危险。
聂眀晚努力地将笑咽了下去，一脸苦恼地捧着吴暇的手，轻轻吹吹：“我是哪种人吗，我是看你烫伤了，很心疼，可是你知道吗，我这人有个毛病，就是情绪容易错乱，本来想哭的可能会笑，本来想笑的可能会生气，你要相信我，我绝对没有要笑你的意思。”
聂眀晚说着，目光弱弱地和吴暇对视，弱弱地说：“我真的担心你！”
吴暇不傻，是不是担心他看得出来。可小姑娘这装蒜糯糯的样子，他竟觉得可爱。
她有意这么盯着他，眼睛一眨一眨，圆圆的眼睛跟宠物猫一样属于大眼萌，憨憨的感觉令人移不开眼。
“战友们，倒计时吧，主播在施展猫眼战术了，阿伟死了！”
“天咕噜，和我家的猫一样。”
“就我盯着帅哥看吗，难道帅哥不更可！”
“当我看见主播握着吴暇的手，我就输了，这辈子我算栽在了这个女人的手里，如果上天愿意给我一个期限，我宁愿是一万年。”
聂眀晚耳边全是苍蝇叫，伪装出来的深情差点破功。
她开始幻想自己的白马王子，想象自己就是和白马王子深情对视，是他，就是他……
吴暇失神半分钟了便回过神来，他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忙移开眼睛，聂眀晚的手强行把他的头给掰了回来。
她煞是单纯地魅惑道：“吴大哥，我发现你的眼睛好好看，你看看我的是不是也很好看？”
吴暇感觉下巴接触到聂眀晚手指的部位开始发热，从脸颊蔓延到耳尖，小姑娘的手指，虽然小，但使了狠劲。
“看不大清楚，我能再走近一点吗？”吴暇没被聂眀晚握住的手忽然扣住了聂眀晚的腰，把她压近了一点，语气轻悠道，“你的眼睛也是极好看，就是小了一点……勉强装得下我。”
聂眀晚霎时间耳背了！
问天问地问鬼神？
我在哪？我是谁？
“再多言语也无法形容我现在的心情，我酸成柠檬精了。”
“原来人在死前真的会见到光，那是奇迹！”
“我就知道会有反转，可我地上走得好好的，凭啥要被颠覆，我真的酸了！”
“不是风动，不是帆动，而是我的心在动！”
聂眀晚一个处事不惊、战斗机一般的无赖在吴暇温柔乡里，羞得面色通红。
没想到，没想到……是我输了。
聂眀晚再也笑不出来，脸色烧红地甩开吴暇的手，慌张地往后退暗吸一口气保持冷静。
吴暇抬起被烫红的手看了眼，脸上没有任何异样，可是他温和的目光、平淡的脸色，和聂眀晚脑里无限循环的“骚话”叠加在一起，简直就是聂眀晚的噩梦。
聂眀晚羞于再看吴暇的眼睛，恐怕再看下去，晚节不保。
“色即是空！”
“色即是空。”
聂眀晚默念了几遍。
此时，丐帮这边。
“人呢？”
“找遍了，不见人。”
“怎么可能？”活生生的人还能飞了不成！蒋青烟阴沉着一张脸，把各种可能的结果都想了，也不知吴暇怎么飞的。
“帮主，虽然他藏得好但如今皇上封锁了城门，他必定还躲在城中，我现在便去召集弟兄们去找。”余司拱手。
“单靠你们还不行，让李狼带上那群野狗。”
“是！”
“嗯，下去吧，等我真正当上帮主，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谢谢帮主。”
蒋青烟握着打狗棒飞快地挥舞起来，在空中留下令人眼花缭乱的残影，几乎无法判断哪个才是真身。
“吴暇，这才是打狗棒！”
在其位谋其职，吴暇，这帮主竟然让我当了，那我便一直当下去，狗挡打狗，神挡杀神。
不知舞了多久，蒋青烟汗流浃背地收住打狗棍，棍底重重砸在训练台上。
此时耳边响起了清脆的鼓掌声，蒋青烟顺着声音望向来人。
一女子白衣飘飘，青丝如瀑，面容似镜，镜中风华绝代，只一眼便让人收不住神。
“蒋大哥的武艺似乎又精进了不少，这打狗棒舞得令人叹为观止。”连她的声音都如天籁，蒋青烟的目光就这么望着她，不舍得离开，却更怕惊扰了她，连看都是收敛的看。
“小锦，你何时回来的?”蒋青烟与她说话，声音不自觉地放轻。
“你舞棍的时候。”牧锦轻轻一笑，翩然起身朝蒋青烟飞舞过去。
蒋青烟闻到她扑面而来的香气，眼底满是惊艳，心脏跳得有些失控。
“蒋大哥，两年未见，分离时说过的话你可还记得？”牧锦和蒋青烟面对面，蒋青烟有些僵硬地盯着牧锦的发顶，余光却将牧锦细细打量，两年了，她长开了，比以前那个小姑娘更明媚。
“记……记得。”
“那便好，你先休息一会，我们等会就光明正大地比试一场。”牧锦说到比试，眼眸散着骄傲的光彩。
“你不会特意来找我比试的吧？”
“对！我早说过，再给我两年，我就能把你打得爹妈不认，今天我就是来实现诺言的。”牧锦将手搭在蒋青烟的肩上，骄傲地和他对视，“等会，千万别手下留情，因为我，不会手下留情，知道吗？”
“自然。”
靠得愈近，蒋青烟便觉牧锦身上的香气愈清晰了。
“那便好！”牧锦走下训练台挑了一张石凳坐了下来。
“我到上京的时候似乎听到吴大哥出事了，他现在如何？”
蒋青烟刚在她身边坐下，闻言，见到牧锦的欢喜淡了些。
不过对上牧锦询问的眼神，如实地回答：“帮主入宫面圣，却不知为何被说成刺客，昨天午门斩首，被人救走了。”
牧锦紧张道：“吴大哥没受伤吧？现在人在哪？”
“我也在找，他应是躲起来了，怕连累丐帮。”
“那么说，救吴大哥的人你们也不知？”
“嗯。帮中的兄弟只说是看到一个小乞丐放了烟雾弹把帮主救走，便不再出现。”
“小乞丐？一般的小乞丐怎么敢劫法场，怕是隐世高手吧，看到吴大哥这样的英雄侠客忍不住出手。”牧锦松了一口气，“吴大哥无恙我就放心了。”
“嗯。”蒋青烟笑意不达眼底。
“蒋大哥听说你现在是代理帮主，是不是你打狗棒舞得好，将来会不会成为真正的帮主?”牧锦抬着下巴问道。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