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破咒之法
“那又如何?”冷冷的语气,仍旧听不出其他的情绪来。
“可筱笛姐,却似乎,好像从未搭理过他……”一边说着的媚唇,勾起了一抹不容发觉的,得意的笑。
“哼……”他的女人岂是别人想勾,就能勾跑的……
“听说,六七年前,也就是筱笛姐刚生下小孩后不久,影也来找过筱笛姐呢!”假意纯真的脸上,却终也不留纯真的痕迹。
“找她作甚?”
“说是要筱笛姐和他私奔,然后,还要告诉她一个天大的秘密……”
“秘密?什么秘密?”心中突突俩下,他还有秘密?
“谁知道呢?估计是他又探到谁家有宝贝的了吧!”不以为然的说着,眼角却有意无意的扫视着正眯眼,一脸思绪的黑衣男子。
事情绝对不会这般的简单,当年,就是他让影送的他那刚出世的女儿去送死的……
“主上,卑妾听说,筱笛姐那日非说那小女孩是她亲生的,莫非,那真是……?”
“你今日说的太多了……本尊主乏了,你先退下吧……”猛的推开怀中女子,厌恶的捋了捋自己那被扯开的衣襟……
“主上……”这还没进入正题呢!他就乏了?是烦她了吧……
“主上……”
“你想让人来抬你不成?”
这伴主真是如伴虎,动不动就要吃人似的……
“还不走?”
“是……卑妾这就离开……”眼中含泪,嘴角含锐,看来,今日这挑拨,算是圆满的被完成了……
轻轻地起身,柔柔的扯过垮在肩上的衣衫,有些不甘的朝着石室们口渡去……
看都不曾看一眼那抹欲想留下的身影……
等着那抹不甘的魅影消失在石门之外时,一抹黑影随即闪进石室,单膝着地的跪在了黑衣男子面前。
雄黄“准备的怎么样了?”眯着眼的黑衣男子,闻声问道。论时辰,也该是他回来了。
“禀主上……进展的有些不太顺利……”心中既是胆颤,嘴上还得如实的说。
他的使命,不容他,那这般的啰嗦……
“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回来做何?”等着挨刀吗?
“属下从不怕死,只是怕有误了主上的大计……”心知有错,却也只能将功补过了。
“嗯?”还懂得考虑大局了?
“经属下探查得知,全”青龙城“各大商号药铺的”雄黄“都已被人动了手脚,全都是坏质的末渣了……”
“怎么可能?”没想到,那帮娘们手脚还挺快,邪魅的眼露出凛冽不已的寒光来。看来,还真是一场恶斗避免不了了……
“这……属下也不甚清楚,听说。”神月堡“和”尤府“的人都参与了此事……”
神月堡“……”冷魅的眼,冷魅的脸,再也看不出其他了……
看来,那****还真不该手下留情的放过他们……
“据商号线报,他们还大量的购买了能让蛇类精壮的药材……”
“哦?……”看来,这些个臭娘们还真把他们的“巨蟒阵”当成重头戏了?
“属下句句实言,绝不敢称半句谎话……”
“好……”勾唇,邪魅的笑再度上脸,冷声道:“尽快到别的地方弄来”雄黄“,大不了让他们在逍遥一段时日……”
“这……?”有些为难的把头抬了抬,双眸深邃的看着邙凌。
“怎么了?”有些不悦的冷眼看着地上的黑影,他的命令,居然有人推疑?
“就怕他们人多势力广,别的地方也没有啊!”这话倒是实情,谁都知道,“尤府”经营的范围除了“青龙城”外,别的地方也都零星有些分号的,再加上“神月堡”的人也参合在内,那情形就更难说了……
“弄不到”雄黄“,你就不用回来了……”邪魅的双眸看了看地上跪着的黑影,连个“雄黄”都弄不回来,还有什么资格替他办事?
“是……”话都说这份儿上了,他还能怎么办?除了服从还是服从……
“下去吧……”今儿个烦心的事还真是一件接着一件的来。
“是……”起身,朝着门外悲愤而去……
替主子卖命,就是这般的贱命啊!
“青龙城”内:一身艳红的筱笛拉着同是一身红艳的妮妮,正在四处晃悠的逛着……
两只红色的大蝴蝶结在妮妮的头上,忽闪忽闪的犹如跳舞般,活灵活现……
“妮妮啊!还想吃什么啊?”筱笛弯腰看着正一手三支冰糖葫芦啃着的妮妮,笑的眉眼弯弯,宠溺的问道。
“嗯……还想吃糖莲子……”歪着头,眨着眼,绷着嘴的妮妮想了半天,口齿不清的答道。
“还吃啊!昨儿你不是吃了几大袋了嘛?今儿咱换个口味,好不好?”
“也是啊!那……就吃糖炒板栗吧!”
“好哇……只要是妮妮要吃的,娘亲都给你买,好不好?”
“好……”
“真乖……”
“嘻嘻……”
抿着嘴笑的筱笛,怎的也想不出,不去宠溺她的理由来。
“娘亲啊!咱们这么吃,会把您吃破产吗?”
“为何要这般的问?”
“小爹爹以前老说我会把他吃破产的……”
“那……你小爹爹有产业吗?”
“嗯……有……”认真的想了一遭的妮妮,极其认真的答道。
“什么产业啊?”
“他说他是”五惨“的产主……”
“哪”五产“啊?”听背了音的筱笛极其好奇的问道。
“嗯……一惨,没权;二惨,没钱;三惨没房;四惨没媳妇儿;五惨,就是妮妮天天还跟着他屁股转……嘻嘻……”
“就这”五惨“啊?”
“嗯啦……”极其认真的点头,圆睁着个眼,看的筱笛,心花怒发,自己的女儿还真不是一般的可爱呢!
“妮妮啊……今日回你爹爹们家,还跟娘亲走吗?”
“嗯……这个问题嘛,有待考虑哦……”
“嗯?……不是说好了,就看一眼嘛?”
“嘿嘿……到时候再说啦!”她就不信,仨爹还抢不过一个娘?……
“呃……”这小妮子,心眼还挺多嘛。筱笛的心立马提到了嗓门口,她的女儿可不能再被谁给抢走了啊……
“走啦……再晚去,就快赶不上爹爹做的午饭了啦!”扔了冰糖葫芦,使了劲的拽着筱笛的衣襟往星痕他们所居方向而去,好不容易把她娘给哄着带她回来,可不能错过这个能见到她爹爹们的好机会……
“好好好……走就是了……你别摔着……”无可奈何的筱笛也只能任由妮妮拽着往前走了……
妮妮连拉带拽的把筱笛弄到了星痕几人所居的门口时,早已把个小人累的脸蛋红彤,气喘不已,为了见个爹爹,她容易吗?
“妮妮?……”正开门准备出去办事的星痕恰好迎上了欲想上前敲门的妮妮,撞了个满怀……
“爹爹……妮妮想死你了……”一把抓着星痕的袖子,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开了……
看的一旁的筱笛都心酸不已,像是被她拐去的小孩终于见到爹娘似的……
“妮妮啊……别哭了,爹爹可是刚换上的干净衣衫哦……”
“哼……死没良心的爹爹,见了妮妮也不激动激动,就让妮妮一个人哭了……”末了,还使劲的在星痕那白白的衣袖上抹了一把,以示解气……
“妮妮……”这孩子,怎么跟她爹爹说话呢?也太没教养了吧?筱笛不免的又在心里盘算了一把。这以后,可得好好跟她的妮妮上上“教育课”了,不然,这长大了,谁家敢娶啊?就是敢娶,她这当娘的也不敢把这摸样的妮妮嫁出去……
“干嘛?”转过头来,莫名的看着还在一旁呆站的筱笛,那眼神分明在说:现在,有咱爹爹给咱做主了,您这娘啊!还是站一边儿去吧!
“妮妮……她是你娘?”虽然极度不愿意相信,但那日,他也确实看见是她救走的妮妮,不然。他们也不会放心的这么久都不去找妮妮了……
“不知道,反正她说是……”
“这孩子……”真是见了爹就忘了娘的白眼狼,亏她还对她那般的好……
“那……妮妮的娘,请里面说话……”这话说的怎么这么别扭呢?
“好……”提了提裙角,随着星痕朝门内走去,她也很好奇,她的妮妮以往住的环境是怎样的……
“咦……妮妮回来了啊?”院角正舞刀弄剑的影痕,看着妮妮蹦跳着进了院,赶紧上前抱起妮妮狠狠的亲了两口,这几日没见,还真怪想她的……
“嘻嘻……小爹爹,您老人家还在练剑哪?”
“怎么?你小爹爹被你亲爹给整的差点交代了,你个小妮子还来奚落一番你小爹爹不成?”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啊!影痕的心,再度的感叹起他的“白狼理论”来……
“什么亲爹啊?妮妮可不认识他……”
“哟……几日不见,我们妮妮长脾气了哈?”
“哼……”小圆脸,白眼珠子一翻,逗笑在场所有人。
“哦……三弟,这是妮妮娘……”这感觉确实怪异,就像是在跟别人介绍自己孩子的娘似的……
“哦……我知道,那日不是见过嘛?”只是没正眼见过而已,影痕轻描淡写的说道,就跟与自己无关似的。
“嗯……”这妮妮的爹爹们,确实够另类的,怪不得会把她的宝贝养成这般模样……
“那个……不知道你们吃饭了没?如若没吃,我这就去给你们做点儿……”一旁的星痕,找着话题问道。
“爹爹……今儿怎么吃的怎么早啊?”以往不是晌后才吃的嘛?
“今儿,爹爹不是要出去办些事情嘛!故而早了些……”
“哦……”
“那就不劳烦妮妮爹爹了,过会儿,我带妮妮出去吃些就成……”
“那……”看了看一脸不愿意的妮妮,“怎么行?妮妮就好我这口,不是我做的饭,妮妮都不爱吃,是不是?”宠溺的盯着妮妮说道的星痕,看的一旁筱笛,心都酸了,妮妮的亲爹如果像星痕这般,她娘俩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步田地了……
“嗯……就是……”使劲的点头,使劲的答话,就怕她娘趁着吃饭的空当又得把她给硬拐了……
“那……好吧……就劳烦妮妮的爹爹了……”这关系,确实让人尴尬了些……
“没什么劳烦不劳烦的,我都给咱家妮妮做了五六年的饭了,这算什么?是不是?”那宠溺到不行的表情,真的让一旁的筱笛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如果,他就是妮妮的亲爹,那该多好啊?
“走,咱进屋说去……”抱着妮妮的影痕可不想再这么干站下去,这妮妮确实又沉了些,看来她这娘亲确实待她不错……
“好……”得意的小模样,别提多讨人爱了……
筱笛与星痕只得相视一笑,继而跟着影痕的脚步向着堂屋而去……
摆设极其考究的堂屋之中,红木靠椅之上,月痕正和夕兰对坐,品着茶饮……
“不知夕兰兄,近日可好?还有……子君……”端着茶杯的月痕,有意无意的问道,却是有心的在竖着耳朵听着夕兰的回答。子君的安危,可关乎着“天山教”的苍生……
“都……还好……今日,在下是特来感谢月痕兄和其他两位仁兄的……”搁下茶杯,嘴角带笑的说道,即使他们知道了子君的真实身份又如何?
“无妨,小事一桩,何来感谢一说?”看来,这心,暂且可以先安了……
“诶……怎可推辞?……”
“哪里……不就是一句之言的事嘛?何必感谢呢?夕兰兄这么说,岂不是和我月痕见外了?”
“哪里……”
“大哥……”正在俩人想让不下之时,影痕抱着妮妮大摇大摆的进了来,坐在一旁的靠椅上,无视旁人的逗玩起妮妮来。
“大哥……夕兰兄……这是妮妮的娘亲……”随即而进的星痕浅笑的指着一旁的筱笛说道。
“妮妮的娘亲?”月痕轻声自问道,这就是那日冒死带走妮妮的红衣女子?
“红萦?”看到筱笛第一眼的夕兰,在心下嘀咕,这红萦不是都死了一百年了吗?自己还差点成了她的“祭品”,今日,怎还仍旧一身红衣的出现在这儿?莫不是见鬼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