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
“悦悦,你也别想太多,现在看来,其实状况还并不算特别差。”
司母看到司悦的表情,忍不住劝道。
司父坐在一旁,没有说话。
司悦点点头,“嗯,我知道的。”
“那就好,妈就怕你多想。”
司悦笑了笑,“不会的。”
车子经过一个路口的时候,司悦忽然喊了司母一声。
“妈,我想一个人开车到附近散散心,那边有一个公园,风景很好。”司悦指了指不远处的公园对司母说。
司母有些担心,“可是时间已经很晚了。”
“国内治安很好,不会有问题的!”
司悦都这么说了,再加上今天晚上的事情确实令司家所有人的心情并不怎么愉快。
司母想了一下以后,就同意了。
很快,司母跟司父就另外拦了一辆车朝着司悦在上海的别墅而去。
司悦坐在驾驶座上,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一对男女身上。
她发动车子,打开远光灯,将油门踩到底!
与此同时。
“季总,我一会儿还有事儿,就不劳烦您送我回家了。”
季时澈的车旁,陆相宜有些无奈的看着面前的季时澈。
“是真的有事?还是单纯的不想让我送你回去?”
当然是不想让你送我回去!
陆相宜在心里想着,但还是笑着道,“刚才我妈有发消息,让我去超市给她带点东西。”
她随意找了个借口。
“正好,我也很长时间没逛超市,一起!”
“不用了,季总。”
“你在这样,我会怀疑你是真的不想跟我在一起才找的借口。”季时澈忽然靠近她,与她对视,很认真的说。
陆相宜看着眼前的季时澈,心里有些复杂。
她只是,并不知道该怎么跟季时澈相处而已。
所以,她想好好冷静一下,回去跟许知悦聊一下这件事情。
但……
她才刚从公司出来,没走出一百米的距离,就被开着车的季时澈给追上来了。
“那好吧……”
陆相宜叹了一口气。
“上车。”他说着,正准备绕到另一边去驾驶座的时候。
忽然,他听到了一句几乎是撕心裂肺的“小心!”
紧接着,季时澈一阵踉跄。
身后传来陆相宜痛呼的声音。
“相宜!”
季时澈的心脏就像是被人用刀活生生的撕成两半了一样,他的瞳孔瞬间放大,像疯了一样朝着陆相宜那边奔去。
黑色的迈巴赫旁边,一辆白色的宝马正擦边停着。
从后面看倒还好,但实际上,迈巴赫的外壳都被宝马撞出了一个深深地凹坑!
“我没事!”
陆相宜痛的龇牙咧嘴,坐在地上挣扎着要起来。
她今天穿着的裤子上被撕裂了一个巨大的口子,鲜血正源源不断的从她的小腿处流出。
血腥味,充斥着现场。
季时澈看着陆相宜腿上的猩红,一双幽深的眼眸被放大,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跑到她身边蹲下,从口袋里拿出一片手帕直接按压住她的伤口。
“对、对不起!陆小姐,我刚才走神了。”
司悦迅速从车上下来,脸色煞白的看着坐在地上面色不好的陆相宜。
季时澈一边包扎着陆相宜的伤口,目光犹如刀子一般看向司悦,“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司悦不停地掉着眼泪。
“我没了孩子,心情不好,想到附近的公园散散心,但是我没有想到会犯这样的错误……是我的不对,我会赔偿的!”
司悦哭泣的声音,在夜晚的街道里面显得格外柔弱无助。
现在也不算是特别晚,再加上附近有个公园,路上的很还很多。
看到这样的情景,立即就围了上来。
“这位小姐,她都已经道歉了,也表明了会给你补偿,你就不要再抓着这件事情不放了吧?”
“就是啊!听你们的话,好像还是认识的,就没有必要斤斤计较了吧?”
“这姑娘刚才还说刚没了孩子,真是太可怜了。”
“就是……”
陆相宜还没有说一句话,就直接成了众人嘴里面得理不饶人的坏人了。
听着他们的话,陆相宜嗤笑一声,“不好意思,这件事情我还真的想要斤斤计较了!”
陆相宜被季时澈扶起来,目光与司悦对视。
“司悦小姐,你知不知道如果刚才我们两个人都没有躲开的话,后果会是什么?”陆相宜指着那块凹下去的车外壳,“我们两个可能都已经死了!”
司悦怎么对她都没有关系。
但是一想到刚才那惊险的一幕,一想到季时澈很有可能会……
陆相宜的背后就惊出了一身冷汗,“总之,这件事情我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会请法官,做到完全的公平公正!”
说着,陆相宜的目光就扫向了围观的那些人群。
大概是刚才没有发现车子撞的程度有多厉害,再加上司悦那张脸惨白的比陆相宜的还要厉害,下意识的就以为是陆相宜仗着受伤者的身份讹诈。
现在听了陆相宜的话,他们瞬间就不吭声了。
很快,人群就散去了。
陆相宜被季时澈扶上车。
“时澈……”
“你如果不喜欢沪市,我可以送你去别的城市。”季时澈眼神冷漠的看着司悦说。
他眸子里透出来的那股冰寒,直击司悦的心底,让她彻骨生寒!
她其实就是刚才看到季时澈跟陆相宜在大街上还那么亲近,心里面的那股不甘作祟,想要给他们两个一点颜色瞧瞧,并没有想要人命。
但是没想到,车子接近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慌乱了!
紧接着,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季时澈懒得再看司悦一眼,直接上车带着陆相宜朝着市中心医院开去。
车内。
陆相宜在后座坐着,看着自己受了伤的小腿,眉头紧皱。
“喂。”
就在这时,陆相宜发现季时澈正在打电话。
“去给玉珠集团调六十名设计师过去,帮他们造势,明天一早,我要看到明珠集团的股票跌六个点的消息!”季时澈的嘴角带着无尽的冰冷对手机那边的人吩咐。
陆相宜听着季时澈的吩咐,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不是觉得我太狠了?”
这时,季时澈的问话传入了陆相宜的耳朵。
陆相宜愣了一下,“没有。”
她平时确实很不喜欢看到以势欺人这一幕,但是今天的事情性质不一样!
在生命安全受到威胁的时候,还不能奋起反击,甚至还为对方损失的东西可怜的人,那就活该被威胁!活该受伤!
季时澈听了陆相宜的话,嘴角微微勾起,“果然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