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巴巴的看着他就这样把药神色自若的服下了,惊讶的嘴都微微张开了。
半晌,自己才反应过来,抿了抿嘴巴,挤出了一个笑脸来。
她站起身来,欣慰的笑了笑,搓了搓手站到旁边,一边想着:看来下次可以加大药量了。
“对了,关于宁天浩的事情,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宁兮有些不解,若是君子苏只是单单那样的惩罚他,依照君子苏的那性格,免不了那个人还要再犯。
“你说该如何?”君子苏抬眼看她,用一只手扶着自己的床榻。
“那好,只是他这个人,我觉得心思不正……你还是要多加防备才好。”
宁兮如是说到。
宁兮在房间里等了他半天,看他的神色正在思索,也没有去打扰,只让他一个人好好的想清楚。
“药既然送到,那就出去吧!”君子苏挺了挺腰,轻声说了一句。
“不是……你?你就这样放纵你们金陵的嫌疑犯啊?你可小心点儿,别到时候这皇上怪罪你,把你关大牢或者……来个满门抄斩就不好了。”
宁兮说着说着逐渐没了底气,虽然是为了他好,可是这样咒人家的话也不好说出来。
她暗暗瞥了一眼君子苏,发现他并没有记到心里,表情依旧是那样的冷淡。
“咳咳……那个,那什么,那我就先出去吧,这碗我给你端出去了,你好生歇息着。”
宁兮给自己打退场,含糊了几句之后便匆匆离开了。
等到宁兮出了房间,君子苏就忍不住捂着自己的嘴巴咳嗽了起来。
他的脸憋的有点红,也不知道宁兮那丫头到底是加了什么东西,药竟然变得更加苦涩起来。
“咳咳。”他把旁边的一块儿白布给拿了起来擦了擦自己的嘴,扔掉了。
“以后药方的差事就都交给宁兮吧。”
君子苏把这件事情交代给了房里的丫鬟之后便让她们退下了。
谁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到底是在想什么,虽然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他从来都和哪个女子亲近过,这个月却开始有了变化。
而且对方竟然是宁将府的大小姐,那个之前还让人人喊打的废物?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可是别人的这些惊讶之言,在君子苏的眼里却从来不曾有丝毫的影响。
这天,皇上也早就听说了这件事情,亲自给君子苏传话带着这丫头来自己的皇宫。
“这能够突然之间有了这么大的变化,非一夕之苦才能够练成,人家肯定是做了很多功夫的,朕倒是对这传奇女子有些好奇,想见一见。”
皇上在自己的琉璃瓦建造的皇宫里面这样的说着,眼睛里面满是赏析和期盼。
这宁将府的夫人和老爷怎么说之前也是为自己立下了不少的汗马功劳,二人突然没了消息,他们的女儿倒是替他们争了口气。
“还真是将门之子,朕要见见她,也算是慰问一下宁夫人吧!”
皇上是这样的和君子苏传达自己的旨意的。
到了君子苏那头,他才刚刚起了个大早,便发现了有只金黄色的玄鸟在自己的窗户口降落,手指一指,变换化作了一道符文撰写的旨意传入了自己的意识。
“……”
收到了皇上的意思,他穿着白色的睡袍站在窗户口站了很长时间,直到金陵国的第一只凤鸣鸡清脆婉转的声音传来,他才又来到了自己的床边。
他起床的时间要比自己府里的任何人都要早,毕竟身为一国国师,起早贪黑已经是常事,免不了还要做一些冒着生命危险要去做的事情,索性还有萧寒为他挡了不少的麻烦。
“咚咚——”敲门声传来,君子苏很快便反应过来,转身便穿好了衣服,带上了自己的面具。
穿着青衣的丫鬟来和他禀告今天的事情。
“公子,这些是今天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子殿下那边交代了让早些给他个消息。”
君子苏点了点头,那墨色顺滑的青丝沿着自己的脸颊垂落下来。
“好,放那里吧。”他走过去把自己房间里面的窗户打开来,让阳光投进来。
扭头后,丫鬟放下了那些事以后,但并没有就这样离开,他随口问了句:“还有何事?”
那丫鬟眼里带了一丝笑意,声音轻巧的说道。
“公子,宁兮姑娘来了。”
说完话之后,宁兮便一脸笑嘻嘻的跑进来了,完全就是一副不知年少愁滋味的样子。
君子苏冷眼看着她,在一旁躲开她似的绕到了桌子上。
宁兮没有一点儿眼力劲,看他坐下来之后,直接自己也坐在他的凳子旁边。
“起来……”
君子苏捧起的茶杯又放下来了,他一脸不爽的样子看着宁兮。
宁兮撅了撅嘴巴,挑眉跨腿站出去了。
“你以为我稀罕一样?切,不就是个国师么……”
她在后面低声的喃喃细语着,歪着头看向了别处。
在一旁的丫鬟审时度势自己退下去了。
“怎么?今天你的身体可有好转啊?我昨天那药可是熬了很长时间呢。”
宁兮不计前嫌,她还是比较在意自己的医术,若是他依旧对自己的药没有任何的反应,自己还得在下番功夫。
宁兮自小就喜欢在这些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上下功夫,若是旁人不知道,还以为是她在巴结君子苏。
“还好。”君子苏扬了扬眉,他自己也没有想这么多,一个小姑娘而已,若是早让他发现宁兮有什么异心,他早就不会留着了。
他看了看一旁大大咧咧,做事乖张不寻常理的宁兮,心里不知是喜还是忧。
他品了一口杯子里的茶,被宁兮一把给夺过去了。
“以后可别喝这个了,这茶和药性相抵抗,你喝了这个怎么对得起我冒了生命去采的药?”
宁兮一脸生气的样子,看起来是倔脾气又上来了,君子苏冷漠的看了一眼桌子,转眼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她。
宁兮被他盯的有点心里发毛,只好壮着自己的胆子,叉着腰。
“怎么?说不能就是不能,我是大夫,你得听我的。太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