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萧寒看着君子苏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走神了,忍不住咳了一声提醒他。
“主子若是有什么烦心事,不如和属下说说,或许能有解决的办法也说不定。”
君子苏回过神来,看着自己手中的折子,又看了看自己的书桌,一本都没看完,他又看了看萧寒思考着萧寒的可靠性。
萧寒看着君子苏审视的目光,这样怀疑的目光让萧寒想吐血,从五年前君子苏下界开始他就跟随着君子苏,一路走来不说战功有多显赫,那也是可圈可点的,现在被君子苏怀疑了业务能力,他心里泪流满面。
好在君子苏听到了萧寒的心声,将今天一直困扰着自己的问题问了出来。
“你说昨日兮儿那么生气是为什么?”
萧寒很疑惑,昨日宁兮不是已经原谅君子苏了,怎么还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呢,尽管很疑惑但是萧寒并没有开口询问,他想到昨天宁兮的状态显然和平时判若两人,没有在段时间内恢复也是很有可能的。
君子苏和宁兮的感情一路走来,可能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所以作为旁观者他看的还是很清楚的。
“夫人一向是个坚韧又果敢的人,昨日的情形属下作为一个旁观者确实能够感受到她的失望与痛苦,我想这样的伤害不是一点点时间就可以恢复的,或许你应该给她一点时间。”
君子苏听了萧寒的话陷入了沉思,他是不是真的操之过急了,说到底也是他没有给宁兮足够的安全感,在他看来婚契的存在就能证明两人只见的感情了。
但是在虚拟世界生活了七年的他怎么忘了,婚契从来就不是宁兮能依仗的凭证,她要的只是他坚定不移的力挺她的决定。
相通了这一点,君子苏豁然开朗,眼中的雾霾一扫而空,一直被低气压笼罩的萧寒也觉得浑身一轻,看到君子苏恢复了往日的样子,萧寒同时松了一口气。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才能求的兮儿的原谅。”
“这个,”萧寒有些为难,他一个单身汉连红衣都没追到手,这个问题明显已经超纲了。
想到这个萧寒就感觉到分外的沮丧,原本有些软化了的红衣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又打回了原形,见到他跟没瞧见似的。
君子苏看着窘迫的萧寒,又想到上次在院门前听到的八卦恍然大悟,不屑的上下打量着萧寒起身离开了。
“不用跟着。”
原本准备跟着君子苏离开的萧寒被君子苏拦了下来,留下他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此刻还在房间内熟睡的宁兮又一次梦见了那个声音,带着古朴的气息,浑厚而缥缈非常矛盾。
“天地伊始,万物寂灭,衍生五行之力,收五行之至宝,集五行之大成者……”
第一次宁兮听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信息,多了一句话,就是这一句让宁兮有了一丝明悟,集五行之大成首先要做的就是修炼五行。
她记得水灵之戒无意中说过,最开始会选择她就是因为她可以同时修炼五行之力,这个天赋很特殊,整个金陵大陆上下五千年都没有出现过一个,因运而生的人,等到宁兮想要再问他的时候水灵之戒就没有了回音。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梦里。”
这个问题不是宁兮第一次问了,一如既往的没有人给她回音,后来她也渐渐反应了过来,这个声音与其说是一个人的,不如说是一个执念,随着她的修为的增强对于这个执念的感知也越来越深刻了。
如果真如这个声音所说的,那么从她认主水灵之戒开始,仿佛就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纵着她,一步一步收集到了木灵之鼎、金灵之镯,下一步恐怕就是火灵之剑了。
按照这个来推算恐怕还有一个土灵之器,就是不知道土灵之器会在哪个角落里等着她。
这样被操控的感觉让宁兮感到极度的不舒适,哪怕目前来看事情的发展都是朝着对她有利的方向发展的。
哪怕每一个决定都是她自己做的,宁兮握着拳头暗暗下定决心。
“我不可能一直这么被动的。”
宁兮在一阵颠簸中醒了过来,她被一件披风包裹的密不透风,入目是君子苏坚实的胸膛,宁兮下意识的在君子苏的胸膛上蹭了蹭,但是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的动作就僵硬了。
君子苏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宁兮已经醒了,也知道宁兮身体有些僵硬,明显就还带着疏离,但是他一点都不在意,认真检查了一下,确定披风确实不透风之后才继续赶路。
宁兮很不满,君子苏又是这样一言不发,好似这样昨天的事情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一般。
“你要带我去哪?”
宁兮的声音没有温度,从昨天开始连最喜欢叫的子苏也没有再叫过,君子苏的呼吸短暂的变得有些急促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言语中带着讨好和小心翼翼。
“你在睡会,很快就到了。”
宁兮原本想说她不想去的,但是对上君子苏祈求的眼神她又犹豫了,最后她还是没有说话,静静的趴在君子苏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
她知道这里现在正在为她而跳动,是的她知道,但是昨天的事情她还是没有办法完全不放在心上,哪怕她知道这件事情不完全是君子苏的错。
昨天君子苏已经向宁兮解释过了。
“我没有介意你惩罚拓跋诗诗,甚至你如果觉得惩罚的不够彻底,我还可以帮你,但是我不允许你因为生气就将我拒之千里之外,随时都要和我划清界限。”
宁兮这才知道自己原来误会了他,愣神之间君子苏就离开了房间,根本就没有给宁兮辩解的机会。
“这里是?”
宁兮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地震撼到了。
一望无际的白雪山脉绵延数里,在这个山顶有着一个湖泊并没有被冰封,冰蓝色的湖泊边上有一片桃花林,此刻的树枝都被白雪覆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