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话萧寒是不会当着君子苏的面说的,不然君子苏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铃兰镇。
铃兰镇是金陵国、南国和北城国的交界地带鱼龙混杂,事实上就是个三不管地带。所以铃兰镇名字虽然很好听,但是街上三五不时就会出现打架斗殴的事件,官府也不会去管基本上都是生死有命。
这不,宁兮三人刚到铃兰镇就被拦住了去路,有人冲到了马路上,萧寒停车有些急促,君子苏反应不及,宁兮撞到了马车上。
“萧寒,怎么回事?”萧寒都不用看主子的脸色就能知道现在已经黑成什么样了,连忙应声,“回主子,一姑娘冲到了马路上,属下一时不查还忘恕罪。”
宁兮缓了好一会儿才停止了头晕目眩,掀开帘子就看见一个穿的破破烂烂、头发乱糟糟的十五六岁的姑娘摔在了马路上昏迷不醒,路边看戏的人很多却没人上前扶一把。
“谁将着姑娘扶走,我给他一定银子,”宁兮自然是不愿意玩什么英雄救美的把戏,更不会让君子苏这样做,所以直接拿钱让人办事。
周围看戏的人蠢蠢欲动,却没有一人上前,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有钱又能怎么样。”
“一定金子,谁来帮忙将这姑娘抬走,”宁兮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周围的人群,豪气的说道。既然被人认为是个土豪,她当然要豪气给别人看看。
说这话的是个贼眉鼠眼的男的,眼神中闪烁着贪婪和嫉妒,宁兮顿时觉得无趣了,和这样的人较劲真是自降身份。
“我来,”一声粗狂的声音在人群中中响起,边说边将地上的姑娘抱了起来,然后退到马路边,正好是宁兮窗户的对面。
宁兮打量着对面的人,看样子是个粗狂的武夫,却也不是个莽撞的人,将一定金子准确无误的扔在了来人怀里。
宁兮心情不错,果然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古人诚不欺我,“萧寒,走吧。赶紧找个落脚地,我这一路都要累死了。”
马车驶进了一处宅子,宁兮对于终于不用住客栈了表示很开心,也不嫌累了拖着君子苏在院子里逛了一圈,环境还不错,房间很多,可以留一个她专用的实验室,而且周围院子不多,有一面是一片竹林,显得格外的幽静。
“子苏,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处宅子,”宁兮一开心起来就会叽叽喳喳的说话,也不管问题是不是很小白,“马车上的那些东西你有没有嘱咐萧寒让他小心谨慎些,可不能给我弄撒了。”
面对宁兮君子苏总是会耐心的回答,“之前有事情来这边比较多,闲住客栈麻烦就办了这处宅子。萧寒如果办事不利我就把他丢到孤岛上回炉重造。”
此时正在为了主子忙进忙出的萧寒丝毫不知道自己被主子毫不留情的给买了,只是突然打了个喷嚏觉得有些奇怪,“莫不是最近太忙感染了风寒?”
“好呀,我也觉得最近萧寒越来越没大没下了,是该教训一下。对了,子苏,你觉得今天路上昏倒的那个姑娘有没有蹊跷?”宁兮想到今天路上发生的事情有些疑惑。
“没什么好奇怪,这三不管地带这种事去时有发生,”君子苏拉着宁兮来到院子中间的亭子坐下,给她倒了杯水。
“我就觉得那姑娘虽然身上乱糟糟的,但是脸蛋却很干净有些奇怪,”宁兮喝着水拍了拍君子苏的肩膀表示很满意他的表现。
“那个抱她的男的跟她不会是一伙的吧?”宁兮拍了拍脑袋,有些懊恼,“那我不是白白被骗了一定金子。”
“好了,本来就不怎么聪明的脑袋就别为难她了,”君子苏有些好笑的拉过宁兮的手,给她揉了揉脑袋,“没关系,谁让我有钱呢!你开心当你的土豪就行了。”
“上次不是要我教你法术的吗?好好休息,明天我教你,”君子苏看她还是有些恼就转移了话题。
茶楼之上,耶律真和一个围着头纱的姑娘喝着茶,“啧啧,那个姑娘可真有钱,不过你知道对面是什么人吗?为什么要试探她?”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况且我试探的也不是她,”那女子并没有任何动作,冷冷的和耶律真说着话。
“哦,车上还有人,男的?”看着那女子的反应,耶律真就知道自己说对了,不过他有些好奇对面是什么人,能引起这位冷美人的兴趣,不过他并没有问出口,知道问了也不会有答案。
“我想知道对方来此地的目的,”女子答非所问,耶律真也没有计较,不再说话喝完最后一杯茶便走了。
“谁的人?”君子苏送走了宁兮回到书房。
“回主子,暂未查明只知道是个女的,但是查到她和耶律真是熟人,”萧寒将自己得到的情报一一上报。
君子苏敲着书桌不动声色,“金陵城方向可有什么异动?”
“太子似乎已经有些按耐不住了,私下和官员的走动也越发的频繁了,”萧寒将探子的密报呈了上来,“对了,最近宁天晴去太子府有些频繁,给太子吃的糕点和之前给小姐吃的有些相似。”
“下去吧,把之前未处理的折子都抱过来吧,”君子苏沉默了一会,对这个消息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萧寒欲言又止,知道主子自有他的道理。
等君子苏处理完事务已经是深夜了,不自觉的就朝着宁兮的住处走了过去,原本以为宁兮应该睡着了,没想到却亮着一盏灯。
宁兮趴在桌上有些坚持不住的睡着了,听到响动迷迷糊糊看见是君子苏过来了,“你来了,事情都处理完了吗?”
“处理完了,你怎么趴在桌上睡着了?”君子苏将宁兮抱着朝着床边走去,看着宁兮全身心的依赖着自己君子苏觉得自己的心被填的满满的,轻柔的将宁兮放到床上安抚着她睡熟了,才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