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连落月都不知道真相,看季展颜哭的歇斯底里,她也跟着难受,把一一丢给辛白就带着季展颜开车离开。
两人来到她们长租的那间小屋。
季展颜此时已经平复。
她坐在沙发上,喝掉落月倒给她的水,才长长的舒一口气:“这件事你别问我,我也不会告诉你,你只要记得我必须跟他分手就行了。”
落月看着她,有些不理解:“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要跟他分手,江御行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了是不是?”
季展颜拉住落月的手,满脸郑重:“月儿,别问了,好不好,我真的不能说,如果我告诉你,辛白他一定会让你说出来的,你还不如不知道。”
看着好友坚决的神情,她耸耸肩:“好吧,我不问,可现实是,你觉得能跟他分手么,你对他的感情能够割舍么?”
“你们那么恩爱,即将结婚,你现在提分手,没有一个让他信服的原因,你觉的他会答应么!”
落月连续问了好几个问题。
季展颜都想过,无论多么痛苦,她必须离开,目光依然坚决的说道:“我会让他答应的。”
自从这天她跟落月一起来到这里以后,她便住了下来。
江御行派人一直跟着她,她知道却当做不知道,一个月的时间里她都没有出门,甚至过年她依然一个人。
落月打电话让她去辛家,她也拒绝了。
像是要与世隔绝一样,她每天窝在两居室的房间里。
直到年初二,她透过窗户看到阿光安排的人离开,她才穿着衣服从小屋子里走出去。
冷冬的街上,因为过年,没有多少人。
她独自开车,来到江苑。
自始至终她都不相信手里的这份鉴定报告,可是这是她自己去验的,江敏死的那天,陈欣悦拿了一份坚定报道到她面前她跟本不相信。
可是自己验的,她不得不信。
老天何以这样捉弄她。
“江御行,对不起,这辈子只当你从来没有遇见过我。”她忍不住,还是哭着喊了出来,然后踩下油门,飞快的离开。
燕京城南门桥因为有很多人在这里跳河,所有别人给它取了一个别名叫死亡桥。
来这里跳河寻死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的过,因为南门桥下的水异常湍急,掉下去就像掉进了深海里,无从打捞。
她已然绝望,不想这样痛苦的活着。
车子停在桥头,她坐在里面,给落月打电话。
“落月。”
“嗯,怎么啦,终于打电话给我了,我包了饺子,等下去你那。”
“别,月月,你别来,我……”
她哽咽了。
落月兴奋的语气变得沉重:“怎么了,展颜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哭,我马上过来。”
“别,求你,月月,让我一个人呆着吧,过几天就好了,好不好?”她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样。
她不在听落月还要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又拨通了江御行的电话。
一个月了,她对这个男人的思恋已经侵入骨髓,她甚至想不顾一切,呆在他的身边,可是理智告诉她不能这样自私。
嘟——嘟——嘟——电话响了好几声,江御行有些不可置信的声音传来:“展颜,你……”
他的嗓子非常沙哑,鼻音也很重,像是重感冒一样。
“你怎么了?”她心疼不已,连续一个月的冷静加上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让她再没有假装冷漠的语气。
“感冒,我没事,展颜,你回来吧,我等你回来好不好?”江御行这个能在燕京城呼风唤雨的男人,现在用乞求的口吻对她说话。
季展颜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江御行,下辈子吧,下辈子我一定嫁给你。”季展颜说完,直接挂断电话,推开车门,哭的眼前模糊。
她不管不顾,冲到南门桥,纵身一跃,跳进了滔滔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