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前,田米再次走到南初音的跟前,同她拥抱了一下,“死丫头,下次让欧阳公爵带你来我家玩,你都不记得我了,我们得好好联络一下感情才是。”
南初音有所不适的推开田米,随即笑着点头,“好啊,等哪天有空了,我们过去做客。”
田米的眸底掠过一抹狐疑之色,她点点头,“言希,我们走吧。”
“干妈干爸再见,婉奶奶再见。”
上官婉儿笑的一脸的和蔼可亲,又将他们一家人送到了别墅门口,“好,甜甜改天过来玩啊。”
“不用送了,你们回去吧。”田米朝着他们招了招手,然后又给自己和孩子系好安全带。
等到汽车开始发动,女人收拢起唇角的笑容,秀眉微微皱起。
主驾驶座上,时言希从中央后视镜中注意到了她,便甚为疑惑的问了一句,“小米,怎么了?”
“亲爱的,你有没有发现初音跟以前一点儿都不一样了?”
田米微皱着眉头思索着,一边思索又一边说道:“我也说不出来究竟是哪儿不一样,你说失忆会让一个人发生很大的改变吗?”
听到这话,时言希思忖片刻,随即点头。
“应该会吧,毕竟以往的所有记忆都不复存在,她需要重新去认识人和事,兴许对周围的一切充满了警惕心理也不足为怪。”
田米抬眸,白了他一眼,眸底上过一抹不悦道:“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时言希回头看了田米一眼,随即唇角微勾,带着一丝打趣说道:“难不成,你觉得现在那个初音是假的?”
时言希说的不多是一句玩笑话,可是在他说完后,田米却陷入了深思之中。
“小米,你别胡思乱想了,欧阳慕他们不是说初音在卡尔市遇到了一些事情,所以她目前的失忆和性格的变化都是可以理解的。”
田米抬手捏了捏眉心,随即靠在真皮椅背上说道:“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
……
夜晚零点左右,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开始震动。
男人从床上坐起,随即长臂一伸,拿起手机扫视了一眼来电显示。
见是墨修远打过来的,男人直接接起,“这么晚了,有事?”
“下午你们走后,我一直很忙,关于嫂子的具体情况也没有同你沟通,我现在跟你简要的说一下小嫂子的身体状况。”
听闻这话,欧阳慕‘嗯’了一声,“你今天说初音的身体有点虚弱,需要做全身检查?”
“不,其实小嫂子的身体一点儿问题也没有。”
闻言,欧阳慕的眸底掠过一抹幽深,“既然没问题,白天是你为何那样说?”
“你不是说小嫂子在国外、遇到了一些事情,所以她才会失忆,可若是按医学上案例来讲,大病初愈后的人身体应该虚弱,或者是有一点虚弱的迹象才显正常……”
欧阳慕微微皱眉,对着电话那端的人反问一句,“所以,你现在的意思是……什么?”
“或许你还未彻底明白我的意思,小嫂子的身体很健康,根本不像是遭遇过什么危险,或者从困难危险中走出来的人。”
电话那端的人又说了一句,“不过,我也是在两三年前帮小嫂子把脉,调理过身体,或许国外有什么神医,彻底调理好了她的身体,也不无可能。”
男人声音低沉的开口,“还有其他事?”
电话那端,墨修远稍作犹豫后,在男人快要挂断电话前开口,“小嫂子的情况特殊,两三年之内完全调理好身体,这样的情况并不多见。”
“就算是为了小嫂子的身体着想,我建议你再带她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男人‘嗯’了一声,然后挂断电话。
刚才那通电话让他的睡意全无,直接下了床走到了落地窗前。
望着外面的皎洁的明月,欧阳慕的眸色渐渐深沉起来。
回想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他也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却一直没有眉目。
按照墨修远刚才的说法,他到底在暗中传达着他什么?
主卧室里的女人分明就是小妻子才对,可为何感觉却变了呢?
男人直接掏出一根雪茄,点燃后深吸一口。
想到回来以后,就没有同洛名联系过,也不知道那父女两个有没有得到应有的下场。
一根雪茄熄灭,男人直接掏出手机,给国外那边打了过去。
“洛名,是我。”
“阿慕,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隔着电话,欧阳慕能够听出电话那端的男人心情似乎并不怎么好。
他嗓音低沉道:“若是我没有猜错,你的手里正捏着酒杯。”
紧接着,另一端就响起高脚杯的声音,“还真被你猜对了,你们先喝,我去去就来。”
吵杂的音乐声终于消停,洛名的声音也变得清楚起来,“你放心,那父女两个现在还在地下室里面,用四个词来形容就叫做苟延残喘。”
“既然是你特别吩咐的事情,我肯定会事无巨细的帮你办到,绝对不让他们几个人好过。”
听他这么说,欧阳慕总算放心,“谢了。”
“客气什么?像他们那种心肠歹毒之人,就该被千刀万剐,若是一刀子要了他们的命,还有什么意思?”
电话那端的人停顿了几秒钟,而后又问道:“对了阿慕,暖暖这段时间还好么?”
“嗯,她挺好的,回来后就去老宅住了。”
欧阳慕并不想在妹妹的事情上和洛名说太多的话,他看了一眼电话上的时间,而后说道:“那我挂了。”
“等一下,阿慕。
生怕电话那头的男人突然挂断电话,洛名绞尽脑汁的想挑起其他话题。
“对了,大概昨天下午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你说现在这些人真的有够无聊的,你跟小嫂子分明已经回到宁城了,可昨天竟然有个女人说自己才是南初音,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见我。”
电话这端,欧阳慕听到这话,眸底掠过一抹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