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朱宇洪魂不守舍,脸色苍白的模样,朱夫人心中便猜想这件事可能是真的。
可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绝不能因为这事,让她家的宝贝儿子被抓了去,她得想个办法。
随后,朱夫人拉住朱宇洪胖胖的手,安慰他道,“宏儿,你告诉娘,对方是谁?家中可还有什么人?你是怎么杀了人家的?”
“我……我……”朱宇洪惊魂未定的看着自己娘亲,被吓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要怕儿子,相信娘,娘不会让你有事的,但你要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娘,好吗?”
朱宇洪看着自己娘亲,脸上落着泪,直到现在他脑子回想起来的还是韩家那老妇人死前的那张脸,可怕的很。
最后,朱宇洪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朱夫人听了之后,不禁皱了皱眉头,满脸愤愤不平道,“这个韩元,简直可恶,居然敢跟我家宏儿抢女人,活该!
说完之后,朱夫人看向朱宇洪道,“宏儿你放心,这件事交给我处理,我保证会让你平安无事,而且村长家那丫头,也会让她嫁给你的。”
朱宇洪一听,一脸高兴的看着朱夫人,“真的吗娘?”
“那是自然,娘什么时候骗过你?这几天你就在家好好待着,有人问,你就说这几天没有去过韩家,知道吗?”
朱宇洪虽然不知道娘亲要干嘛,但他不想一辈子背上一个杀人犯的罪名,只好点点头。
一天后的一个中午,韩家附近的住户发现了韩家妇人的尸体,便上报了村长,村长去了县里,报了官。
本来在韩家附近的住户,曾经有人见到过朱宇洪进出过韩家,还带了一帮人。
于是,村长便找到了那个人,那人名叫啊三,阿三是附近的农夫,在前天外出耕田时,大老远看到了朱宇洪进出韩元家中。
村长听了之后,便来到了朱宇洪家中。
村长被朱夫人请进家中之后,村长喝了口茶,便问道,“朱夫人,许久未见,近来可好?”
“好,一切甚好,倒是村长你,整天村中事物繁忙,今日怎么有空光临寒舍?”朱夫人皮笑肉不笑的明知故问。
村长尬笑一声,放下手中杯子道,“村东边有一农户,名叫韩元,他母亲前天在家中离奇死亡,韩元本人又失踪了好几天……”
“这关我们朱家什么事?”村长还未说完,朱夫人便问了句。
村长听了,伸手摸了摸白花花的长胡子,看着朱夫人道,“我听附近的人说,前天有人看见了令郎去过韩家?”
朱夫人一听,不以为拍案而起,一脸怒气道,“你这是什么话?你的意思是怀疑我家洪儿杀了那妇人不成?”
村长心里知道她与县大人有过点交情,于是村长也是很无奈,不敢随意得罪,见她生气了,只好赔笑道,“不不不,朱夫人您误会了,我,我只是想了解一下详情罢了。”
见村长这副样子,朱夫人这才平息了怒火,一会后,这才道,“行了,这件事,知县大人会查清楚的,对了,我问你,你家中可是有一闺女?”
村长一听,不禁愣了一下,随后,才微微点头道,“老夫家中确有一闺女。”
“那我们今日就来聊聊关于你闺女的事如何?”
“……”
半个小时之后,村长站在门口,一副为难的样子,但朱夫人脸露笑容看着村长,村长要离开,还起身相送。
村长临走之时,还听到朱夫人乐呵呵道,“那到时候我就选个好日子上门提亲去了。”
村长一听,不禁轻叹一口气,不作声,算是默认了。
过了两天之后,朱夫人就领着朱宇洪去了村长家提亲。
但谁知,秋儿在两天前知道自己爹爹居然将她默许给了人家之后,在第二天便偷偷离开了家。
直到朱宇洪母子二人去了,秋儿还是没有找到。
朱夫人和朱宇洪一听,十分的不高兴,耷拉着一张脸,朱夫人手指着村长,一脸蛮横泼妇样道,“我给你们三日,若是你们还不把你们的宝贝女儿找出来,那么就别怪我们朱家不客气了!”
说完,甩袖便离开了。
村长见他们都走了,驮着背的他看起来很累的坐在凳子上,一旁的秋儿他娘见了,不禁掩面痛哭。
他们知道,若是把朱家惹急了,他们家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可朱家的儿子,霸道蛮横,性格暴躁,若是让他们女儿嫁给这样一个人,那岂不是苦了她?
这不嫁也不是,嫁也不是,实在是为难人!
在这第二天,朱宇洪本来被定为杀害韩家妇人的凶手,可没想到过了几天之后,那本来作证看到朱宇洪出入韩家的阿三,在几天后的县衙中对证之时,居然改了口,说是当日他干活干的累了,看到的人并不是朱宇洪,是他自己看错了。
他这话一出,知县大人立马判朱宇洪无罪,判韩家妇人死亡的原因是因为年纪过大,腿脚不便,不慎磕在桌角导致死亡。
当知县大人判出这个结果的时候,他们都不知道的是,韩元正在一旁看着。
看着他们这些虚伪至极的人,他眼里充满了恨意。
当日分明是朱宇洪推她母亲撞到桌角致死,那个作证之人分明看到了是朱宇洪进出韩家,却被朱家一点钱财给收买而改了口。
这知县大人和朱家有交情,便草草了解了这桩案件,这和草菅人命有何区别!
在这公堂之上,没有一个是好人,都该死都该死!
看着立在公堂之上写着“清正廉洁”四个字的牌匾,韩元抓狂般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为何这个世界如此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