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坡伦在粟埃兹氏族的生活很痛苦。
第一年,他遇到的每一个据点都组织了有规模的抵抗。尽管有时破城之后能够拿到一些补给,但显然斩获和损失不成比例。到了第二年,这些据点就更精明了,在得知纳坡伦到达之前就把所有的补给撤走,只留几十个敖托蔓兵依靠防御工事防守一天,打死几十个纳坡伦这边的士兵之后马上跟着撤走,纳坡伦进入这样的剧点的时候,发现连根鸡毛都留不下。
而那些英伦部落的商人,在前期还能抓到一两个,到了后来,纳坡伦连个英伦商人的影子都没见着。他甚至开始怀疑,粟埃兹部落还有没有英伦商人了。
亲手杀了无数人的纳坡伦的身上,已经几乎没有了来时的少年之气。如果他拿着两把刀站在你面前,你只会感到无尽的煞气,让你根本不敢说出话来。
在由西到东扫荡粟埃兹氏族过半之后,听见了“煞神纳坡伦”的名号的粟埃兹人立马就直接撤走了。这使得弗朗斯部落在第三年只能见到一座座空城。
人都死光了?
不过也无所谓了。我纳坡伦,已经把这片土地上的所有的英伦部落的据点全部拔光了。无论如何,我纳坡伦胜利了!
东边的那些英伦部落的剥削所得,已经再也到不了英伦部落的手上了,他们的那些总督,也和我纳坡伦一样,再也没法回到英伦部落了!这样就够了,不是吗?
……然后呢?
胜利的纳坡伦没有办法回到弗朗斯部落,也没有办法给这个世界带来他曾经的理想——“扫尽全天下的不平事”。如果英伦部落不解除封锁,他甚至得在这异国他乡孤独终老了。
不甘心啊!
“敖托蔓部落的‘统治者’来信,祝贺我们的天电会议成功统一了爱基普特。他们特意点名‘第一主持人’纳坡伦拆开这封信。”
第二天的天电会议,纳坡伦率军回到了凯洛城,打算稍作休整。然而,敖托蔓的信更先到达。
这个统治者想要干什么?前两天才与我为敌,现在就寄信来‘祝贺’我们?
纳坡伦没多想,直接把信拆开。
“我敬爱的爱基普特酋长(划掉)天电会议‘第一主持人’,弗朗斯人纳坡伦先生:”
看到这个奇怪的称呼,纳坡伦眉头一皱:来者不善啊。
“恭喜你成为了四十个世纪以来最后一名成功侵略爱基普特的侵略者!
在我们的敖托蔓部落中,也流传着您的传说。您统治国家的丰功伟绩让我们叹为观止。您治下的数千万(划掉)百万平民,应当过着优渥而富足的生活吧?
我作为敖托蔓的酋长和‘统治者’,十分羡慕爱基普特部落天电会议的‘清理’能力。如果我们的敖托蔓部落也有天电会议就好了,这样,任何反对我的人都可以随时被清除了。
当然,我知道,您最关心的是粟埃兹商人们的安危,在粟埃兹攻城略地的你,有时也会为了他们的安全停下脚步。
我来信更多是为了告诉你,这些商人们都过得很好。
他们在离开了爱基普特部落之后,在阿菈比亚部落、希瑞阿部落和卡楠部落扎下了根,而这三个部落目前由我们敖托蔓部落掌控。尽管这里的地理环境不如爱基普特部落,但至少他们还挺适应这里的。
我们敖托蔓部落将会尽全力保护他们的安全,纳坡伦先生不必担心。
谨启
敖托蔓部落第一主持人(划掉)酋长(划掉)统治者”
纳坡伦看着这封信,涨红了脸,越来越愤怒。台下的天电会议成员看着他青筋暴出的样子,连大气也不敢出。
“攻击!向阿菈比亚、希瑞亚和卡楠部落,哦对了,还有敖托蔓部落,宣战!!!!”纳坡伦把这封信扔到脚下,一边使劲踩一边吼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