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流云瞬间睁开双眼,嘴角邪邪一笑,坐起身,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衫,说道:“余大夫,本王等你很久了,至于为何要请你前来,恐怕你心中已有计较。”
“草民不知您口中说的余大夫究竟是何人,还望云王明示。”余广缘不敢抬头,生怕自己此时的表情出卖自己。
“呵呵,还不打算从实招来,窦,叶,铭?”百里流云清晰地叫出余广缘在窦家时的名字,虽然此刻他还不能确定此人是否是窦叶铭,但是只要他这一诈,狐狸尾巴必然会露出来。
看来这云王已将他的老底翻了个底朝天,要想装傻充楞,恐怕是行不通了。一瞬间,余广缘的心思百转千回,心中打了十几版腹稿,都被自己一一推翻,可怜自己隐姓埋名几十年,终还是逃不过那块羊脂玉带来的厄运。如果上天真的不打算给他活路,那么他唯有尽量拖延时间,为自己的孙子争取逃生的机会。
“既然云王知道我原来的名字,草民也就没必要兜圈子了。没错,我就是窦叶铭。”余广缘只能承认,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很好,是个聪明人,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交出轩辕玉,我保你不死,否则,只要你的身份一旦暴露,必将死无全尸。”百里流云平静地为他分析利弊,仿佛在讲述一只蝼蚁的命运。
“草民可以将您口中的那块玉佩给您,但是您必须信守承诺,并且赐我一物。”余广缘只能暂时让云王以为自己相信他的话,借机寻找逃脱的机会。
“何物?”百里流云问道。
“玉蝉。”余广缘说道,先不说自己能不能回去,但是既然有一线生机,他就会信守和小小的诺言。
“成交,何时将轩辕玉给我?”百里流云继续问道。
“实不相瞒,我家中有一人,危在旦夕,需要这一味玉蝉保命,刻不容缓,所以还请云王先将玉蝉给我,我救人后立刻将那玉佩献给您。”余广缘不怕死地说道,因为他曾在逃亡的途中,听说过云王。此人杀伐果断,刚正不阿,爱民如子,从不滥杀无辜。所以他断定他会答应。
“好,明日午时,我将玉蝉准备好,我与你一同回去。”果不其然,百里流云爽快答应。
“谢云王成全。明日午时,草民在驿站后门等您。”余广缘心中微存侥幸,说道。
一楼,国师和白真正在讨论云王的病情,一名随从匆匆忙忙地走到聂风举旁边,俯下身,对着他的耳朵轻声耳语片刻。聂风举的双眼瞬间射出精光,哈哈大笑道:“摇光诚不欺我,哈哈哈……”
白真看着狂笑的国师,说了声:“卑职还需照料云王,先行告退。”便匆匆朝二楼赶去。
白真走进房门,一眼便看到主子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桌边喝茶。瞬间了然于胸,看来目标已经出现,得到轩辕玉指日可待了。
“白真,去禀报国师,就说有神医看了我的病情,可以救,唯缺一味药引,玉蝉。让他必须在明日午时前准备好,不然回天无力。”百里流云吩咐道。
白真呆怔一瞬,突然喜出望外道:“主子,莫非是那窦叶铭出现了?”
“聪明,赶紧去办吧,回来再详细与你说。”百里流云笑眯眯地说道。
“是,属下遵命。”白真快步离开了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