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凡摇摇晕胀的头,走出酒吧,门童扬手为他叫来一辆出租车,白宇凡坐进去,出租车朝于文光他们走的方向疾驰而去。
于文光把宽阔的马路当成了大舞台,拉着付晓欧又跳又唱。
于文光:“难以忘记初次见你一双迷人的眼睛,在我的脑海里,你的身影挥散不去,握你的双手,感觉你的温柔,真的有点透不过气……
付晓欧抱住于文光。
于文光捧起她的脸:“看到你受委屈,我会伤心。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不敢让自己靠得太近,怕我没什么能够给你,爱你也需要很大的勇气……”
这首歌曾是付晓欧最喜欢的一首歌,五年前,于文光向她表白的时候,就是唱的这首歌。五年之后,再听于文光唱这首歌,满满的爱意里藏着几许忧伤!付晓欧知道,他们都不是从前的那个人了,爱情也不是从前的爱情,他们需要重新认识对方,也重新认识自己。
白宇凡乘坐的出租车驶来,减速、跟随。
出租车司机:“是不是这两位?”
白宇凡定睛一看:“是……是是。”
出租司机:“这俩人喝多了?”
白宇凡:“喝多了就得干坏事。师傅,借用一下你的手机。”
司机把自己的手机递给白宇凡,白宇凡在自己的手机通讯录里找到闻杰的手机号。
手机在寂静的夜里骤然起响。
闻杰惊醒,宛若秋也翻身坐起来,伸手拧开台灯,两人一致想到了小叶子。
闻杰:“喂?”
“付晓欧喝醉了,在仁爱路耍酒疯呢。
闻杰:“你是……”
手机里传来嘟嘟嘟的盲音。
闻杰回拨过去无人接听,他又拨打付晓欧的手机,也是无人接听。
闻杰又气又急:“仁爱路离这儿不远,我把她带回来。”
宛若秋没吭声,看着闻杰穿衣服。
闻杰:“明天劝劝她,赶紧嫁人。”
宛若秋白他一眼,蒙上被子躺下,伸手关了台灯。
闻杰驱车驶出院落,一路疾驰。
两人都只剩一只鞋在手里,于文光四处找鞋。
付晓欧无意间看见皓月当空,露出无奈的傻笑。
付晓欧不喜欢月亮,月亮就是小偷,喜欢偷窥人间的一切。
闻杰驱车驶来停下,急忙下车。
闻杰:“晓欧!晓欧……怎么喝成这样了?鞋呢?穿上。走回家。”
付晓欧:“不!我不回。”
闻杰拖着她:“回家!耍酒疯,回家耍,没人管你。”
付晓欧:“放开我!救命啊!”
于文光听见付晓欧叫喊,顾不上找鞋了,冲过来,抓住闻杰的胳膊:“你……你谁呀?放……放开……”
闻杰:“文光?”
于文光:“杰哥?”
宛若秋激灵一下睁开眼睛,阳光溢满房间。
她看表,七点二十。
宛若秋立刻下床扑到窗前向外看,闻杰的车不在院里;她又跑到后窗去看,大门口也没有闻杰的车。
闻杰出去就没回来。
宛若秋失落不安,跌坐床上。她没有打电话,兴师问罪;也没有即刻上门捉奸。
宛若秋在那一刻彻底想明白了,付晓欧一日不嫁,她和闻杰的生活就别想安宁。
追根溯源,宛若秋对付晓欧还是有愧疚之心的,如果当初付晓欧不主动放手,自己和闻杰不会有今天。太多的如果,改变了今天。平心而论,付晓欧爱闻杰,爱的无私,爱的彻骨,爱的纯粹。
有人说:爱情是两个人的灵魂碰撞。
宛若秋觉得自己没有灵魂,她只有感恩的心。对一个好人的感恩,对一个好人的喜欢,对一个好人的依赖,完成了顺理成章的婚姻。
而付晓欧,就成了他们婚姻之外的一颗定时炸弹,避之不开,毁之不掉。
酒店客房,闻杰和于文光各占据沙发的一端,斜卧而憩,鼾声如雷。
两人从凌晨聊至天明,依然意犹未尽。
何时而眠,两人都不清楚。
付晓欧是打出租车回的家,此时,她醒了,望着天花板细心地回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每一点,她都不放过。她很好奇,闻杰是怎么知道她在仁爱路的?偶遇经过,还是……
闻杰和于文光回酒店了,这两人聊天一定是不休不眠。闻杰也正想找于文光谈谈,这是难得的机会。
付晓欧能猜出大概,这俩人聊了什么。看下时间,已经十点钟了,付晓欧赶紧起床,她要去工地。
宛若秋送完紫阳去幼儿园,开车直奔于莎莎这里来。
于莎莎正给模特穿内衣,新到的一批货,她要赶紧上架。
宛若秋进门就打量她:“我怎么感觉你胖了?”
于莎莎:“天天吃羊肉,吃得我都恶心了。我妈说这个偏方是保生的,我和齐宏正在努力。”
宛若秋:“齐宏是不是很喜欢孩子啊?”
于莎莎:“当然,他还想要双胞胎呢。”
宛若秋:“既然想要孩子,晚上就别让他出去应酬了。”
于莎莎:“这是不太苛刻了?做生意不应酬,哪儿来钱啊?”
宛若秋:“对男人苛刻,也是女人爱自己的一种方式。”
于莎莎:“我觉得对男人应该欲擒故纵,男人是长不大的孩子。”
宛若秋:“你擒不住了怎么办?”
于莎莎:“让他滚呗!”
手机响,宛若秋没有马上接。
宛若秋:“口是心非。喂?”
闻杰走进办公室,关上门。
闻杰:“昨天晚上晓欧和文光在一起,我看他们两个有旧情复燃的可能,你赶紧找晓欧谈谈。”
“你昨晚在哪儿?“
闻杰:“我和他们在一起。“
“你就这么愿意当灯泡?“
闻杰:“不是,我……”
听筒里传出嘟嘟的盲音。
闻杰:“哎……”
宛若秋想想就生气,丢下要摆上货架的内衣。
于莎莎:“你是在家呆傻了,不识人间烟火。朋友之间,吃吃饭、打打牌、不超过底线的放纵,都是可以理解的,生意场上无所谓真假,事成了,钱赚了,这才是每个人处心积虑想要达到的目的。“
宛若秋象看陌生人一样盯着于莎莎:“莎莎,你特别适合做生意,若赚不到钱,只能怨你命苦。”
于莎莎:“你这是表扬,还是讽刺?”
有顾客进来,宛若秋话到嘴边止住,
陆续有顾客光顾,于莎莎忙得不亦乐乎。
宛若秋的手机响,她看了一眼来电号码,疾步走出店外去接。
宛若秋:“哥,是不是叶子她......”
不知电话的另一端说了什么,宛若秋的表情一惊一乍。
宛若秋:“没别的办法吗?”
宛若秋顾不上和于莎莎打招呼,打着电话走向停在路边的车。
宛强和革琳决定卖房子,给女儿叶子骨髓移植。
宛若秋坚决不同意,宛强若把房子卖了,母亲就没有家了,养儿防老。儿子都没有家了,老人也无所依,心情可想而知。
宛若秋想和闻杰商量一下,闻杰是在公司,还是在工地,在不确定的情况下,她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手机无人接听。
宛若秋换一个号码,仍无人接听,宛若秋又按一次重拨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