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山长深深地看了崔蓉一眼,崔蓉毫不退缩地直视回去,两人对望了片刻,女山长首先移开目光,出声道,“韩近!”
后面几名守卫中的一个当即站出来。
女山长就道,“给她们检查。”
守卫点头,大步朝着弓箭处走去,走到后先是从左开始,将弓箭拎起来,拿到了女山长身旁的空地上,女山长也就距离她们几步远,待弓箭被安置到地上时方扬声道,“有谁要检查的,上来!”
谁要检查的?许多人的目光看向张倩,然而比起之前勇气十足的她,现在的她仿佛被无声的削弱了,后者咬了咬唇,犹犹豫豫,连站出来的姿势都显得那么不干脆。
“搞什么呢,还不出去?”立刻有小姐轻飘飘地嘲讽了一句,四周当即传来笑声。
心知不能这样拖延下去,张倩连头都不敢再回,深吸一口气,就要迈步,身后的人却明显比她更快,更稳当,崔蓉位置比她后,走的却不慢,眨眼间已在最前。
她迈出去了,到了女山长身边,低头查验一会儿,笑了笑回到人群中。
张倩终于也上去了,然而这把弓箭明显就不是她心底想检查的那把,自是不会多认真看,张倩蹲下了身随意摆弄两下,就罢手了。
女山长见状便道,“既检查完了,就将位置让给其他人。”待到张倩灰溜溜地退下后,她又补充一句,“这次答应了你们检查,干脆多上来几个,不然之后再有异议,我可就不会这样大方了。”
能检查一次是他们大度,若是一而再再而三,就是对书院不敬!
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听完后其中几人目光就飘忽不定起来,果不其然,在张倩下去之后,另有人上前查看,自然也没检查出个所以然来。
守卫便将第一副弓箭拿下去,换上第二幅弓箭。
又是一番摆弄,一直检查完第三副,换成第四副时气氛才有所改变,第四幅便是崔蓉用的。
这次张倩本想抢先上去,然而余光瞥到一边时,发现崔蓉不知是避嫌还是别的,根本没有上来,既已走到这一步,自然无法退缩了,张倩咬着牙要去拿,却被制止。
女山长径直道,“等等。”
张倩看向她,她眼神冷漠,缓缓开口,“之前忘了补充,既要检查,自是要多点证人,男学的也给我过来!”
此言一出,那五名看靶子的男学子弟静了片刻,岳霄率先走来,崔蓉只瞥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可偏偏女山长还没讲完,她又继续道,“王钦之也过来吧。”
崔蓉飞快地将脑袋移过去,王钦之安静地一点头,也缓步走来。
他和岳霄距离相差很大,但一个速度快,一个速度慢,故此到了最后,竟是一齐站了过来,凌定非后一步,一来就紧紧地挤在这两人中间。
女山长道,“你们也看看。”
王钦之和岳霄都没有动,凌定非看他们两眼,勾了勾唇,用肘部撞了下另两位不知名的学子,“快看吧,看完还得回去站着呢,这不是没射完。”
那两位便茫然地拿起弓来,细致地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