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把握?准备拿个第几?”
崔蓉勾了勾唇,“前三应该不在话下。”
两人对视一眼,居然不约而同哈哈大笑起来。
站在同样一片天,同个院子的阿宸顿时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她捂住额头,抿着唇,被这两人弄得几乎没了脾气,最后只能瞪着她们,一语不发。
很快,这间院子和长廊的清扫工作就完成了,这里的活儿完成后并不能像小厨房那样立刻就下班走人,反倒要等着负责的管事来检查,等确认无误后才能各回各的家。
已经无事可走的三人就放下工具,坐在一旁的阶梯上休息,都是仆从,也就没千金小姐的矜持,在哪里坐不是坐?
小环和阿宸分坐两边,崔蓉的位置则在她们中间,她抱着腿,目光望着不远处泥土上的花草,分明是同样的姿势,同一个神情,可她偏偏有种特别的气质。小环先是偷偷地看,看了没有一会儿就发现阿宸也在瞧,两人对视一眼,最后还是小环先开口。
“你们有没有觉得那位姓付的小姐……”
她还没说完,崔蓉就回了神,偏头看向她,“觉得啊,她挺美的。”
本以为是万无一失的答案,但出题人却翻了个白眼,小环道,“我知道她是个美人,但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我,我……”一着急小环就会语无伦次,接下来的话除了和她相识时间长的阿宸谁都听不懂,眼见着崔蓉脸上变得迷茫起来,阿宸响亮地咳嗽一声。
“我来说吧。”阿宸道,崔蓉于是朝她看去,哪知阿宸打量了她一会儿,居然换了个话题,“我觉得你更好看一点。”
这话可就叫崔蓉感到意外了,来到这世界后,铜镜是个奢侈品,她一穿来就是弃妇的角色,既被婆家赶出来了又没了娘家,眼下最大的困境是无法生活。为了赚钱可谓是早起晚归,自然没多少时间照镜子,虽然她也觉得这张脸很美,可又完全同现代一个模样,即使是天颜看久了,都会觉得腻了,自然不会一天到晚照镜子。
之后过了不久,她为了来书院念书,又将家当卖了,身上除了点银子,其他就连换洗衣服都无,唯一两件还是书院里分发给下人的统一服装,何况是铜镜了。
所以她从不知道自己的脸竟能和付渠渠相提并论,她并不怎么相信,可又不能拂了阿宸的面子,只好笑了笑,语气中带出一股无所谓,“多谢你夸我了。”
见她不信,一旁的小环是气也不喘了,话也流利了,赶紧也开口道,“是真的!我能证明!”
付渠渠的美是带着大家闺秀的美,行动之间出身良好的气息简直是扑面而来,只要站在她身侧,都能感受到。这气质同样也是当下达官贵人子女普遍存有的,说好也算好,可毕竟有种距离感,而且……同样一件事物,拥有的人多了,也就不那么稀罕了。
可崔蓉却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