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的故事其实有很多,但是今天想讲的,这些单纯又纯粹的小男孩完全媲美不了。现在很多人总在说男权女权,自由与平等,封建迷信与现代科学,亘古不变的话题,话题总是轻飘飘,事情却总是血淋淋。
鲁迅写《故乡》《祝福》《肥皂》......写尽了对生活在封建势力重压下的农民及知识分子“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关怀,反封建主义这么大的帽子如果套在我的头上,我宁愿了了。我只是想记录,并不是为了什么深刻的主题。
三毛有一篇文章,内容不大清晰了,但是巫医——医生——佛陀,这三个词总是在脑海里,时时回想,我也总问自己,我是哪种信仰呢?也许我谁也不信,我单纯的虚无主义,但是任何词加上主义两个字,说不好也是一种偏见与短浅。
说到正题。有个亲戚,是奶奶这边的亲戚,妈妈说称呼为四奶奶,暂且就称四奶奶吧。四奶奶人真的很精明,说话简直就像有剧本提前演练过一样,说人话说鬼话已经不确切了。她在老家的镇上开了一个婚姻介绍所(托她的福,我大部分的相亲对象都是拜她所赐),这个人一直都是出现在别人的闲话碎语中,我自始至终没见到本人。四奶奶大约是比妈妈年龄大几岁吧?很喜欢交际,也对这类事抱有很大的成就感。
大约是在我大学毕业的第一年春天,是2017年春,应该没有记错吧,爸爸妈妈一起决定去看看奶奶的娘家,很多年没有去过了。前夜才下的雨,地上全是泥泞,哥哥开车全家出动就去了,开车很久。照例,大人们吃饭,小孩子玩耍,不大不小的孩子(比如我)就玩手机就好了。这时候是四奶奶已经介绍第一任对象了,而且也确实闹崩了。吃完饭,我跟着妈妈,坐在旁边低头玩手机。
忽然四奶奶对我说:“啥时候把亲定一定啊(老家话,就是啥时候定婚的意思)?”
我一脸懵逼,满脸惊恐,“什么定亲?和谁啊?”
四奶奶一副替我遗憾的意思“上次给你介绍的那个小伙子,多好啊,正式工,人也好,在县城里有两套房子,人不错,考虑一下。”
我求助的望着我妈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妈妈果然是神助力。妈妈回她“两个孩子说是聊不到一块去,我们大人也不好干涉,现在孩子主意都大的很呢。”
四奶奶怎么可能放弃呢“我前几天打电话问了男孩,人家说想结婚,是你不愿意。”
卧槽?什么鬼?别人说,雪崩前夕,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不合适就说不合适,说我不想结婚什么鬼?到说结婚这个话题了吗?连男女朋友关系都没确认啊大哥!难道是男生的戏太多了,和人吃一顿饭,就能想到以后两个人结婚生孩子吵架一地鸡毛的所有事?连第一个孩子的性别和名字都想好了?那么一开始回答我说也不愿意相亲的人去哪了?那个人格被消灭了嘛?(我果然还是最会骂人,身边的朋友确实很多喜欢我骂人)
我妈不回答她的话,我以“我年龄还小,想再玩两年,现在结婚太早了,人还没收心”这样的理由扯过去了,我真的以为这样就完了,没想到还有下一出,真是让人措手不及。
“我让那个男孩在努力试试,那个男孩说,在街上看见你和其他男生一起,说你交到新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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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女人确实不能随便和男人说话,也不能和异性走在街上,现今社会,和100多年前郁达夫口中的“弱女子”,地位仍然没有变化。出门还是应该带头巾,把脸包裹严实实,谁也认不出来,也就无所谓哪一个女生了,而是不知道谁,反正不是自己,就算是自己也还可以否认。
“我和同事一起吃饭啊,基本上每周我们都会聚餐啊。”
她终于撤下咄咄逼人的表情,面部线条也柔和很多,不再为难我,我不敢想她心目中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一个吃别人的饭,花别人的钱(吃饭花的钱),身边一堆狐朋狗友,到处拈花惹草的坏女人吧?一边和这个男的勾搭,一边和其他的男人不清不楚?人可以揣以多大的恶意,这是我完全可以预想到的。
坦白讲,当时见到我和同事在一起很正常,当时公司有个同事追我,闹得挺厉害,全公司的人都知道。被人追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外人只会觉得真好,你有人追,你享受被宠爱,其实呢,每天都在水深火热里,不能说话太重,也不能给别人希望,公司里还有莫须有的情敌给你使绊子。后来我辞职了。现在我的原则就是,坚决不和同事搞对象!
今天的故事没有完,我也还没讲到题目中的三个词。我相信大家一看就能懂:巫医——迷信;医生——科学;佛陀——信仰。我没讲到,但是陆续会讲到的。
我知道我可能还是像个小孩子,四奶奶也可能把我当成一个小孩子,问出了她想问的问题,以为我也不可能感受到其中的恶意,也以为还能争取一下,从我的婚姻里挣点钱(介绍成一对儿,要收好多钱的介绍费)
可惜了,我既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我也不想为世俗所妥协,就算要妥协,也不是在婚姻这种事情上。(可以想见,我还单身是有理由的,因为不凑合,就是眼光高,就没人搭理你了)